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年点点头:”正是如此,不过我们距离西南太远了,西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清楚,现在说的这些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虽说只是猜测,但是凤锦瑟听在耳朵里,却安了不少心。
她本来想去找孟亦心把这些话说清楚,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万一又让孟亦心空欢喜一场呢?
凤锦瑟窝在椅子上,喝着桌上的热茶,心情慢慢恢复平缓。
来找萧华年果真没错,她的心情确实越来越好了。
凤锦瑟静静地坐着,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说起来,你有没有查到钱宁的背景啊?”
上次拜托萧华年查苗央和钱宁的事情,但是他却迟迟都没有查到消息。
这可不同寻常,毕竟按照萧华年的实力,无论如何都能将他的狐狸尾巴揪出来的。
萧华年摇了摇头:”没有。”
正当此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鸽子的”咕咕”声。
凤锦瑟竖起耳朵:”哎,是不是有信鸽啊?”
萧华年稳如泰山,一动不动:”你听错了吧。”
窗外那只鸽子还在”咕咕……”、”咕咕……”地叫着。
”真的有!”凤锦瑟作势就要站起身出去看,却被萧华年一把按下。
萧华年手脚麻利地打开窗子,拆下信鸽腿上的纸条后扫了一眼。
”是什么啊!”凤锦瑟有些抱怨地站起身,”你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
”没什么。”萧华年摇了摇头,将手中那个纸条递给凤锦瑟。
只见纸条上简单地写着几个字:”申托临终前嘱咐去廖王府传达死讯”。
凤锦瑟看得是一头雾水。
”谁是申托?这信是谁写来的?为什么要去见廖王?”
凤锦瑟对廖王几乎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是当今圣上的弟弟,现在在西河一带当闲散王爷。
朝中也一直都没有廖王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在这里看到。
萧华年想了想,也不准备彻底瞒着凤锦瑟。
毕竟她和苗语关系那么好,说不定已经和苗央碰上面了。
不该说的话藏起来就好了。
萧华年清清嗓子,缓缓开口:”这封信是苗央写来的,因为钱宁一直在拿苗语威胁他,所以他找回苗语以后想报复回来,就找上我了。”
”我派他去钱宁那边继续埋伏着,前些日子钱宁突然命他去西河杀死一个叫申托的商人,然后这个就是他刚刚给我的来信了。”
凤锦瑟点点头,现在发生的一切她也能理解。
”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啊?”凤锦瑟有些不解,”这不就是苗央给你传了个情报吗?”
萧华年动作一顿。
刚才他不想让凤锦瑟看到这封信,是因为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北秦太子的身份。
但是自己先一步看过信后发现上面并没有关于身份的信息,所以他才放心地给凤锦瑟看。
现在被凤锦瑟这么一追问,他赶忙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没有瞒着你。”
”刚才我只是没有听到信鸽的声音而已。”
”是吗……”凤锦瑟有些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萧华年看着凤锦瑟那张单纯的小脸,心里突然一软。
之前他想要推开凤锦瑟是因为自己的暗线陆陆续续被杀,而自己还查不到任何线索。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一切都是苗央做的,他也放心了不少。
好像打心眼里也没有那么想要把凤锦瑟推开了。
他伸手搂住凤锦瑟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心情不好,今日应当好好休息才是。”
凤锦瑟乖乖地在他怀里待着,可是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你不用给苗央写个回信吗?”
萧华年摇摇头:”不急,我晚点再写就好了。”
凤锦瑟在清平王府消磨了一整天,等到漫天繁星闪烁时,她才有些恋恋不舍地从清平王府里走出来。
她的心情和来时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萧华年的温柔安慰。
萧华年把凤锦瑟送走以后,又重新回到书案上,写下:”去廖王府继续打探情报”。
然后又将这封信塞回信鸽脚下绑着的竹筒内,放飞了信鸽。
他也很疑惑作为一个普通商贾之人的申托是如何与廖王产生联系的,毕竟廖王虽然在朝中一直碌碌无闻,但是好歹也是南月国的另一个王爷呢。
而想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就得由苗央再次铤而走险,去廖王府好好探查一番。
萧华年看着扑腾着翅膀在夜空中越飞越远的信鸽,目光渐渐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