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出去观看方严是如何教训那个人的,我对他有足够的信心,我也听不清楚,外面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后来我知道,那个人又上门了两次,接着就偃旗息鼓了,我觉得自己用方严是用对了。
再后来,在方严的努力下,第一笔生意完成交易,一点也不麻烦,货物在运输过程中,由方严从头至尾的押运,还有老刘,他们配合很默契,那种监视之下,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做手脚。我确信一点,苏茗茗为此非常恼火,但已经无济于事了。
不多久,公司网站的点击率就上升到百分之十五左右。我听小文说,按照以往的实例,一般一个区域公司,上升到百分之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所以说,我们在云城的所作所为,无疑是个奇迹。
苏中南于秋末的总结会议上,对我褒奖,也向所有人证实我的身份,我还是营销部的总监,不过,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了。
再一个,已经有公司找我们谈合作,希望我们在网站方面能分一杯羹,他们愿意出资加盟进来,我很乐意,因为,这不是本市的,而是外市的。那天中午,我和对方吃了顿烦,这是个很风趣的老头,也是白手起家的高手。
“叶先生,您今年有七十了吧。”我看见他的花白胡子。
“七十七岁。”老头用手指给我做了个比划:“我都快抱重孙子了。”
“那真是恭喜了。”我给他倒酒:“您酒量如何?”
“还行,五两没什么大碍。”他说:“小叶啊,我觉得你的网站不错,但我想要今后可以扩展一些,不知道怎么样。不过你放心,名头还是用你的,我会付给你一个点的利润。”
一个点,那就是百分之十,我诧异着:“这太多了,你只是借用一下名头,我觉得可以少一些,反正受法律保护的。”
“我说一个点,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谦让起来了。”他呵呵笑着:“不要紧,我做生意向来爽快。我希望同时和你签署三个城市的合同,我对这个商机很看好,我希望可以三面开花。”
“哦,不知道您以前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我最初摆地毯,九零年的时候才开始做的生意,后来开饭店,搞房地产,电器什么的,多了去了。”
他放下酒杯:“不过,网络我还是第一次搞,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习惯用网络么,我对这块很感兴趣,我自己也经常上网,只不过,老眼昏花了。”
“呵呵,您的精神不错。”
“大家都这么说。”他同我碰杯:“不知道你可否赏光,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汗蒸一下,我喜欢那种感觉,谈生意也很舒服。”
这是个可爱而又奇怪的老头,话语比较多,人也挺温和。我们从他刚刚接触生意的时候开始谈起,一直谈到他有了子孙,直到后来拥有了三十六个城市的产业,总资产已经四十多个亿。老人很喜欢和我聊天,说我人品不错,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本来,我指望能和他继续聊下去,直到半夜的。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一个类似父亲的老人可以说话了,能让我敞开心扉。是突然一个电话打来,让我魂不守舍,对方的声音很冲,告诉我,说是交钱赎人,方严出事了。
我带上十万,赶到城郊的一个工厂去救人,那里四周荒芜,毫无生机,除了杂草,就是废铁。工厂是个没有装修好就废弃的地方,外面是青灰色的水泥,还有暴露出来的红砖。门口站着几个人,还有方严,他被打了,吊在一边的水泥柱子上,有些迷迷糊糊的。
我正要走过去,一个人已经拦住我了:“别向前走了,把钱先交过来。”
这些人,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我记得,方严有赌钱的嗜好,他经常会一整夜待在地下赌场里,与人搏击,这次,他赌的有些大。
“钱给你们了,把人放了吧。”
那人打开箱子看了看,然后一挥手:“哥几个,放人了。”
可是,他们没有放人,而是直接离开了。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去放下绳子,让方严从上面落下来,正在压在我的身上,他还醒着。
“他……他妈的……疼死老子了……这帮畜生……”他嘴角留着献血,支支吾吾地说。
“行了你。”我郁闷:“看你下次还赌不赌了,你难道不知道?男忌赌,女忌娼。”
“知道有个屁用,就是习惯了。”方严浑身是汗,靠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叶小天,这次真的谢谢你了,我也不敢告诉我老婆。如果你不来救我,这群混蛋会活活打死我的。”
“只会折磨你,可不会打死你。”我回应道:“你要是死了,他们找谁要账去。”
“你……你带我去洗澡吧。”他想要站起来:“我浑身难受,牙都掉了,顺便再帮我找个女人。”
“你得了吧你,你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找女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就真带着他去找女人了。上车是个很费劲的工作,他的腿在流血,动起来不方便,好不容易才让他进了汽车。半路上,他疼的睡不着,却也不想说话。
汽车再一间浴城外停住,我让服务生过来帮忙搭把手,把方严给架进去,这个地方是他点名要来的。
呵呵,方严要找的女人,也不是你能想象的那种,他是要到一个按摩师,给他的身体做一下推拿,那么疼,他也能忍受的了。
过来一个女人,问我要什么样的服务。
“那你有什么服务呢?”我问。
这女人一点也不脸红:“按摩和足疗,按摩有大的,也有小的。刚才那位先生要的就是小的,您的身体好,可以来大的,我们可以有很多按摩师。”她将花名册递给我,上面是清一色的美女,都只穿着内衣,颜色各异。
这些女人,毕竟是专业的,偶尔能看到比林梦雨要好看的女人。可是我一个没点,不是因为我高尚,而是我从来不碰那种乱搞的女人。
九点,我和方严两个人在做足疗,他今天可是花了我不少钱。
“破费了啊。”他说:“我应该好好谢谢你,我向你保证,一年之内,这个公司我给你上升百分之五,我是没有你那么厉害,但我懂得揣测人心。”他冲我竖起两根手指:“别光看着,掏烟啊。”
我抿嘴一笑,将整个烟盒扔了过去:“老方,你刚刚挨了打,怎么还那么有兴致。”
“人嘛,活着就要开心,要是遇到事就烦心,那我不早烦死了。”他点火:“老弟啊,哦,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叶总了。按照时间来推算,你应该快回总部去了,苏中南找你来这里也就是考验一下。你现在已经证明自己的能力可以了,他才不放心把一块宝贝放在这种地方呢。”
“我觉得自己再这里算是比较舒服的。”
“哦?”他对我一个意淫的微笑:“是因为林梦雨吧,你上过她几次?是不是很带劲?那小屁股,真叫一个诱人。”
“你以后可千万别赌了。”我说:“我不是每次都有钱来救你的,这次可是我的私人腰包。”
“我可不敢保证,我们是兄弟,什么时候,你也得来救我。”他笑着回答:“现在的公司行情一片大好,我查到有两家公司正在和我们竞争,都是刚刚起来的,比我们晚,我只要一抬手,就能解决掉他们。”
“老哥,你这样说,是想让我夸你么?”
“难道不行么?”他自得其乐:“这次回去啊,你可要给我老婆带好,我给她买个一个金戒指。”
“你还有钱买戒指?我靠。”
“一码归一码,这戒指是我早就买好的。”他说:“结婚那么多年了,我都没有好好对待过她,她为我做的够多的了。老弟,从今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你指哪里,我就打哪里。凭我们两个人的智慧,做啥都没问题。”
有道理,可也只限于在苏中南的庇护下。我认为,这次的成功是和公司的名声分不开的,要光靠我们自己的努力,恐怕难以办到。
公司在业内的名气很响,很多客人嘴上虽然不说我们公司的好,但换个角度去想,如果是我们自己与人合作,或者买货,难免是要进行了解一下对方的底细的,因为交易的不是小数目。
果然不错,苏中南没过两天就联系到我了,让我回总部就职,这里的差事,我全都交给了方严。
而且,我按照指示,将小文和林梦雨带回去,老刘就留在这里,给方严当司机。剩下的事情,都靠方严自己来解决,他需要首先完成人士招聘计划。
路上的时候,三个人闲聊,说这次回去,不知道苏中南会如何论功行赏。
“也许给你个执行总监做做。”小文表示。
“怎么会呢。”我说:“除非苏青岚主动离职,执行总监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