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公园的绑架事件着实让安小恬受到些影响,而那天和夜溟邺的争执也让她觉得心烦,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给他。
夜溟邺一向心疼安小恬,自然不会把脾气发在她身上。
这就苦了他手底下的一群员工,天天接受低气压,被折磨地苦不堪言。
这天晚上快十点,夜溟邺一如往常没回家,正当安小恬困得准备去卧室睡觉的时候,听到门铃在响。
她起身看了一眼外面的人,见是陈天和夜溟邺便打开了门。
“夫人。”
陈天搀扶着夜溟邺站在门外,而夜溟邺此刻摇摇晃晃,双眼浑浊。如果不是一旁的陈天搀扶,怕是要摔倒地上了。
“怎么喝这么多?”
闻到对方身上的酒味,安小恬皱着眉头问道。
“夜总这两天心情不好,正好今天项目部没事就去酒吧喝了两杯。”
……
陈天走后,安小恬扶着夜溟邺进屋,他大半重量都在她身上,险些压的她喘不过气。
不过好在从一楼到二楼的房间的路不算太长,但是她还是累的有些虚脱,一臂撑在墙上,大口喘息着。
推开主卧门,咬着牙挪步到床边,刚松口气准备将夜溟邺推到床上的时候,谁知道她自己没站稳,没把他推到床上,反而是自己往后倒。
当后背压上柔软的被褥时,胸前跟着被随后倒下的夜溟邺压住,好在他只有半边身子在,不然安小恬觉得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夜溟邺。”
安小恬两手推在他肩膀上,想把睡死的男人往旁边推一推。
她半个身子在床上,两条腿还搭在床边缘。踢动着两腿也借不上力,一六几的个头在夜溟邺面前显得特别娇小。
费了半天力安小恬也没把夜溟邺推开,反而是更累了。躺在床上,大口喘息着。
看着头埋在自己肩窝里的男人,呼出的酒气扑在耳边,痒的厉害。
“夜溟邺。”
安小恬推不开,只能尝试着叫醒夜溟邺。
边叫他,边尝试着从他身下挣脱。一手拍着夜溟邺的肩膀,一手扣在床边缘,身体努力地往一边挪着。
他真的太沉了,半压在她身上她费了半天力也只起到磨蹭作用,根本就没完全从他的身下挣脱。
实在没办法了,安小恬只能伸手抱住夜溟邺埋在她脖子里的脑袋,相较于身体,这倒是容易多了。
捧着夜溟邺的脸,安小恬双臂的极限也只是让他也她隔着一拳距离。
看着闭眼醉醺醺的男人,尝试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喊道:“夜溟邺……”
没反应。
“夜溟邺……”
还是没反应。
“老公……”
一直没反应的男人在听到老公两个字的时候,阖着的双眼慢慢睁开。
见夜溟邺总算有反应了,安小恬还没来得及欣喜表情就僵住了,因为有点意识的男人突然拉进两人间的距离,满是酒气的薄唇直接攫住她微张的唇瓣。
“唔。”
趁着她唇还微张着,像是渴极的人寻找到了可以解渴的水源,夜溟邺放肆凶猛的扫荡着她口腔内壁。
安小恬以为他真喝醉了,倒是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到底是那个人说男人喝醉了不可能对女人做些什么?简直就是狗屁!
压在身上的这个男人在吻上她的时候分明就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带着一股子蛮劲,吻得她舌尖一阵阵发疼,口腔里的酒味像是带着后劲一样,让没喝酒的她跟着有些眩晕。
头摇着想要摆脱夜溟邺太凶猛的吻,但是男人的大手突然穿进她的黑发固定住她的头,让她无力拒绝的承受他给予的吻。
越来越深的吻,像是要将她吞入腹。
原本他的身体大部分重量压在她身上就已经让她呼吸困难,突然被攫取的唇瓣,随着他越发加深的吻,安小恬因气息不畅双颊憋得通红,嘴里支吾的抗拒声都被他凶猛的吻吞噬,很快她的嘴里全是他的气息,浓郁的让她身体变得软绵无力。
……
安小恬衣衫不整的回到房间,双腿发软的跌坐在沙发上,心也像是跳出嗓子眼了。
虽然两人早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是酒醉中的夜溟邺还是第一次见,凶猛侵占得让她陌生。
刚刚他强势得触感还清晰在目,安小恬唇咬得用力,双手哆嗦着扣自己牛仔裤被解开的扣子。
手一瞬间抖动厉害,她懊恼得扯过一边的抱枕将脸埋进去,也不知道自己恼的是什么。
过了几分钟,安小恬直接起身走进浴室。
穿不上索性全都脱了,洗了个澡然后上床。
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进被子,脸埋在散发茉莉清香的枕头上。
刚刚刷好了牙,洗了个澡,不管是嘴里还是身上都已经没有夜溟邺留下的酒气。
空气里飘着的都是淡淡好闻的茉莉花香,能让人神经放松安然入睡。
已经十一点多了,安小恬躺在被子里后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越是不愿意想,越是忍不住想。
刚刚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她看到上身衣服沾上的污秽,那是刚刚夜溟邺越吻越过分,竟然脱了她的裤子,长指不管不顾。她开始剧烈挣扎,疯狂的拍打着他的后背,然后,夜溟邺突然吐了。
半个身子挪开,吐在了床边,沾了他自己一身,也溅了一些到她身上。
她趁机推开了他,回到房间。
“夜总这两天心情不好,正好今天项目部没事就去酒吧喝了两杯。”
陈天的话就这样毫无防备在耳边响起,一遍遍的重复着。
安小恬在黑暗里突然睁开双眼,掀开被子起身。
她特意换下睡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站在夜溟邺没关的房门外,不停的深呼吸。
以前就听陈天见过夜溟邺酒量极好,任何应酬场合上他都没有醉过,永远是最清醒,理性的那个。也有一些女人接着陪酒,试图灌夜溟邺想把他的灌醉,可以来个酒后乱性,可她们从来都未得逞过。
这次……
陈天的话没有完全点破,但是她听在耳里心底去的明白,他会喝的烂醉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态度,才会导致他情绪不佳,进而借酒消愁。
如果他真的喝醉了,她放任着吐一身的他不管,始终就觉得良心不安。
最终安小恬鼓足勇气重新踏进夜溟邺的房间,开了灯。
一室明亮,目光看向床边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趴倒在床上的夜溟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