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山的一座别墅.
书房里的安秉郡正一脸谄媚的打电话,脸上的褶子因为笑容更加深刻.
“只要你高兴就成.”安秉郡又试探得问道:“既然事情已经成功了,那最开始答应我的承诺……”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安秉郡脸上的褶子更深了,谄笑道:“那我就先谢谢了.”
等到安秉郡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后,就听到楼下传来“碰”的关门声.
他皱着眉头不悦的下楼,就看到安雨姝正将大包小包的东西甩到地上,将自己整个人躺在沙发上.
“怎么一声不吭就过来了?”安秉郡严肃着脸问道,“廖豫章了?”
安雨姝闭上眼睛,头也不抬,“他约了小情人在家里.”
一句话让安秉郡住了嘴,脸上的神色也有些许尴尬.
廖豫章的好色其他他是有所耳闻,可是为了大局他通常也就装不知道.
心里为女儿的委屈油然而生,只是当他重新把视线放到安雨姝身上时,就看到哪一张满不在乎的脸,好像出轨的是别人的老公似的.
这也是他一向最看不惯的地方,开口就训斥:“如果不是你抓不住廖豫章的心的话,他又怎么会时时想着找其他女人.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没用的女儿?!”
声音大到厨房里的刘丽玲连汤勺都来不及放下,急冲冲得跑出来,劝道:“女儿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干嘛又要凶她!”
“你看看她,不给我帮忙就算了.成天就知道逛街买这些破烂东西.”安秉郡怒火越烧越旺,指着安雨姝继续斥责,“本以为嫁给廖总,可以找一个好靠山.哪知道她就这么不争气,老公出轨也是不闻不问,真的是想气死我!”
“哼,他风流成性不是人尽皆知,哪里是我能管得了.”安雨姝冷笑了一声.
刘丽玲从女儿这句话里倒是听出了心酸.
虽然女儿表现的漠不关心,但是试问那个女儿不介意呢?
其实廖豫章一直都是臭名在外,只不过他背后的财力和权势对当时的安式集团来说重要的.所以他们才会不管不顾的让女儿嫁给他.
哪知道廖豫章对女人的新鲜感就是那么短短几个月,安雨姝也就彻底失宠了.
“女儿,妈知道你委屈.但是我们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刘丽玲坐在安雨姝的身旁,将她的手握住.
只是安雨姝冷漠得抽走,一字一句道:“有什么能比女儿的幸福更重要.”
一句话让安秉郡和刘丽玲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安秉郡才终于开口,他的声音里有无尽的疲态,“如果当时不联姻,只怕我的地位都要不保.现在安小恬又回来了,对安式集团还是会虎视眈眈.所以这样的时刻,我们更不能失去廖总这样的靠山.”
安雨姝听了脸色没有任何缓和,只是眼底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说:“安小恬现在恐怕是泥菩萨过江了.”
安秉郡立刻听出不对劲,沉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安雨姝脸上笼罩一层疯狂的神色,眼睛微眯起来,“昨天的晚宴上,我给安小恬的饮料里下了藏红花.”
安秉郡心头一震,眼睛赤红着一巴掌打到了安雨姝的脸上.
这一巴掌下了十足的劲,安雨姝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渗着血.
但是安秉郡看起来似乎并不解气,手又高高的抬起来.
“啊——”刘丽玲尖叫一声扑过去,扭头对安秉郡吼道;“你疯了,对女儿下这样的狠手!”
“你让开,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畜生.”
安秉郡拉着刘丽玲的胳膊就想将她推到一边.
哪知道刘丽玲却死死拉着他,嘴里喊道:“要打死她,就先打死我!”
凄厉的叫喊声让安秉郡的动作停下来,他胸口因为激烈的情绪剧烈起伏着,嘴唇翕动就像是濒临死亡的鱼.
“女人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是因为那个贱女人!也该让她吃吃苦头!”
刘丽玲眼底带着恨意的说道.
他们走到今天全都是安小恬害的,所以任何能让那个女人痛苦的事情她都喜闻乐见.
“你知道什么!”安秉郡呵斥着她,将她拉在胳膊上的手甩开,“安小恬的事情夜溟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我们都得完蛋!”
刘丽玲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神也开始迷茫起来.
安秉郡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道:“我在安式集团的地位好不容易巩固些,被你这么一搅,全是全费了.”
安雨姝死死咬着唇,不发一言.
她昨晚也是在恨意和怒火的驱使下,根本没想那么多,头脑一热就做了.
差不多一分钟后,安雨姝开口,眼底也带上决心,“大不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反正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刘丽玲吓得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捂住她的嘴巴,哆嗦着唇,“别瞎说,不会的,你爸爸不会让你死的.”
接着她又去抓安秉郡的胳膊,颤声道:“现在只有我们知道,大家不说夜溟邺怎么会知道.再说了,到时候夜溟邺真查到了,不是还有廖豫章帮我们撑腰吗?”
安秉郡荤浑浊的眼里有着疲态,无力的回到:“你还没明白,到时候我们要是被夜溟邺干垮的话,他绝对会是第一个撇清关系的人.”
“那怎么办?”刘丽玲无助的摇着安秉郡的胳膊,“你要想想办法,雨姝绝对不能出事.”
安秉郡用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看着面如死色般的安雨姝:“跟我去书房,把当晚发生的所有细节都讲给我听,一个都不要落下.”
说完就转身上了楼.
身后安雨姝在刘丽玲的催促下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