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不到的是,陈帝渊在这个时候忽然落下来一句,”天黑了,你现在出去是打算把自己送上寺远的床?!”

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愠怒的语气。

樱又夏的脚步顿住。

”我,我并没有这么想……”樱又夏弱弱的说着。

但是陈帝渊并没有打算原谅樱又夏的意思,拉着她的手就朝着往回走,”你现在,好好的呆在这里,要是着急离开,明天一早再走。”

力气很大,樱又夏的手被握的很疼。

这个男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她几乎是恼羞成怒的把手给撒开,”陈帝渊先生,您弄疼我了!”

她小声的抱怨。

陈帝渊一直拉着樱又夏来到了陈家,他眼底的那一抹阴霾这才散去,最后冷冷的松开手,说道:”我还不想把你带回来。”

樱又夏:”……”

她弄不明白为什么陈帝渊今天会这么生气,”您怎么了?”

陈帝渊不说话。

只是那一双眸子在此刻似乎也有无尽的黑暗,变成了黑色的囚牢一般,要把眼中之人给牢牢的禁锢住,永远无法离开。

被这样的明显掌控欲所看着,樱又夏无措的咽了咽口水,”陈帝渊先生?”

万幸的是,这一次陈帝渊没有再和以前一样不说话了。

他的眼眸淡淡的看着樱又夏,”你明天真的要要走?”

比起之前,现在的陈帝渊语气里面似乎还多了一些祈求。

樱又夏:”……”

她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嗯。”

陈帝渊的眼底,那一抹她所看不懂的情愫终究散去,化作了和以往一样的冰冷漠然,像是夕阳下的一片枯叶,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那我……我是说,我的弟弟该怎么办?”他问了这样的一句话。

像是有一些无措。

那是樱又夏所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自己整个人也开始迷茫无措起来,”我也不知道,陈帝渊先生……”

终究还是她失约了。

想了想,樱又夏问道:”那我,以后每一次陈慕白先生醒来的时候,你都可以叫我过来陪伴他,但是我会和他解释清楚,一切的一切,我都会告诉陈慕白先生的。”

说完,樱又夏对陈帝渊鞠了一躬,”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谢谢您。”

陈帝渊:”……”

他的眼眸黑黑的,看不清楚里面的神色。

在夕阳下,眼眸似乎也越发的黯淡起来。

变得,有一些颓废。

樱又夏见不惯陈帝渊这个样子,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只好先逃避一样的下达了逐客令,”陈帝渊先生,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自己去忙。”

说完,樱又夏逃离一样的躲进去了自己的卧室里面。

她把卧室门关上。

门外,陈帝渊依旧是站在那那里,没有挪动自己的步子,眼底依旧深不可测。

而这一边,樱又夏深呼吸一口气。

心里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觉,总觉得陈帝渊先生哪里变了,可是又怎么都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

她有一些无措的挠头,”怎么这些天来……奇奇怪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已经和寺远在一起了,不管陈帝渊先生再怎么生气和奇怪,自己也一定不能继续住在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