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望着白执一,神色古怪至极。怎么着自己在国外这么经常听到老道士的名讳,看着白执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睛,林白点头苦笑道:“你猜的没错,我的确是李天元的关门弟子,也是而今天相派的宗主!”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白执一听到林白这话,脸上露出一抹狂喜之色,一把抓住林白的双手,急声道:“我白执一在海外漂泊了这么多年,现如今总算是遇到了李大师的传人,我还以为此生再没有机会能够和李大师晤面了,不知道大师身体如今是否康健?”
“家师已经仙去了。”林白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
白执一听到这话,神色一怔,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淌淌流下,双手颤抖不已,颤声道:“大师怎么就仙去了呢?怎么连让白某报答大恩的机会都不给?!”
“师父当初也是为了保存华夏相术种子,生怕偌大华夏,几千年的传承毁于一旦。”林白叹息不止,伸手将朝着东方跪着的白执一挽起,然后轻声安慰道:“逝者已逝,师父临终并没有痛苦,而是寿元已尽自然坐化,白先生你不要太介怀!”
白执一伸手抹了抹眼角,坐回沙发,长吁短叹不停,眼中满是凄凉之色,看的林白也是颇为感伤。
“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还请林兄弟不要介怀。”良久之后白执一终于收敛了心神,面带惭愧之色,对林白拱手道。
林白摆了摆手,笑道:“不打不相识,要是不来过这么一场的话,你我又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一番渊源,而且从白哥身上见识到海外相师的风采,对我来说也是好事儿!”
从那番往事讲完了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显便拉近了许多,而且称呼也在白执一的带动下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
“白叔,你来可是帮我出气的啊,怎么着现在和他称兄道弟起来了?!”尚卓才看着两人这模样,心头郁闷至极,忍不住出言郁闷道。
白执一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兜头给了尚卓才一记脑瓜崩,厉声道:“你小子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往日里天天叫唤着要找高人,如今终于见着了高人怎么这幅模样?!”
挨了白执一这一击,尚卓才脑中轰然一声,突然发现自己从刚开始的时候似乎就错了,一直是被情绪所误导,所作所为悉数都违背了往日的习性。
“我错了!”尚卓才叹了口气,肥胖的身子如同散架了一般瘫软在了沙发之上,眼中光华闪烁,沉吟了片刻之后,转头看着林白大声道:“我要学艺,我要拜师!”
林白听到尚卓才这话,心里一惊。
还没等林白开腔,白执一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诚恳道:“林兄弟,我也是这个意思。卓才虽然之前得罪过你,但是这孩子对相术的确是喜欢的紧,我本领低微,没什么好教他的,还请林兄弟你能够收他为徒!”
“这事儿恐怕不妥吧……”林白迟疑了一下,连连摆手道。一来是他和尚卓才年龄相仿师徒之称,实在是有点儿叫人尴尬。二来是天相派收徒一向比较严谨,对弟子的要求极严,尚卓才的天资实在够不着那个门槛。
“林兄弟,虽然卓才这孩子一心在相术上,但是他家中长辈如今逼迫他放弃相术。就算不念你我的渊源,只看在我们相术界开枝散叶的份上,就答应收他为徒,好不好?”
“师父,您老人家胸怀宽广,就如同是那太平洋一般广淼,您就原谅我之前的事儿吧。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听从您的教诲,等您百年之后为您披麻戴孝养老送终!”尚卓才见林白语气坚定无比,凑到林白身前急声开口。
“你这到底是要拜师,还是在咒我啊?”林白叹了口气,看着蹲在自己身前,一幅可怜兮兮模样的尚卓才苦笑道。
正在说话间,房间的门却是突然被推开。沈小艺一脸懵懂的走进屋中。看到屋内这局势,沈小艺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是走错了路。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尚卓才登时就扑了过去,可怜兮兮的看着沈小艺轻声道:“师娘大人,您就大人大量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纠缠您了,只会好好的孝敬您,您好好劝劝师父,收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