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姽远这边,距贺美玲离开了一会儿工夫,姽远就醒过来了,他幽幽地转醒,看着医院的雪白的天花板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姽珠珠看着姽远睁开了眼睛,马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爸,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姽远看着女儿跑出了病房 ,然后不一会儿就带着一大堆的人进入了病房,医生检查过后,就说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休养几天就好了。姽珠珠开心地眉眼都带着笑意,”爸,太好了,没事了。妈刚走,我去打电话告诉她你醒了。”
姽远示意女儿先把自己扶起来,人果然老,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额头上就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先别告诉你妈,爸没事,那份文件你当时说了还找了那个池瑟帮忙?”
姽珠珠点点头,姽远眯起了眼睛,恨不得把这个女儿给拍死,这是什么事情啊,就能够这么随便告诉别人,也怪自己当初没有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当时为了让女儿快点走出姜中迹的阴影中,让她知道只有先有了姽家,才会有她姽珠珠。
这下好了,姽珠珠竟然把这件事情还告诉了池瑟,竟然还让别人帮忙,这如果以后池瑟反拿这个要挟了她呢!
”你就不怕以后她来威胁你!”姽远也真的是气急了,一下子上不来一口气,就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姽珠珠拍到了文件的照片的时候就马上打电话给了姽远,姽远倒是有点惊讶她怎么这么快就成功了,但是后来一听是有池瑟这一出,心里就不安。这姽远做事情也是谨慎的,他担心这是姜中迹的一个圈套让池瑟故意配合的,毕竟听着姽珠珠怎么拿到的过程,太顺利了一些,但是他这回可真的是想多了。
姜中迹这一次虽然有收获,但是真正的策划这一切的是周思莉,可以说她把姽珠珠和姜中迹都算计了进去,却唯独自己在姜中迹面前留下了个好,哪怕日后姽珠珠还有底片没有交出来给了姜中迹看,她也不怕的。
姽珠珠本来是开心父亲有惊无险能够醒过来了,但是他一醒过来非但没有说自己做事成功了,还骂自己方法不得当,如果让她自己来,她自己怎么可能近得了姜中迹嘛!
”我这不是也有她的把柄嘛。”说着姽珠珠就把自己跟周思莉之前对宛小如做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姽远这也才想起来了宛小如,之前女儿跟自己说过姜中迹的心放在这个女人身上过,但是现在有个池瑟顶着未婚妻的头衔,那个女人怎么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个女人现在是怎么样?”姽远问道,这些事情想必女儿关注着的吧。
姽珠珠的确没什么事情,就喜欢知道这些人的动向,”我听说最近她跟一个男人走得挺近的,叫什么顾长爵来着,现在她好像被姜中印的公司派去做志愿者了,就是那个平阳县。”
姽远一听顾长爵这个名字,脑海里好像淡淡的有个印象,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但是细想,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是在哪里听到过的,果然人老了,就连记忆都退化了不中用了。
”好了,珠珠你要真的喜欢中迹,对付那些女人还是不够的,即使你当上第一夫人,那样的情况还是会层出不穷,治本的方法就是让一个男人的心里有你,知道吗?珠珠,眼光要放得长远一些,你回去想想吧。”说着姽远就准备休息了,然后真的就闭上了眼睛也不去管姽珠珠了。
姽珠珠走出了病房了,自己也明白得到中迹哥哥的才是最重要的,但是自己能够做的都做了,就连主动送上门这么低贱的行为都做了,可是一个男人的心不在你的身上,你做的再多也没有用。
宛小如这边到了平阳县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冬天的夜晚本来就黑得特别快,再说大山里面还没有都市那么地繁华,就更显得黑暗寂静,隐隐约约还能够听到风吹在山谷之间的回音。
大家纷纷搀扶着下车,然后车子因为也不宜这么大咧咧地停在县门口,所以就开到了附近的空旷空车发车站去了。
还好没哟等多久,就有人来接他们了,就是公司这边已经联系好的支教学校的人,这次因为学校就这么一个,所以自然是不需要这么多的人。
公司原来此次安排的是三个队伍,一个就是上山去村里支教,跟着刚来的老校长上去就行了;一个就是帮着镇上做文化宣传,听着就是比较轻松的活,而且就是在镇上,当下就有人开始底下眼神示意起来;最后一个就是去镇上的孤寡养老院去陪着老人聊天散心就行。
这么一对比,自然是留在镇上比较好,而且这么五个多小时的车程下来,大家都有点疲惫了,一想到支教还要爬山,这天黑坡陡的谁也不想再遭这份罪了,自然宛小如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想是这么想,耐不住现实情况的残酷啊。
这都是自由选择的,因为大家都是成年人一起来志愿者,就说明都是平等的,大家自然不愿意有谁当这个领导者来分配,所以大家自觉地开始站队伍。
这么一开始分队伍,自然是二、三的选择人最多,宛小如也想走过去,但是那个支教的队伍竟然只有一个人,就是刚才来的路上坐在自己的身边的男人,此时他一个人站在那个老校长的身边,带着金丝框架的眼镜,倒是有一股老学究的感觉。
宛小如忘记了刚才上车的时候的不愉快,现在可以说是满心满眼地佩服这个男子,这个时候能够自愿选择了支教的队伍。宛小如这么看着吧,眼神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大胆,惹得男人也转过头来,眼神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感情。
宛小如脚步一转,然后就朝着老校长的方向走了过去,站定在了男人的身边,男人的视线是从她看他的时候看着她然后就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直到她站定在了自己的身边才收回了视线,仿佛刚才的视线不过是为了吸引她过去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