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剑光如雷,瞬间,两个鲜活的生命,被永远埋于废墟当中……
而这两道剑光也好似切开了次元壁,释放出了什么凶猛的怪兽一般,霎时间,天地间风云变幻,原本旭日东升,阳光明媚的天空,顷刻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一股滔天的威势随之而来,整个废墟被笼罩,无数的碎石断木,竟然开始慢慢的漂浮起来,夹杂着那些残肢断骸,往一边漂浮而去,似乎,在给什么人让路。
渐渐的,废墟中,一条足够两人并肩行走的小路,被清理了出来,小路的尽头,废墟的中央,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人,手持一柄长剑,双脚离地,静静的站在那里。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筑基老者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废墟中间的血人,正是那个被他埋于废墟当中的钟清渊!
然而此刻的钟清渊浑身散发着无比诡异且强大的气息,老者多年的修炼经验告诉他,跑,只有跑,不要有任何妄想重新击倒此人的想法!
几乎没有丝毫的由于,筑基老者转身就走,脚踩那银色圆盘,化作一道银光准备逃窜,然而,这道银光刚刚在天空划出不足十米长的弧线,便立刻戛然而止,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那老者,也是一脸惊恐的,极力的想要将头转过来,看清这是怎么回事。
而此刻的钟清渊,却是一心感受着手中的这柄长剑。
剑,一个他最不该忘掉却偏偏忘掉的伙伴。
前一世的钟清渊,依靠魔法出名,依靠仙魔炼体征战,依靠魔帝拳,大杀四方……可是这些,都不是他最强的手段,他最强的手段,一直未曾真正显露,那就是剑道!
他的剑道,只有上苍见识过,虽然最终他也并未敌过上苍,但是他的剑,也的确将天给破开了!
”我有一剑,可破天!”
钟清渊口中呢喃,手中长剑,微微平举。
此刻的那个筑基老者只觉得钟清渊,和他手中的那柄长剑,在他的眼中急速的放大,再放大,他拼命的想要逃跑,可是无论怎么跑,都摆脱不了那剑尖所指。
终于,那柄长剑动了,那是一种多美完美的轨迹,不染烟尘,毫无规则,仿佛一剑劈开了黑暗,却又让一切光明消融……
庞大的剑光划过天空,阴霾的天空似乎被这一件斩碎。
待剑光散去,漫天乌云已然消散,晴空万里,一如往常。
那个筑基修士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个世界上,似乎连他的意思灰尘都未曾留下。
然而地上那扭曲残缺的硬盘,证明着此人的确在这世上存在过。
少阳青以及少女雨柔,还有那四个婢女此刻已经被吓的是面无血色,少阳青浑身颤抖,眼神涣散,嘴里只剩一句话:”跑……快跑……这不是人……这不是人……”
眼见六人离去,钟清渊却也没有进行追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如果不是在酒楼坍塌的一瞬间,那柄长剑正好落入了钟清渊的手里,也不会激发钟清渊的剑道记忆。
当剑柄入手的那一瞬间,钟清渊感受到了从所谓有的踏实,还有,一种无敌的感觉……
”咔嚓……咔嚓……”
一阵碎裂声响起,钟清渊低头,无奈的看着手中,渐渐爬满裂痕,随后变成无数碎片散落在地的长剑。
上品法器,在这个世界,已经算是真真正正的仙门武器了,一般常见的,最多不过是下品和中品法器,真正的上品法器,就算是一些中小型的宗门,都很难拿出来。
就比如说钟家,那般庞大的势力,整个家族也就一件中品法器罢了,还是世代相传下来的,也正是因为有这件中品法器,钟家,才能稳坐临州城第一世家的位置。
而现在,这柄一直隐藏在钟家的上品法器长剑,却因为承受不住钟清渊的剑道意志,而直接溃散……
钟清渊也只有无奈的笑了笑,随后两眼一闭,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许久之后,那个身材肥硕,一身狼狈的同福酒楼掌柜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了出来,看着眼前一堆废墟,掌柜的脸上也不知是和表情。
”唉……同福酒楼号称是整个大路上,最安全的酒楼,没想到在我的手里,居然被人硬生生毁掉了整座酒楼,还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这一笑,老子也算是解脱了,也罢,大不了是去幽冥海和妖兽掐架,比在这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强。”
掌柜的喃喃到,随后走到钟清渊的身边,叹了一口气:”你也算是个人才,居然敢和筑基修士正面硬刚,也不知你最后那一招,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活口怕是就你一个了,到时候巡查使过来,你可要给我证明,出手的,是少阳家的筑基修士,否则,老子可就不是被罚去幽冥海那么简单了……”
掌柜的说道,随后一把将钟清渊扛在了肩头。
大半日之后,钟清渊悠悠转醒,醒来的一瞬间,身上的某种桎梏,便瞬间被打破。
一时间,钟清渊浑身的骨骼都在噼里啪啦的作响,伤到的肌肉骨骼,在这一瞬间,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愈合着,并比之前更加强大,坚韧。
”没想到因祸得福,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突破了三鼎之境,并且为四鼎之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钟清渊仔细感受了一下此刻身体的状况,随后,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入眼的,是一件不足五个平方的小房间,里面也只有一张床而已,左右放着两个油灯架子,上面并未点灯。
起身,拉开帘子,外面的阳光毫不留情的射进了屋内,让钟清渊的眼睛一阵失明,待适应了这阵强光之后,钟清渊菜到门口,推门而出。
入眼的,是一片莲花池,此时已是深秋,莲花池里面的莲花,当然都已经枯萎,而钟清渊所住的这个小屋子,就建在池塘之上,厚木板做的地基,脚下就是潺潺的流水,一条小木桥,通完岸边。
此刻的钟清渊浑身都是血,那个掌柜的,将钟清渊只是昏迷,并没有生命危险,便索性也就没怎么管钟清渊,直接将钟清渊扔在这个湖心小筑当中了。
而眼前这一池清水对于钟清渊来说,却正是需要的,二话没说,钟清渊脱了衣服,就直接跳进了莲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