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他”三个字像是一把冰冷的长剑刺穿了苏南琛的胸口。
他忍不住向后趔趄几步，却还是不甘心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他，他也爱我！”凤锦瑟知道这句话能激怒苏南琛，可是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从一开始就是相爱的，只不过是在你面前演了场戏，让你觉得我们是装的而已。”
”看着我们亲亲我我，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我做这些是为了你？”凤锦瑟冷笑，”真可笑，我从未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苏南琛被凤锦瑟的态度惹怒了，刚想挥舞拳头上去，看着凤锦瑟坚定的眼神，他却又退缩了。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爱我吗，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爱了？”苏南琛不甘心地问，”是我对你不够好吗，可是我已经为了做了那么多事情，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凤锦瑟轻轻叹了口气：”我本来就已经知道你蠢了，但是我也还是没想到你能蠢到这个程度。”
”你是真以为你对我很好吗？”凤锦瑟对上苏南琛的眼睛追问他，”你是真觉得你对我有一片赤诚之心吗？”
苏南琛不知道凤锦瑟为什么要这样问他。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苏南琛问道，”我很爱你，是你辜负了我！”
凤锦瑟简直不想听他说的话了。
”你爱我，所以你费尽千辛万苦要娶高荏苒做妻子，而不是我？”
苏南琛以为凤锦瑟这是吃醋了，脸上立马带着笑意解释：”锦瑟，你相信我，我想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等到我当上了皇上，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杀了她，让你当上一国之母的位置！”
凤锦瑟伸手拦住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不是在吃醋，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只是向拆穿你虚伪的假象而已。”
说着，凤锦瑟又转过身指指萧华年：”你爱我，所以你让我跑到萧华年身边为你打探情报，哪怕和他谈情说爱你都毫不在乎？”
苏南琛又解释：”不是的，这个也是……”
”好了，你就别给自己找理由了。”凤锦瑟冷冷地说，”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爱利用我而已。”
”你喜欢看我傻傻地问你付出，然后和我的血吃我的肉，等到我最后没有一点利用价值的时候，再抹抹嘴起身离开。”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其他女人在你心里算什么？”凤锦瑟冷笑，”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你只爱你自己，你从未爱过任何人！”
苏南琛茫然的看着凤锦瑟，她今日说得这一切确实有点刷新了苏南琛的认知。
”我话已经说到这了，我想殿下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凤锦瑟微笑，”陆青黛死了，苏羽珊也要死了，所有招惹过我的人，亏欠过我的人里，现在只剩下殿下你了。”
苏南琛愣住了，背后的鸡皮疙瘩全都钻了出来。
他明明对凤锦瑟那么熟悉，可是此时此刻，看着凤锦瑟阴狠地对他放狠话，他却觉得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过凤锦瑟。
”好了，很晚了，如果殿下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那我要回去休息了。”
凤锦瑟最后冷冷地瞥了苏南琛一眼，然后绕过他牵起萧华年的手，缓缓走向宫外。
月光下，只有苏南琛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起来甚是寂寥。
……
等到彻底走出皇宫，萧华年表示他要送凤锦瑟回家，让六皇子苏承轩自己坐着马车回府。
苏承轩摇摇头：”那个……其实我也有事想要和凤小姐聊聊。”
凤锦瑟虽然和苏承轩认识，但是他们之间确实没有进行过什么有意义的对话。
凤锦瑟只是稍一沉思就点了点头，看着苏承轩：”好，你说吧。”
萧华年这个醋罐子，当然是不可能给苏承轩和凤锦瑟单独相处的机会的，好在苏承轩也并不在意，直接开口就问：”所以孟亦心是你派到我身边的吗？”
凤锦瑟点点头，笑着看他：”竟然被你看出来了，不容易啊！”
这个问题显然惊动了苏承轩：”还真是如此？”
他一直都觉得孟亦心有些奇怪，当面对面交流的时候，好像总是没有他们各自分开的时候传信来得聪明。
现在一想，传信时给他传递信息的人应该是凤锦瑟吧！
苏承轩喜欢聪明的女人，想通这一点后，立马对凤锦瑟刮目相看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凤小姐只是空有外表，没想到你才是最有计谋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