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别听别人瞎比比。今儿个好好玩,想点啥就点,哥哥给你报销。”既然是带林白出来玩,刘经天也不愿意生事,淡淡道。
“表哥放心,我不会和疯狗一般见识了。疯狗要了咱,难不成咱再回咬一口,那咱和这扁毛畜生有啥区别。”
“你……你们……”陈北煌颤抖着手指着面前的林白,兀自失声。
“说话这么粗俗,一点儿教养也没有,有娘生没爹管的货,从小你爸就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吧!”陈北煌看着林白冷声呵斥道。
林白猛然抬头,原本散漫的一双眼睛,突然满是神光,死死的盯着陈北煌,道:“你说什么?”
如果骂林白其他的,至多也就是在上几句嘴炮,说说就过去了。但是说林白有娘生没爹养,这就是触动了林白的逆鳞,父亲早就过世,容不得任何人侮辱。
“有娘生没爹养,怎么样?!”陈北煌面色依旧冷然,嘴角满是不屑。
“给我表弟道歉!”刘经天看到林白神色不对,心中暗暗叫苦,一边咒骂这陈北煌怎么偏偏往自己表弟的逆鳞上惹,而且听表弟话语他也是在江湖上厮混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万一这事儿闹大了,老头子那不知道怎么收场才好。
“道歉,刘经天,你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值得我给他道歉?”陈北煌冷声接着骂道:“敢骂老子是畜生,那就是连我家老爷子一并骂了,这样的人,不是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是什么!”
陈北煌这话一落,一边原本看起来木讷无比,如同看客一般的陈经纶突然拿起了身边的酒瓶子,啪的一声往地上地上一摔,一扫刚才的木讷模样,骂骂咧咧道:“小爷不发威,你们还真他妈把我当hello kitty啊,你敢动我表弟一根毫毛,老子今天就豁出去跟你拼了!”
听到刘经纶这话,不光一边的陈北煌愣住了,就连林白都愣住了。从外表看,怎么看刘经纶都不像是这种性子的人,却没想到如此火爆。
一边的刘经天苦笑不已,自己弟弟的脾气他是再清楚不过,这小子看上去呆呆木木,但是从来都不是个省油的灯,小时候没少干和别人打架让自己擦屁股的事情。
“小丫挺横的,还真当自己是棵葱,也不看看小爷几个是什么人?!不就是去那破衙门当了个小官儿么,至于得瑟成这样,这几天不见,我看你小子真是忘记了马王爷有几只眼!”
刘经天本来也就不是好脾气的主,被刘经纶这么一搅,气头也上来了。
能来这会所玩的人,哪个不是有些家底的子弟,听到这边的动静,呼啦啦全围了过来。
“有娘生没爹养的货色,我今天就替你爹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话音刚落,一边的林白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居然多了一瓶红酒,大踏步往前,没有丝毫停阻,咣当一声砸在了刘经天脑壳上。
红色的酒液掺杂着红色的血液,陈北煌身上原本雪白的t恤衫瞬间鲜红一片,脑袋上甚至还顶着几片碎玻璃碴子。
两伙人顿时愣住了,眼睁睁看着如同魔神一般的林白。京师的小圈子里边,虽然打架的事情也常有,但是大家伙儿都知道命金贵,最多也就是摆摆家底,比比前程钱袋,不如人吃个瘪就算。敢这样直接见红的,还真是第一遭见。
“好,算你有种,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有多横!”陈北煌怒极反笑,龇牙咧嘴忍着疼痛从口袋掏出手机,拨了几个号之后,厉声道:“马上派督邮来,让他们把家伙事儿都给我带齐了!什么事儿,爷被人打了了!”
林白怎么都没想到,刘经天身上的牢狱之灾居然是应在了自己的身上,只是此时就算是后悔已然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他也没有后悔。
陈北煌打完了电话之后,生怕脑壳上再开一个瓢,连滚带爬的躲进了身后的人群中,拿着电话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刘经天皱眉看了看兄弟三人这架势,从口袋掏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笑眯眯的说道:“小姑夫,我是经天。晚上带小表弟出来玩,一不小心被人坑了,现在几个黑皮狗子要把我给逮号子里了。您看是不是拉来几个人过来瞅瞅,对了,他们带了家伙的啊。”
电话打完,刘经天一咬牙,手里抄起一个酒瓶,朝着陈北煌那边就又扑了过去。横竖反正都是少不得要进去走一遭的,还不如现在好好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