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正值青春年华,却不愿意动一下身边人,心不在了留住人又有什么意思?
祁禹晟将桌子上的碗和锅粥一下子推翻在地上,怒气冲冲道:“我说了算?幸好我今天来得比较及时,不然还会蒙在鼓里,咱们算是两清了好吧!”
梦欣儿权衡了下,知道没有退路,咬了咬嘴唇:“在你心里早没有我,楚必要说成这样,你不走是吧?那我们走。”
她伸手拉胡开平,却发现对方除了一条裤衩,光着身子,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她的手在半途中缩了回去。
一时间,她百味杂陈,为了留在他身边不惜做一只鸵鸟,没想到毁于一旦。
祁禹晟虽然痛心,却也很快相通,或许他们的心早就不在一起,长叹了一口气。
“你不用走,这地方本来就是你的,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虽然我们不再有什么关系,但不论你发生什么,我还是会帮助你,也希望你记住了,梦欣儿今天这个日子是我们的忌日,我们永远再也回不去。”
忌日,触目惊心,她们真的完蛋了,昨天夜里还念想他若来了看见这一幕,以他的性格会发疯,没想到他今天真来了,这一幕一点也不好,她们真的完蛋了。
听到他冰凉的话,她如梦初醒,今天将要成为她们爱情的忌日,梦欣儿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祁禹晟,你不可以这样绝情,你不是也背叛过我?我包容你这么多年,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
一旁的胡开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看到她难过,他的心也不好过。
他转身偷偷的用锐利的刀刺中自己的腿,这时候,他要保护她的清白,尽管他是那么在乎她,随着血流出来,他悄悄的转身痛苦的对祁禹晟道:“其实不怪欣儿,我们根本没发生什么,我的手还要腿受了伤,她只是帮我包扎而已。”
刺眼的鲜血滴落在大理石上,梦欣儿傻眼了,祁禹晟也被吓住了。这一切怎么可以逃得过他的眼睛,这家伙为了爱太疯狂,有点失去理智,谁相信他穿着一个裤衩是在这儿疗伤,他一定是疯了,想要保护梦欣儿而已。
祁禹晟很震惊,他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比我更爱你,或许他更适合你,我会祝福你们。”
他不想停留,多一秒也不想,他从没想过她会背叛自己,或许他疏于对她的关心,可是都不该是她出轨的理由。
祁禹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毫不留念的跨了出去,梦欣儿一下反应过来,她一把抱住祁禹晟:“祁禹晟,我不是有意。”
祁禹晟手一推,她差点倒在地上,幸好胡开平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才避免一场危险。
一切都已成定局,一切都无法挽回。
胡开平见梦欣儿差点跌倒,有些不高兴的说:“梦,让他走,他才是永远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的人。”
梦欣儿的眼泪不停的流,她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她可以原谅他,他却不能接受她。
外面的风呼啦啦的吹,她的心碎了。
梦欣儿还想要去抓住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自己面前,他像一阵风,由不了自己。
祁禹晟不想再说什么,沉闷的推开房门,随着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一阵电话铃打断了他的忧伤,祁禹晟接起电话声音不太友好:“谁?什么事?”
祁禹晟没发疯,倒是梦欣儿自己像个疯子,这么多年她付出了这么多青春竟在这个时候输了。
他的语言很冷,冷得像一把刀子,刺中她的心里,梦欣儿哭得很伤心,她抓扯胡开平的脸:“都是你,都是你,赔我祁禹晟。”
随着祁禹晟渐渐远去,她的心也变得更加难受,痛快了可是生活还得继续,胡开平对她再好也不是她想要的。
今天是她的忌日,她卷缩在地板上,哭得很伤心,从没这样放肆的哭过。
胡开平有些难过,看见她哭,他蹲在地上为她擦拭眼泪:“傻瓜,他已经走了,别再为不值得的人掉眼泪,刚才他差点推倒你,他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哭。”给祁禹晟打电话的是沈小双,此时正百般无聊的在酒店看电视,没想到祁禹晟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她停了一下,语气淡淡道:“是我沈小双。”
听见是沈小双,祁禹晟略为迟疑了下,便自圆其说:“哦,你这几天还好吗?”
沈小双听出他情绪有些没对,又不好问,漫不经心道:“不好,来这个曾经熟悉的城市,却看到都是陌生的面孔,见你一面真的很难。”
“没办法,工作就是这样,从早到晚一直在忙,忙得没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谁忙,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愿意过现在的生活。”
性格有些霸气,不算太圆滑,都是祁禹晟的致命伤,他一度想要放弃现在的事业,做一个生意人就好。
沈小双听出了端倪,看来他一定遇上什么事情了:“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可以随便说放弃?再说你现在的身份可以随便放弃?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你。”
“羡慕又如楚,过不了自己想要过的生活,那就不是为自己而活。”
沈小双感觉出他心情不好,便关切道:“祁禹晟,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
她本来想要约见他,有些说不出口,更重要的是他已经说出自己有些累,她只好有些失落道:“我明天的飞机,要回去了,如果方便我晚上去看看伯母。”
祁禹晟此时没有心情陪她,本以为这样就算是解脱,可是当真相来得那么赤裸裸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难受。
“我家大门向你敞开着,你随时可以去看他们,老太太保证会很开心。”
“晚上你在吗?”
祁禹晟看了看外面的天,阴霾的天,像有一场雨要下,他语气有些疏离:“现在还不知道。”
沈小双热脸贴冷屁股,向来被人簇拥,在他竟然受了冷遇,有些不悦:“那好吧,我知道了。”
祁禹晟知道自己有些情绪,有点不好意思说:“小双,这一次没陪好,下一次保证好好招待你,主要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
沈小双转而一笑,其实,她要的不过一句话:“对了,你老婆奶奶怎么样了?情况好些了吗?”
祁禹晟心一暗,支支吾吾道:“嗯,还好,就这样,我挂电话了。”
好久没有去看吴妈和订叔,在他受了伤的时候,他想到了两位老人,还有他的大念,小欣,他的小韵白,她们才是他整个世界,永远不会背叛。
虽然有些难过,想想小韵白,心情又好多了,也不知道她在不在欣园山庄。
他平常的车速就够快,今天更是如此,车子还连续撞了两个红灯路口,明明知道这样不好,心里有一股气,带着情绪开车。
他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有给那男人一点颜色,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这还是血性的祁禹晟吗?
这些年,他变了很多,曾经的愤青,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人民的命运却没想到官场的黑暗让他措手不及,想要巴结他的人,和想要摔倒他的人都排成队。
他的精神世界,不是梦欣儿,甚至不是父母,而是那两个陌生的老夫妻,她们的存在让他感受到自己的价值,还有他的小韵白,她像一个小天使,她们是他精神世界的壁垒。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离城中心的位置远了起来,这边的天空似乎晴朗多了,也许越接近他想要看到的地方,心情也舒畅多了,这样也好,她们早该结束,不是吗?
从此他再也不必内疚,他可以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
车子喇叭声在外面响起的时候,丁叔放下手中的浇水壶,立马开门远迎。
见到祁禹晟满面笑容道:“祁禹晟,好久没看见你了。”
祁禹晟面无表情,实在笑不出来,“吴妈呢?她怎么不在?”
丁叔并没有看出什么,还乐呵呵道:“她去买菜去了,说昨晚做梦今天肯定有客来一大早就去买菜去了。”
大念和小欣看见他围着他身边转,他的心情真的好多了,想想这些不会说话的混蛋比官场那些尔虞我诈的人好多了。
丁叔忙碌着给他烧水,知道他喜欢喝咖啡,看他面带微笑并不知道他刚经历了一场情感风波。
“你好久没有来,韵白也有一阵子没有来,我们在这儿太孤单了,幸好有两只小狗陪着,不然我和你吴妈会多孤单。”
祁禹晟听见沈韵白的名字,心情也好多了,随意道:“她最近也没有来?估计手上的事情会比较多,听说升职了。”
“那是好事情,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叫她过来吃中午饭?”
祁禹晟摇摇头,今天不想见到谁,出现这种事情,到底是有点釜底抽薪,他不想要她看见自己落魄的样子。
丁叔关心道:“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下午还有事情,吃了中午要走,改天我再同她来看你们。”
丁叔没再说什么,又去忙活了,祁禹晟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屋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情愿相信梦欣儿是做戏给他看,是想要他放手不是真的背叛。
只是很短的时间他便清醒过来,梦欣儿是不可能做戏给他看,他今天早上看到那幕是真的。
他略为不解的是,她为楚要在生命最后时刻做出这样的选择?难道那病历根本就是她和蒋鹏程联合来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