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夜瑾宸又到了酒吧,无所事事之余,脑子里又想到了安雨姝.
噙着一抹邪笑,他拨通了安雨姝的电话.
“小美人,我今天心情不好,陪我出来聊聊?”
电话那头的安雨姝一口拒绝了,夜瑾宸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悦,语气也阴冷起来:“怎么,你是希望你的那些照片让第三个人看到?”
“夜瑾宸,你不需要用找照片威胁我了.”安雨姝冷冰冰得回道:“我先给你听一个东西.”
夜瑾宸沉默着听完安雨姝放的录音,脸色黑的像锅底.
他一把将面前桌子上的酒瓶掀在地上,怒气冲冲得冲着周围的人说道:“滚!都给我滚出去!”然后阴桀桀的笑起来,对那头人回道:“安雨姝,有你的,我们等着瞧!”
恶狠狠的挂断电话后,他又直接拨打了几个投资人的号码.
无一例外,就是撤销掉和安式集团的合作.
安雨姝,我要让你跪着来求我!
安式集团总裁办公室.
安秉郡正在焦头烂额的处理着各项事宜,他好容易苦心拉来的几个项目一个下午全部被撤了.而且都是同一个理由,不相信贵公司的能力.
说没被操控绝对不可能,而这幕后人除了夜瑾宸还能有谁?
恼怒之下他拨通了夜瑾宸的电话,直接质问着:“夜瑾宸,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那就去问问你的宝贝女儿.”
夜瑾宸只阴阳怪气得丢下一句话后便挂断了.
安秉郡先是一楞,接着怒不可遏得抓起西装外套就拨通了安雨姝的电话.
车到了目的地,安秉郡怒气得推开门,就见到安雨姝正一脸悠闲的坐着喝茶.
安秉郡心头的无名之火烧的更旺,但是却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他尽量深呼吸,两步上前问道:“你和夜瑾宸通电话了?”
“嗯.”安雨姝端起茶杯,吹了口气.
“谈了什么?”
“没谈什么,只是告诉他,我手上有他的把柄.”
安雨姝话音刚落,耳边就听到“啪”的一声,左脸颊上一阵剧痛.
力道大到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要失聪了.
安秉郡赤红着双眼看向她,情绪激动道:“你疯了吗?上次我不是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好,你干嘛非要刺激他.”
“你是不是老天专门派来针对我的克星,不看到我们全家人死光光就不甘心,是不是!”
安秉郡怒吼着说完这两段,不得不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喘气.
安雨姝捂着左脸,用舌头顶了顶内壁,眼里一片漠然.
耳朵里一直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她其实没太听清楚安秉郡再说什么.
但是不用听也知道,无非就是那天在书房里告诉她的计划.
安秉郡是打算私底下将夜瑾宸犯罪拿到艾家做交换,这样两边都享有资源,然后再坐山观虎斗.等到他们两败俱伤后,安式集团再出击.
“呵呵,你觉得夜瑾宸会真的帮你?”安雨姝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安秉郡直觉性得皱眉,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雨姝又笑了起来,整个人笑的快要控制不住的样子,甚至连眼泪都留下来,“夜溟邺手上有我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很多,很多.”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下贱的像条狗!”
安秉郡脸变得雪白,眼睛不可思议的睁大,一时间连呼吸都快停掉了.
安雨姝扭转头,诡异的脸上满是讽刺,“这样,你觉得他到最后不会再用我的照片威胁你一把吗的?”
安秉郡还是没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神来,他翕动着唇,声音都抖了起来:“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重要吗?”安雨姝冷冷的看着他,怨毒的说:“反正你们还不是照样把我送给了廖豫章.”整个房子里安静了下来,两人间的隔阂就像是一条巨大的河流.
安秉郡一时间像是老了十几岁,那张精明的脸上布满了沧桑感.
“罢了罢了,也许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命吧.”
他感叹的长吁一口气,自己算计一生,甚至不惜用亲生女儿的幸福做赌注,但是却落得一败涂地,惨败收场.
不过为了女儿,他却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那就是要将夜瑾宸这个人渣送到牢里!
······
接下来几天,两条大新闻霸占了头条.
一个是安式集团被收购,收购方正是朗坤集团总裁夜溟邺.
第二是安雨姝和廖豫章离婚了.
坊间众说纷纭,各种版本都有,引起了极大的热度.
朗坤集团,总裁办公室.
夜溟邺正坐在总裁椅上,拿着报纸,头也没抬对沙发上的人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你怎么还没走?”
那人正是贺元泽.
原来贺元泽一直都在调查当初安小恬在巴黎差点遇害的事情,前几天抓到一个人.而那个人为了活命,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甚至将他黑入夜溟邺手机,给艾诗琪发短信的消息全部交代了.
贺元泽觉得事情有点诡异,就带他到了夜溟邺这里.
“如果不是我帮忙,你哪有这么快将目光锁定安秉郡,然后将他从总裁职位上拉下来.”贺元泽无奈的看着他,“这会儿就过河拆桥,太过分了.”
夜溟邺拧眉回道:“不靠你,我也能查到.”
贺元泽轻笑着摇了摇头,知道夜溟邺一向不服输,也便得没有再继续争吵了.
“不过安秉郡这种下场也是咎由自取,竟然连小恬肚子里的孩子都想加害.”
“小恬差点流产不是因为他.”夜溟邺摇了摇头,“是安雨姝.”
“安雨姝?”贺元泽倒是有点意外.
夜溟邺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我们当时关心则乱,忽略了一个重点.小恬怀孕的消息我们没有对外宣布,只有一次是她们和安小恬撞见后无意间提到的.”
“再后来,我把当晚的所有服务生找出来,威胁廖豫章指出那晚的服务生.结果证实了我的猜想,确实是安雨姝那晚在饮料里下了藏红花.”
“果然最毒妇人心.”贺元泽不禁感慨.
夜溟邺这时站起来,话锋一转:“你等下就要走了?”
“嗯,下午五点的飞机.”贺元泽有些遗憾得回道:“所以到时候没办法参加你的婚礼.”
夜溟邺走到贺元泽的面前,郑重得看着他:“放心,我一定会给她幸福.”
贺元泽一愣,然后笑出声,拍了拍夜溟邺的肩膀:“我相信你.”
两个男人之间就这样达成了无声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