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的貔貅,招财进宝,很配你吧,”明歌一脸的得意,“这可是一块整玉雕琢的,有年头了,我爸得意的藏品之一,不过铜臭气太重,就一直压箱底了。”

“铜臭气太重,很配我?”

傅时修的眸色中刷上一层浅浅的阴霾,眉心跟着跳动。

明歌猛地闭上嘴,差点咬着舌头。

该死,自己这嘴,现在是越来越没个数了,要命了。

“我是说,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愿景,希望你一直跟现在一样财源广进啊,做生意的人挣钱还不好么?难道除了钱之外,你还有别的想要的么?”

说到后面,明歌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语无伦次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扯些什么。

面对傅时修那不善的神色,明歌一脸讪讪,伸手要把那盒子收回来,“你不要的话我还是拿走吧,我给你换一个别的呗。”

她的手还没碰到盒子,便二逼傅时修轻轻巧巧的躲开了。

而她因为没拿到盒子的缘故,一下子失去重心,整个人朝着傅时修笔直的倒去,傅时修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却没扶着她,反而是顺着她倒下来的劲儿,顺势躺了下去。

“啊——”

明歌惊呼了一声,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你不是嫌弃铜臭意味不好,不要么?”

“铜臭我要,人我也要。”

耳膜上落下这句话,没等她细想过来,后脑勺上便被轻轻一压,她骤然亲上了傅时修的唇,“唔——”

明歌瞪大了眼睛,愕然的面前放大的那张脸,准确的说,此刻只看到傅时修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跳跃的火光,而且正在焦距恍惚中。

这个吻越来越深入,越来越让她无法自拔。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到昨夜在阳台上,月色如钩,夜风中那香艳无比的一幕幕,随着傅时修逐渐深入的动作,昨夜激情的片段在脑海中重映。

明歌的身子渐渐烧了起来,炙热的感觉从耳后根一点点蔓延开,她攀着傅时修的身子,从最初的被动渐渐变为主动,而傅时修很显然的享受于这种主动,任凭她一双手解开他的衬衫,皮带,拉链……

晚餐意料之中的又吃的很晚。

这回兰嫂压根没在楼下等他们,晚餐做完扣在保温罩里面便十分识趣的回房避着了,晚上值班的佣人也都被她打发走。

不过明歌这次压根没力气下楼,虽然男人喜欢女人主动,可是主动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她自觉腰已经废了,比起吃饭,她更想睡觉。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将她拉起来,拍拍她的肩膀,“起来喝点汤。”

明歌睡眼惺忪,几乎眼睛都睁不开,靠在傅时修的怀里费劲的挤出一句话,“不喝。”

不是不想喝,是没力气了,只想睡觉。

头顶传来一道笑声,低低的,蕴含着无限的宠溺与纵容。

如果她此刻还能清醒一些的话,一定能捕捉到这个情绪,可惜她太累了,完全没感受到。

傅时修的手绕过她的肩膀,托起她的下巴。

“嗯——”明歌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可下一秒,声音就被封住了。

鸡汤鲜美的味道在舌尖化开,顺着她的喉咙落下去,温度都刚刚好,胃里的不适感几乎很快就缓和下来。

她睁开眼,诧异的看着傅时修。

嘴对嘴喂鸡汤?这种偶像剧神级撞车桥段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醒了?”傅时修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同时也打破了她脑子里那些冒着粉红泡泡的脑洞,“醒了就自己喝。”

说完这话,傅时修将碗递到她面前,一脸的泰然自若,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明歌怔怔的接过碗,下意识添了一口嘴角的鸡汤,“你……你刚刚在干什么?”

如果她脑子没累糊涂的话,刚刚那是傅时修在喂她吧。

傅时修已经放开她了,背身朝着外面走去,丢下一句话,“喝完早点睡觉,我还有点工作要忙,不陪你了。”

她分明看到,某人转身走的时候,眼角飞着一道笑呢。

口嫌体正直,没想到傅时修是这样的人。

喝了鸡汤之后,明歌再躺下睡觉比刚刚舒服了很多,大概是因为胃里有东西了的缘故,入眠很快,几乎沾枕头就着。

半夜的时候,她感觉到傅时修上了床,动作很轻,尽管她有感觉,但是还不足以把她完全吵醒。

身边有人后,她反而睡得更加安稳了。

一夜好梦。

翌日天气晴朗,因为傅时修不肯帮自己送字画的缘故,明歌只能自己跟傅父另外约时间去送字画。

她没留傅父的电话,所以只能先打到老宅傅管家那儿。

电话一接通就把自己要找傅父的事情说了。

“太太,您等下啊,”那头,傅管家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并未直接给她傅父的联络方式,而是让她等一下。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明歌反正也是刚到公司,还没开始工作,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呗,也不着急。

等了一会儿,那头才传来声音,竟是傅老太太,“Eileen啊。”

“哎,奶奶,奶奶早,”明歌忙打招呼。

“我听管家说,你要找时修他爸?”

“是,昨天跟伯父约好了,要给他找一幅字画,我这儿找到了,但是得约个时间拿给伯父,偏偏没留电话,所以才找傅管家问问。”

“哦,这样啊,时修他爸今天要去听歌剧,估计要很晚才回来,你要找他的话,不如下午下了班以后,去歌剧院找他吧。”

“歌剧?”明歌微微一愣,依稀意识到了点儿什么。

最近傅母每天晚上都有的演出,不就是歌剧么?

“对,就在京都大剧院,离欧科也不远。”

明歌犹豫了会儿,“是伯母歌剧团的演出?”

“你这孩子一点就透,”傅老太太语气里带着笑意,“我这儿啊,刚好有两张歌剧的票,我让管家给你和时修送过去,正好你们一家人一块儿看个歌剧,正好缓和一下关系,你伯母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的,其实很好说话。”

傅老太太还真的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法儿的当和事老。

一块儿看歌剧给傅母捧场,也算是一种办法吧。

“行,我没问题,奶奶,那时间是几点啊?我提前下班,回家换身衣服。”

这事儿明歌拒绝不了,尽管她对歌剧没什么造诣,看过两次都是昏昏欲睡,但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