外边的鳄鱼和陶文禄的小弟们慌张的冲了进来,看到地上躺着的正是刚刚进来的医生,嘴角还流着血。
梁子上前一把把他的口罩扯开,果真就是他,那个满脸笑意的调酒师。
我慢慢的坐起身来,拿出烟叼在嘴里,玩味的看着面前吃惊的医生。
我笑着说:“我是该称呼你为医生呢?还是调酒师呢?”
他还像被鱼刺卡住了喉咙,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手指指着梁子,支支吾吾的说:“他……他,他不是醉了么?”
梁子顿时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爷爷我可是千杯不醉的,就你调的这一点酒,还不如我在家里喝的一点点,还真以为我真的喝多了,看来你这情报工作做的还是不够全面啊!”
人家已经无话可说了,怎么藏这么隐蔽,还是被发现了,这个调酒师再说也是小宇的人,自己不能直接带走吧!还得看看人家啥意见。
小宇倒是冷酷无情,冷漠的看着面前自己曾经想要视为对象,现在一下子梦全醒了。
这个家伙其实在这个酒吧里,特别的友好,何况他藏的这么深,自己还真的不好找他,小宇这个老板对他都有那么一点点情有独钟。
事情到现在也就水落石出了,这个家伙我们经过同意,然后被我们秘密带走。
现在这个酒吧是待不下去了,猴子这个家伙做事情还比较谨慎,先让他到最近的酒店先定一个套房,然后我们先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去找他。
城北郊区的一个小工厂里,那个调酒师被吊在半空中,浑身是血,口水伴着血,流到地上。
好家伙!打了这么长时间,好像吃了哑巴药,就是不张嘴,看来还是块硬骨头。
我笑呵呵的拦着他:“你挺硬的啊!告诉我你是谁指示的,我可以放你一马,要是不想说,那自该怪自己了”
我抬手看了一下表,“一分钟的思考时间,然后告诉我。”
我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质疑的霸道,他现在是浑身无力,失血有点严重,眼前的一切都是红色的,哪里还顾得上回答我。
我一摆手,让他先放下来,我们这么多人,还能让他跑了不是么。
一分钟时间眨眼即逝,我微笑的说:“时间到了,既然你不肯张嘴,那我也只能送你一程了。”
“梁子,鳄鱼,送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我是那么的干脆利索,其实他想说的,可是我已经给他够时间了,是他不珍惜,也怪不得自己。
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心里还充满着无限的善良,总希望放人家一马,可是自从唐华,我最好的朋友离开后,我感觉这世间,除了家里能疼爱自己,其他的都是一些瞎话。
我都是被逼的,我也不喜欢杀人,更不喜欢看别人杀人,我感觉这是一个负罪感,每杀一个人,我都感觉心里有一个坎。
只是如今,事情也就大不一样,自己手底下那么多兄弟,还掌握着一个虎帮,这个大帮派,自己要是不狠一点,怎么能带领他们走的更高,更远。
事情办完已经深夜了,我们三个人叫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已经安排好的酒店走去。
我们四个人两两的一个房间,到时候出什么事情,也好互相能照顾,我跟梁子一个屋,猴子则是跟鳄鱼。
我跟猴子我们两个这个“弱鸡”组合,自然身边要一个“大哥”了,不然到时候谁来救我们。
我们叫了外卖,吃完忙完已经凌晨,可是边区的一个别墅里,于翔正在不停的转圈,心里火急火燎的,那个自己最欣赏的傻强,到现在怎么还没过来。
打电话也没人接,这可如何是好,现在本来他的实力就不咋滴,还被那个同父异母的胞弟处处打压,想要抬起头就很难受。
岂不知,那个傻强在杀完刘劲风后,直接携带一笔钱逃跑了,他知道于翔的手段,那要是知道他泄露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别看他俩关系很好,那一旦涉及他的秘密。
嘿嘿!就算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敢杀了,何况是他这个比较看好的小弟。
“叮铃铃……。”
“喂?谁呀!”
“于哥!我是傻强的小弟凯子,不好了!傻强他卷了一大笔钱逃跑了!”
“什么……!”
于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千辛万苦,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他自己对傻强那么的伤心,到头来……,唉!人心难测啊!
他愤怒的爆吼,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机,扒拉了一个号码,“立刻给我查,找到傻强不论死活,都给我带到这里来!”
“哐当!”
他气的把最近刚买的苹果手机给摔了,傻傻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做什么?
“主人,来电话了!……。”
“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迷糊着眼,拿起手机接听,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谁呀!”
“哼!你猜我是谁呀!怎么吵到你睡觉了!”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声音从恼怒瞬间变成了笑脸,“老婆,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呀!我刚刚是在说梁子呢,没有说你,你可别动了胎气呀!”
梁子在厕所解放,“阿嚏!那个玩意骂老子呢?”
“哼!不是说好的,一天给我打一个电话么?你怎么又忘了。”
我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我这脑子,怎么又忘了,我略带着歉意说道:“老婆,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哼!量你也不敢!赶紧回来吧!家里出事了!”
“什么?”
“让王哥给你说吧!”
一旁的王曾荣急忙结果电话,呼吸紧促的说道:“正哥,不好了,我们的公司突然间遭到一帮不明势力财团,又一次的被狙击。”
“哼!老子出来一趟,他们这些瘪犊子玩意就不老实,再支撑一下,我这就立刻订飞机票。”
我赶紧先让猴子去订票,我们这边的计划只能暂时的搁置了,据我大部分推断,这次肯定又是那个苏忠诚在使小动作,唉!真是阴魂不散啊!
等我迟早有一天抓到他,非要把他剥皮抽筋了,想想上次我这脑子都不知道怎么想的,会跟他坐下来一块聊天,我还贱的跟他和好。
现在想想当时,要是还原场面,我非拿着手枪毙了他,跟一条老鼠,整天东躲西藏,没事出来再恶心恶心你,是个人都受不了他。
猴子一个小时回来了,手里拿着三张机票,最快的是下午五点的,我们三个点真背,是晚上十点多的机票。
现在我要为我之前说的大话做出代价了,我让鳄鱼去请陶文禄,之前还夸下海口帮他搞定孟生和叶兆文,现在自己那边出事了,自然不能继续帮他了。
一个古色古香的茶馆,面容姣好,身材也是一级的棒,身穿颜红色旗袍的服务员,优雅的为我们沏上一壶好茶。
陶文禄微笑的说:“正哥,今日不知找小弟为何事?”
我尴尬的喝上一杯茶水,冲冲嗓子,“陶兄,这次恐怕我不能帮你了!”
“这……,这怎么回事?正哥!”
他的语气也是略带一丝火气,本来我就是答应他,帮他这个忙,忙了这些天,自己却要离开,他不生气才怪。
自己这个虎帮大佬,确实很牛叉,但是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这么一介书生。
老实巴交的人都会早受欺负,可是一旦你触碰到他们的误区,那么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那你就要遭受最疯狂的打击。
老实人其实最不好惹,他们生起气来,他们自己也会害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梁子跟鳄鱼站在我的旁边给我打气,可是自己不是那种霸道不识理的人,自己错了就是自己错了,不能怨别人。
我眼珠子一转,“不如这样吧!陶兄,我让我的朋友鳄鱼在这里暂且的辅佐你,等我把那边的事情忙完,我就立刻过来帮你,行么?”
陶文禄自然知道这是要让他给我台阶下,他看着两边虎视眈眈的梁子和鳄鱼,再看看他带的小弟,额……,这都不是一个层次的。
他心里不停的在挣扎着,要是我一激动,现在就把他给咔嚓了,然后再把他老爹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底盘让给其他两个人,那可真是亏的流鼻血。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睛,无奈的说道:“那好吧!那就希望叶兄你能快点。”
“你刚说的让鳄鱼小兄弟帮我,我觉得正哥你的事情为大,你先带鳄鱼兄弟回去,把你哪里的忙完,再过来帮我也不迟呀!”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这家伙别看弱不经风,也没啥能力,可是再说也是小时候跟着他爹混过的,看的也比我们懂得多,我这一点小心思自然是藏不过他。
我还想希望鳄鱼能在这里监视他,防止我们回来,他叛变了,跟别人合起伙来干我们,那可不就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