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yoke站起身来,可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明显的晃了一下。
好在是顾云汐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慢慢的扶着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现在都已经弱到这个地步了,又何必非要找什么夜玫瑰,你随便找一个山好水好风景好的地方养养老不行吗?
世界这么大,就非要为了这点破事,把生命最后这点时间也要搭上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如此憔悴的样子,顾云汐的心里很是不痛快。
她并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将自己生命最后这一点宝贵的时间,都要放在找一个对他完全没有情意的人身上。
如果自己还是上一辈子的夜玫瑰的话,自己恐怕绝对不可能,会再跟这个人有任何交集
”这就是命吧,你看,我这不是找到你了吗。”
yoke完全不以为然,他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自从他刚才从地上站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之后,他的时候就死死的抓着顾云汐的袖子。他原本是想抓顾云汐的手的,但是顾云汐怎么能允许,一个这样奇怪的男人,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所以yoke退而求其次,抓住了她的袖子。
顾云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罢了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听说是夜狼杀了你,
那么多年,你都没有在这世上再出现过,你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又为什么会跟那个御北辰在一起,
为什么连指纹都不是你的,你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再像夜玫瑰了,可又为什么你有她的灵魂。”
yoke念念叨叨的说着。
恍惚之间,顾云汐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竟然像是一个垂垂暮年的老人。
念念叨叨着这一辈子,唯一值得记住的那件事情,反反复复念叨好多遍。
”你这样子真的像是一个老头唉。”
顾云汐有点不满的抱怨着。
但是想想自己毕竟还有着天大的任务,她也只好咬了咬牙,耐心的解释着。
”我如果说,这身体真的不是夜玫瑰,真的是顾云汐,你应该是相信的吧?”
顾云汐试探的问。
毕竟这个yoke手里的资源十分的神通广大,相信他一定有他自己的办法验证过,这肉身确实来自于,那个身世清白的顾云汐。
听她这样说,yoke点了点头说道,
”对,我验证过,确实是顾云汐。
跟你说的那些什么证人保护措施,都是我说的气话。
我知道确实是顾云汐,但我也知道你是夜玫瑰。”
yoke的精神状态,仍旧不是太好,他念到这些话的时候,前言不搭后语,毫无逻辑。
听着他东一句西一句的,顾云汐皱起了眉头。
她想到一个最坏的结果,难道随着事情发生,突然情绪反复之间yoke的,病情又恶化了?
顾云汐觉得自己没有时间再耽搁。
虽然她怀揣着如此强大的目的性,对这位病重几乎没有多少时日的人来讲,有些残忍。
可是没办法,是他自己把自己摆到一个这么残忍的地步了。
”其实我确实是被夜狼杀了。只是一道灵魂,借用了顾云汐的肉身而已,
这之间到底是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既然能够重生,我就要找夜狼报仇,
而御北辰,现在是我的男人。报仇之后,我要享受一下这一辈子的太平日子。”
顾云汐说着,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了笑容。
虽然现在身处如此的险境,又要面临面前这个变态一样的yoke,又怀揣着寻找夜狼报仇的心。
可是想起御北辰,她还是觉得好像心里最柔软最舒服的那一点,被触动了。
脸上表情也缓和了,眼神里似乎都流露出了温柔。
”你,你是夜玫瑰!夜玫瑰怎么能真的对人动情呢?
你若是真的能够对人动情,当时你为什么就不能爱上我!”
yoke脸上的表情狰狞起来,他死死的攥着顾云汐的袖子,似乎是太过用力,指甲嵌进了自己的肉里。
有鲜血。顺直的掌心的纹路,一丝丝的蔓延开来。
”你少来了,说的像你真的死了一样。”
顾云汐皱皱眉头,她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一往情深可能是真的。
但是时时处处都在强调情深,实在让人有些受不了。
”你怎么证明你的灵魂是夜玫瑰,你怎么证明,你不是看了我的日记之后,跑来安慰我的?就凭你浑身上下,这生活在温柔乡的气质?
我不想这一次,快要死了还在被骗。”
yoke的声音突然凌厉起来,他死死的瞪着顾云汐。。
”你有完没完,到底要怎样你才能信呀,这样吧,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假装成你的女仆的时候,曾经打翻过一杯牛奶。”
顾云汐也是没办法了,只不过穿过来的时间已经很久。
曾经的事情,如果不是像夜狼杀了她这种深仇大恨的,其他的真的有些淡忘了。
而至于面前这个yoke,当年和他发生的事情,压根就不在,她觉得自己需要记住的范围内。
可是目前,好像只有寻找记忆这一个办法,能够让眼前的这个人,彻彻底底的相信她。
提起了一杯牛奶,yoke突然愣住了,眼神里不再像刚才那样。
整个表情好像也缓和了,甚至还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
”那杯牛奶啊,你知道那杯牛奶,那杯牛奶,我没有写在日记里,
你知道那杯牛奶,你真的是夜玫瑰,我真的等到你了。”
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又出现了那副神神叨叨的神态。顾云汐心理又开始别扭起来。
那杯牛奶的故事说来也简单,她当时只不过是以为情报有误,说好的喜欢喝咖啡的,偏偏要用牛奶。
又来了牛奶,却又让她喝下去当时的夜玫瑰没有多想,发觉的牛奶里确实没有毒,还以为这只是他与仆人之间玩笑的小把戏。
事后想一想,才知道当时他已经识破了自己,只不过是跟自己开个玩笑。
yoke在那里念念叨叨反复念叨的那杯牛奶,顾云汐突然觉得胳膊上一轻,yoke刚刚死死抓着自己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
”yoke!”
顾云汐低头去看,yoke竟然已经直挺挺地瘫在了沙发上。
双目紧闭,嘴唇乌青,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只有掌心的血液还在一滴一滴的滴下来,滴落在地毯上,汇成大片污渍。。
”yoke!yoke!”
顾云汐紧张了,他刚刚只顾得找记忆中与自己相关,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记忆。
却完全没有顾及得到,说这些是否能够刺激到这个,几乎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