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家,比这里还要漂亮。”贝贝突然开口,同时露出了无比向往的神色。
”妈妈?我没有妈妈。”被戳中了心底深处的伤痛,萱萱的头突然就垂了下去,握着贝贝的手也送来了,情绪一瞬间变得十分低落,看的隋阳秋万分心疼。
只不过,不管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尽全力为她做到,唯独她想要妈妈不行。
他总不能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给她当妈妈吧?
总之,除了这个,他可以给她这世间无尽的宠爱。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虽然没有妈妈,但是,我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萱萱的眼睛在一瞬间亮了起来,同时目光落在了一旁隋阳秋的身上。
霎时间,隋阳秋的心被暖化成水,心瞬间变得无比柔软。
这个小家伙,还挺懂事儿,至少,不是只小白眼狼啊。
他笑了,眼底一片暖意。
原本贝贝心里还满满的抱歉,这一刻,却被苦涩填满,”我带你进去吧。”
隋阳秋眯了眯眼睛,莫名觉得这个小女孩有些不对劲,上一次见她还装做哑巴一句话都不说,可这一次却是有些热情过头了。
两人跟着贝贝一起去到了屋子里,紧接着被她直接带到二层左拐到底最后一间屋子里去。
屋子里,夏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倒是不像久病不愈的人一般惨白,反倒是脸色通红,看上去就像是发烧了似的。
与此同时,他还在她的脸上手上看到了一些伤痕和淤青,这些都是那天在医院里不曾有的。
”什么情况?”
一边问,隋阳秋一边走到了夏沫的床边,摸了摸她的脉搏,实则透过指尖将灵气输入夏沫的体内,让灵气在她体内奇经八脉游走。
突然,在心脉的位置,灵气受到了阻碍。
由此,他已经大致摸清了夏沫的身体状况。只不过,按照那天车祸的伤势,她应该早就醒了,心脉受损应该是之后又受到了什么重击。
熊缪眸色冷了冷,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痛苦愤恨的记忆,”在医院住了一日以后她就醒了,本想带她回来,却发现有人在医院对她下手,将她放在轮椅上推下了楼。”
”原来如此……”
隋阳秋勾唇,大致明白了,只不过,他倒是十分好奇,以熊家的势力,熊缪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胆敢对他的女人下手?
莫不是不要命了?
不得不说,他对这个不要命的人十分感兴趣。
”她快死了没?”
一道冷漠到极致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紧接着,一道小小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眸光紧紧的锁定床上的夏沫,眼底的冷意再明显不过。
这个人,是那天在游乐场碰到的小男孩。
”哥哥!”萱萱倒是自来熟的朝着那个小男孩的方向跑了过去。
小男孩一脸冷漠的侧开身,躲过了她。
甚至,整个过程中都不曾看过她一眼。
看着眼前的一切,隋阳秋挑了挑眉,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而这个猜测则是在贝贝见到他时下意识的恐惧下被证实!
这一切的背后操纵者,是他!
想到这里,他双手环胸站到一旁,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那小男孩同熊缪之间的互动。
有好戏看了!
吃了瘪的萱萱自己乖乖的站在了隋阳秋的身边。
同时,贝贝也是第一时间冲到了床边,一脸防备的看着那小男孩。
熊缪脸色一沉,”熊澄,你想干什么?”他的语气重了几分,看着那小男孩的眼神更是淬了毒,”我说过,她是你的母亲,从今往后,你的母亲只会是她!”
”母亲?我的母亲早在一个月前被你们逼死了!她若是这么想做我的母亲,就让她也去死吧。”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居然从年纪这么小的孩子口中说出,隋阳秋向上勾起的唇角顿时收了起来。
这会儿再让他看戏,他实在是也做不到了。
”我先给她看看。”他上前一步,说完以后更是直接朝着床边就去,聚集体内的真气,将灵气输送至夏沫的心脉处,修复她的心脉。
待他撤去真气的一瞬间,床上的夏沫同一时间睁开了双眼,”熊缪,他只是个孩子!”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替熊澄说话。
她虽然心脉受损,始终处在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但是,周围的一切她一清二楚,这其中自然包括了他们的对话。
”一个七岁的孩子,你又何必跟他计较?算了吧。”夏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视线落在一旁的熊澄身上,”小澄,你过来。”她冲着那小男孩儿招了招手。
熊澄冷眼看着夏沫,一步步的朝着她靠近,眼底却似无尽的深渊。
隋阳秋心里莫名”咯噔”一声,看着那小男孩,只觉得他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招魂使者,那身上带着的冷气就是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突然,那小男孩儿的手落在夏沫的头上,下意识的就要用力往下捏。
”住手!”
察觉到他的举动,隋阳秋先他一步将他的手直接甩开,”你想杀了她?”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此刻内心深处若想着的,却是,他一个七岁的孩子,怎么会这么阴损的招数?居然试图直接捏碎她的头骨?
要按寻常小孩来说,要捏碎一个人的头骨自然是不可能的,但,这个小男孩可不是寻常的小男孩,他刚才手中可凝聚着真气!
这熊家还真是卧虎藏龙,这么小的孩子居然都是一个修炼者,能力还不低。
否则,他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个小男孩身怀修为。
不过,不管熊澄的能力有多强,要和他相提并论,那自然还是没得比。
”熊澄,你到底闹够了没有!你别忘了,你现在所有的,都是我熊缪给你的,若不是我,你的一切都不复存在!”熊缪这一次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听到隋阳秋说他想杀夏沫的那一刻,熊缪就已经冷静不下来了。
他想象不来,为什么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心思却如此的歹毒,居然三番两次的对夏沫下毒手,甚至就连贝贝都连带上了,全然不顾彼此之间的亲情。
”冷血至极,我熊缪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闻言,熊澄却是冷笑一声,笑声肆意却又苦涩,”冷血至极,不是像极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