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情就是把抓来的两个人给放了,他们是无辜的,不能将别人卷进我们这个族里的诅咒之中,我们族群是因为亵渎了神灵,才会受到神灵的诅咒的,族中祭祀说的话,不能相信,他们本来就是一群来自深渊的恶魔!”

木买加尔的母亲,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瞳之中闪过一丝恐惧,虽然掩藏的很好,但还是被木买加尔看到了,木买加尔心里一惊,对于母亲说的话,木买加尔从来是深信不疑的,族中的祭祀一直以来都是再族群里有着无比崇高的地位。

他们负责族里人们的各种大小事务,比如谁家里小孩出生,他们都会前去祝福,给族里刚生完孩子的妇人一些来自神灵的爱抚,一些家里的老人甚至会热情的邀请祭祀留在刚生完孩子妇人那里过夜,让祭祀充分的有时间对刚产下孩子的幸运妇人进行神的祝福。

他们还负责一些新婚之夜的祝福,若是新婚那天,新郎喝醉了,他们将会代替新郎和新娘共度良宵,他们会带去神灵的祝福,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每每完事之后,第二天祭祀都会送一顶苍翠欲滴的绿色草帽子给男方,这是祭祀代表神灵赐予男方的荣耀。

虽然在木买加尔看来那顶帽子是多么一个讽刺人的东西,绿帽子?你大爷的!木买加尔发誓如果那些祭祀胆敢借着神灵的名义来给自己绿帽子,木买加尔一定会忍不住杀了他们!

”母亲,你说的我都答应你,只是妹妹还没回来,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不然妹妹一定会责怪我,为什么没有留住您,都怪我没用,连您都没用办法救得了。”

木买加尔哽咽着,听着母亲越来越弱的声音,木买加尔知道自己的母亲时间不多了,明知道自己的母亲时间不多,自己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木买加尔不断的在心里责怪自己的没用,自己对不起死去的父亲,也对不起妹妹。

”人的一生,谁没有个生死,总要死去的,就是时间来到快慢而已,又何必去纠结这一两天的时间呢,早点下去和你父亲见面,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啊,儿子,还有一件事情你千万要注意!”

木买加尔点点头,眼睛红红的。

木买加尔的母亲严肃的说道:”千万不要和祭祀的人走的太近,他们真的是一群吃人不吞骨头的魔鬼,后山祭祀的那片黑树林,你千万不要踏进去,那里才是神灵诅咒的真正源头。”

木买加尔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大惊失色,为什么母亲会这样说,黑树林究竟隐藏着什么,让母亲如此害怕,竟然临死的时候都不忘记叮嘱自己不能踏足黑树林,只是母亲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这些都是你父亲临死的时候告诉我的,你父亲曾经是族里最勇猛的勇士,他不相信什么神灵诅咒,他觉得是有人故意在故弄玄虚,就是想要隐瞒着什么,所以,你父亲当年偷偷的隐瞒族人前去黑森林打探想要看看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木买加尔的母亲慢慢地想起当年的事情,那天夜里,她的男人趁着祭祀去给刚生完孩子的妇人连夜祝福时,偷偷地趁着夜色降临,朝着黑树林摸去。

直到后半夜,当她再次见到自己的丈夫的时候,那时的丈夫一脸惊魂未定,身上满是伤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伤,自己的丈夫只来得及跟自己凄惨的道了个别,和嘱咐自己一定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踏进黑树林半步,然后悄声无息的死了。

在木买加尔父亲死去的第二天,族人为他举办葬礼,完事之后,祭祀带着神灵的旨意来到木买加尔的家中,想要对木买加尔的母亲进行一次神灵的洗涤,当木买加尔的母亲明白所谓的洗涤只是要求自己脱光衣服,让祭祀洗一遍被死气污染的身体时,木买加尔的母亲坚决的不同意。

即便时酋长亲自出面,木买加尔的母亲仍然不同意,当祭祀准备强行将木买加尔的母亲脱光衣服进行洗涤时,木买加尔的母亲拿起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剪刀,捅向自己的腹部,以死相逼!壮烈无比的选择,让酋长也毫无办法,最后在祭祀阴沉的眼神中,这件事不了了之。

从此以后,族里的人群渐渐的疏离木买加尔的母亲,因为在祭祀离开之后,祭祀就大肆宣传着,木买加尔的母亲是一个肮脏的人,不肯接受神灵的洗涤,拒绝了神灵的好意,那么注定是要接受神灵诅咒的人。

谁要是离得她太近,就会牵连到自己的身上,这样一来就连十岁的木买加尔在小孩群里也是被孤立的人,只有在木买加尔手里有个稀奇的玩意时,才会有一两个忍不住好奇的孩子接近木买加尔。

当这些孩子得到木买加尔手里的东西时,他们又会很自觉的远离木买加尔,就像是嫌弃一堆臭狗屎般,捏着鼻子远远的走开,只是不知道谁又厚脸无耻的靠近木买加尔的身旁想要得到木买加尔手里稀奇的玩意。

这种情况直到木买加尔成年以后才得以好转,因为木买加尔成年以后,又成为了族群里最强大的勇士,即便是祭祀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所以木买加尔又渐渐融入了这个族群了。

在不久前,木买加尔发现自己的母亲居然受到了诅咒,木买加尔万般无奈之下,去找到祭祀,然后祭祀告诉他,是因为当初自己的母亲拒绝了神灵的洗涤,现在是神灵的惩罚降临了,想要救得了木买加尔的母亲,就必须找到一个替自己的母亲死去,这个得不是这个族群的人,不然即便有人愿意替木买加尔的母亲去死,也是救不了他母亲的。

祭祀告诉木买加尔这个办法的时候,也是雄鹰带着我踏进这片荒岛寻找水源的时候,不知道是祭祀刻意的,还是只是巧合,不然怎么会刚好有人来到荒岛,祭祀又研究了这种办法出来了。

虽然在木买加尔看来这种办法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只要能够救自己的母亲,木买加尔是无所谓的,再说了,祭祀说只是用外人的命来救自己的母亲的性命,这很划算,毕竟只要自己母亲好就行了,管别人洪水滔天呢!

只是木买加尔不明白,当初祭祀和他说的时候,为何要自己瞒着酋长,瞒着族里的人,祭祀告诉木买加尔,这是一个秘密,神灵需要木买加尔保密,木买加尔郑重答应过祭祀坚决不透露任何的消息。

现在看来,这一切仿佛是一个阴谋,木买加尔不由的背后一寒,冷汗从背心不断的冒出来,木买加尔看着自己的母亲,想了很久,问道:”那么我该怎么办?荒岛除了酋长就是祭祀说的算,恐怕祭祀想要有什么企图,我也无能为力啊!”

”你不是说过,在你抓住的两个人中,有个人的身手比你还要厉害一大截吗?你可以试着和他们联手,对付祭祀。”

木买加尔眼睛一亮,似乎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木买加尔挠挠头,说:”我和他们之间有过不大不小的恩怨,他们会帮我吗?”

在木买加尔纠结要不要跟我合伙时,他的母亲悄然无息的闭上了眼,原本搭在木买加尔的手也因为主人的离去,缓缓滑落,木买加尔感觉到母亲的离去,顿时木买加尔悲伤的颤抖起来,无比悲痛的哽咽着。

此时的木买加尔,就像是一个无助 的小孩,抱着母亲的躯体,无声的哭泣着,木买加尔知道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母亲了,也再也听不到母亲喊自己吃饭,责怪自己浑身是泥的声音了,两行清泪不断地在木买加尔的眼角滑落,滴在他母亲还有余温的脸颊上。

在木买加尔沉浸在自己母亲离去的时候,一个身穿祭祀衣服的家伙,正在缓缓的走向被关在地牢的我们,雄鹰竖起耳朵,听见有人来了,作势让我们假装还在昏迷之中,我赶紧闭上眼睛,安静着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身穿祭祀服的家伙,是族群中唯一能够全身穿上衣裳的人,来到这里的祭祀叫艾尔温达,是如今族群的大祭祀,所有的族群需要祭祀的事情几乎都归他管理,艾尔温达包裹着全身,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艾尔温达站在地牢口,看不清口罩包裹下的表情,只是那双冰冷的双眼,在见到我和雄鹰的身影时,开始变得兴奋起来,兴奋之中还透露着一丝嗜血的光芒,就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令人心惊胆颤!

”你们都将成为我心爱黑鳞的食物,而我即将成为这里的主宰,这里的人都将成为我的奴隶,男的沦为卑贱的奴隶,女的都将沦为我的胯下玩物,哈哈哈!!!哈哈!!”

我闭着眼睛,听到这人的声音,不由的大惊失色,你大爷的,竟然是想把我们拿去喂什么黑鳞白鳞!想都别想!老子可不是吃素的!惹急了我,我放雄鹰咬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