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煌一下车刚到司命府的门口,气的肺都气炸。
“放我儿陈北煌出来”八个大字组成的横幅迎风飘扬,在夜风吹动下看上去好不霸气。
好容易挤进了人群中,陈北煌看着那个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的中年人,厉声喝问道:“你是做什么,谁让你扯着这横幅出来闹事儿的?”
“这位领导,你千万要为我做主啊。我儿子陈北煌就算是再怎么样没天理,他也不会去强暴隔壁八十岁的老太太啊!青天大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中年男人一看陈北煌,飞扑过去,抱住了陈北煌的大腿哭嚎道。
男人话音一落,旁边的人群顿时一阵喧哗声响起,司命府大楼里面不少认识陈北煌的人更是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擦,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情?!”陈北煌一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一把揪起面前男人,厉声喝问道。
这男人战战兢兢的看着陈北煌,颤声道:“领导,我说的是我儿子,不是说的您啊?等一下,哎哟喂唷,我的儿啊,他们怎么想起来把你放出来!走,赶紧跟着你爹我回家,咱不在这折腾了!”
“……”陈北煌一阵气结,看着面前的男人,气得良久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的胸肺之间就像是被人塞了无数的炸药一般,只要再有丁点儿火气,就会瞬间炸开!
“唉哟我擦,师兄,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群众演员,这苦情戏演的是真够逼真的啊!”一边看热闹的刘经天被眼前这一幕雷的是外焦里嫩,转头看着张三疯狐疑道。
“演戏?这可不是演员,这是老子花了十万块钱找来的霉运之人,拿人钱财给人做事,他能不卖力么?”
“霉运之人?”刘经天更迷糊了,看着张三疯道。
张三疯抿嘴一笑,乐呵呵道:“这是我专门为这陈大少找的吸取气运之人。我倒要看看他把这喝水塞牙缝、出门被人泼一头隔夜米田共、走路能掉进下水道的周霉运的气运之后,还怎么嚣张下去!”
“这,这他妈也太狠了一点儿吧!”刘经天目瞪口呆,喃喃道。
“这陈北煌不是被鬼相中人在他身上施展了夺取他人气运的法门嘛,所以道爷我就打听了一下,找出了这周霉运送到他门前,让他发大慈悲将周霉运身上的霉运都吸取到他身上去!”张三疯一脸大慈大悲模样道。
就是这么一会儿说话的功夫,司命府大门口的嘈杂声更加的厉害起来。周霉运正在满地打滚,抱头痛哭,一声声的哭喊着编造着陈北煌的丑事。
而一边的陈北煌脸色铁青,想要扑过去收拾一顿他,却被围观的人群拉住,只能一声声的听着自己的‘斑斑劣迹’。
陈北煌越来越觉得难以听下去了,两个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不枉道爷我耗尽心血,总算是让这龟儿子上了套了!”张三疯看到周霉运和陈北煌扭打成一团之后,满意的咬了一口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攥着的苹果,用油腻的道袍袖子擦拭了一下嘴之后,乐道。
张三疯话说完没多久,司命府的督邮便将地上扭打的人分开。陈北煌看了眼被带上车的周霉运,往地上吐了口痰,伸手梳理了一下自己被周霉运折腾的凌乱不堪的头发便朝着司命府大楼里走去。
前脚刚踏上司命府大楼的楼梯,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带起了无数风沙,陈北煌伸手就去遮挡,谁知道他手刚抬起来。司命府大楼三楼阳台上的一盆花卉居然被大风吹下,直直的砸在了他后脑勺上。
陈北煌应声倒在了司命府大楼的楼梯上,鲜血顺着脖颈径直往外流。楼上看着楼下状况的司命府那些督邮,彻底傻了眼。
“成了!”张三疯看到陈北煌倒在了地上,抚掌大笑道。
“师弟,剩下破阵的事情,就要看你的了。”张三疯转头看着林白正色说道。
几人快速前往潮白河。
林白正式开始破阵,他双手捏成代表祖宫气,表示变运成仙的双玉环状,口中喝道:“止塞衍非,制断恶根,发生道业,从凡入圣,鬼魅不近……”
随着林白的口诀声,原本平静一片河滩之上,突然风起云动,天地元气变得嘈杂一片。阵法周围更是有无数的阴气从地底钻出,硬生生在阵法上空凝聚成了如同乌云般的一块。
林白咬住舌尖,噗的一声从舌尖吐出一口心血,厉声断喝道:“气运归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