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央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廖王继续说道:”钱宁那可是朝中的重臣,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我虽然是个王爷,但是却只是一个在西河的闲散王爷,有什么能力去和朝中重臣抗衡呢?”
”更何况,申托只不过是我手下一个商铺的掌柜的而已,人家钱宁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杀他?”
”此事尚有诸多疑点,本王还是得好好查一查才行啊!”
廖王这一番话显然不在苗央的预料中。
本来他以为廖王会很清楚钱宁杀申托的动机,谁知道他竟然也对此一概不知。
苗央谨慎地看着廖王,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破绽。
可是他却一脸坦然,看上去也是没有隐藏任何心思的人。
难不成他真是对此一概不知?
苗央想不明白,廖王却已经下了逐客令:”好了,申托的事情本王已经知道了,多谢你前来跑一趟。”
苗央赶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不敢不敢,能为廖王做一些事情,是小人的荣幸。”
说完,就朝外走去。
一边走,他的心里一边还在疑惑着。
怎么会呢,他本来以为这次来到这里一定能查到什么线索,结果廖王竟然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让苗央什么都没有探查出来。
廖王不可能没有问题啊,可是事情为什么会是如此呢?
苗央一脸狐疑地朝外走,却不曾想和一个人撞上了。
那人不客气地一把揪住苗央的领口:”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下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走路不看路吗?”
还不等苗央开口解释,身后就传来廖王的喊声:”不可无礼,这是本王的客人!”
那男人这才松了手,愤恨地一甩袖子而去。
本来应该是一个很小的插曲,不过就是廖王的某个手下误以为苗央是府中的下人教训一把而已。
但是苗央却在那男人转身离去的时候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刚才那个男人在揪着自己领口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那人的手腕上有一个眼熟的图腾。
那个图腾苗央曾在钱宁的手腕上看到过。
苗央离开廖王府,却一刻不停地跑去找到申托的坟墓挖开。
他杀人无数,自然也没有什么对死人的顾忌,等到把坑挖出半人高的时候,他才看到装着申托尸首的棺材。
苗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棺材打开,一把就拉起尸首保存完好的手臂看起来。
只见申托的手腕上也有一个相同的图腾!
所有的线穿在一起,苗央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赶忙又写了一封信给萧华年送过去。
他本来是向说这三个人都是同一个派系的,但是又怕自己的妄自揣摩蒙蔽了事情的真相。
只能稳妥地写下:”钱宁、申托与廖王下臣手腕上均有相同图腾。”
……
第二日一早,凤锦瑟才刚起床,一走出房间门就看见了笑着的蛊媚。
”早上好啊凤小姐!”蛊媚笑眯眯地朝着她打招呼。
凤锦瑟茫然地看向彩玉,只见彩玉一脸无奈:”刚才我拦她了,可是她非要进来,让她在会客室里等着她还不愿意。”
”当然不能在会客室里等着了!”蛊媚忙说,”要是在会客室里等着,我怎么可能第一时间知道凤小姐什么时候起床呢?”
彩玉有些不服气,刚准备顶嘴,就见凤锦瑟摆摆手:”好了彩玉,你别说了。”
她还真不敢让彩玉这个丫头和蛊媚继续纠缠下去,若是惹怒了她,她直接给彩玉下了蛊虫可怎么办啊!
凤锦瑟看着蛊媚:”蛊媚姑娘稍等一会,我收拾一下就和你一起出去。”
蛊媚不在意地笑笑:”没关系,不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就好了。”
虽然说是不急,但是不管凤锦瑟去哪里,她都在后面跟着。
凤锦瑟在茅厕里,她就在茅厕门口不停地问着:”凤小姐,你快了吗?”
凤锦瑟一脸铁青地从茅厕出来,准备梳妆打扮的时候,她又在旁边喋喋不休:”哎呀不愧是凤小姐,不施粉黛就已经如同出水芙蓉般貌美……凤小姐你根本就不用化妆了!”
凤锦瑟木着脸去膳厅用早膳,凤相听说蛊媚是凤锦瑟的朋友,当即就下令给蛊媚也上了一套碗筷和一个座位。
这下蛊媚就不再说个不停了。
她坐在凤锦瑟的身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桌上的膳食,等到吃完的时候才意犹未尽地总结一句:”凤小姐,你每日可真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