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恬被强迫的与夜溟邺四目相交,一句话让夜溟邺刚刚缓和一点的脸色再次冷了下来,眼底的阴鹜一层层蔓延开来。
死寂一般的沉默。
他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
她的表情也是越来越冷。
当酒已醒,她眼底是清醒的。清醒的状态,她说,为什么是他在这里?!
“你以为是谁?”
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字眼,夜溟邺贴在她后背的胸口因怒气在不停起伏着。贴在她脸颊一侧的薄唇,吐字间,呼出的气息撩在耳蜗处,一阵阵的麻……
“绝对不会是你!”
安小恬的目光冷冷的看着身后的夜溟邺,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冷,眸子里的寒意从镜子里都能够察觉到。
“你和贺元泽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处处帮你?”
夜溟邺的逼问让安小恬唇角轻轻勾起,镜子里,女人笑容很淡。
目光,依然是看向夜溟邺。
嫉妒烧红了他的双眼。
或许在外人看来,贺元泽帮助自己真是不正常。
夜溟邺并不知道从那次流产事件后,她和贺元泽之间的情谊进了一步。
其实,有时候连她也不懂为何贺元泽要帮助自己,有什么目的,或者有什么企图。
他的眼底,自己并未有看到那份贪婪。
或许他只是单纯同情自己的境地,站在朋友的立场上而已。
但是在外人的眼底,贺元泽那样的男人,帮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说是单纯的帮,有谁会信。
“你觉得呢?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帮一个女人会为了什么?”
安小恬反问着,在他问出这句话时,其实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或许在自己交出贺元泽的名字时,他心中就明确了这个答案。
夜溟邺,当你用你龌龊的大脑去想象我和贺元泽之间关系时,自以为我和贺元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的时候,你是用这样的眼神和表情看着我……
眼里的指责和一种被背叛的既视感如此明显。
背叛?受伤?
亦或是觉得侮辱?
“安小恬!!!”
夜溟邺眼底愤恨的想把安小恬撕碎,她怎么能!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一副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想要双重标准来要求我?你凭什么?夜溟邺,先出轨的好像是你吧!怎么?你和艾诗琪可以,凭什么我就不能和贺元泽……”
“夜溟邺,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他从来都不相信她会这样作践自己,但是,人都是会变的……
从她带着离婚协议书闹到公司,是不是已经豁出去了。
就算以前不会做的事情,也会去做。
“为了离开你!”
字字落地有声……
安小恬好似已经感觉不到痛,即使在他面前说出这样违心的话也没有任何感觉。
心口处不知是真不懂得痛,还是痛到了麻木。
“闭嘴!”
夜溟邺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安小恬口中说出来的,镜子里依然是那张脸,她是那样云淡风轻得说着如此残忍的话,直接刺痛他的内心。
安小恬看着夜溟邺一脸痛苦……
那些会伤人也会自伤的言语,现在已经不用再经过大脑思考就能脱口而出。
当他们之间曾经的美好变成了如今,像两只刺猬,遇见对方只会竖起浑身的刺,刺的对方鲜血淋漓。
这样亲密的相拥以前是甜蜜和温暖,此刻却只剩下彼此冰冷的体温。
他再也没办法温暖她……
就算暖了她的身体,也暖不了她的心。
夜溟邺,此刻你是不是也能体会到我看到你和艾诗琪两人滚在一起的痛苦。
“他碰了你哪里?”
夜溟邺心底嫉妒的火焰已经烧掉了他的理智,看着镜子中熟悉的脸,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那样嘲讽的笑容刺的夜溟邺怒火更甚,如同在自己愤怒的火焰上直接倒了一桶油。
他疯狂的嫉妒着,直接红了眼睛。
她是他的,这个念头最初拥有她的时候,就已经在他心底落了根。
别的女人他不介意是不是第一次,拥有过多少男人。
但是安小恬不同……
她只能是他的,不管身,心都只能是他的!
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都只能是夜溟邺的!
“夜溟邺,你做什么!别碰我!走开!”
安小恬在察觉到夜溟邺的大手已经移了位置时,嘴角勾起的弧度就僵硬住了。
手慌忙车扯住他,不让他碰自己!
床上,还残留着的热情,让夜溟邺的进去并没有多艰难。
手臂吃痛,安小恬的力气不大,只有一次性牙刷的下端刺进了肌肤一点,却被夜溟邺立刻扣住,手上用力,牙刷落到盥洗盆里。
大手一挥,盥洗盆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安小恬再无任何东西可攻击他……
手臂上的疼痛哪里敌得过心底的疼痛,他只觉得越来越无力,越是想抓紧,却觉得像是抓了一把沙子,越用力收紧,掌心越来越少。而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舍得放手。
安小恬无力的被按在盥洗盆上,下颌被扣住,被夜溟邺强迫的来回移动着。
“记住,安小恬,你只能是我的!你的身上只能留下我夜溟邺的痕迹。以后,你要再敢让人碰你一下,我废了谁!听见没有!”
他霸道的言语在耳边……
安小恬拒绝不了,只能让自己大脑防空,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他说的话,却一个字也不想回应。他的唇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个痕迹,吮吸的又重又狠,镜子里,雪白的身体转眼间已经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以后……
他们之间还有以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