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讨好女性,真是蛮拼的……
郑科长在众多民工面前丢了脸,气得脸成了猪肝色,他揉着红肿的手腕喊道:”草你妈,小子,你给我……”
郑科长一句国骂刚出口,已经转身离开的方源忽然又走了回来,脸上仿佛挂着一层浓浓的寒霜,郑科长只觉得心里一激灵,骂了一句就愣住了。
方源伸出左手,一只手就把一百七十多斤的郑科长提了起来,他二话不说,右手抬高了,恶狠狠一个耳刮子抽了下去。
这一巴掌抽下去,郑科长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眼前猛然一黑,整个人都懵了。
”你居然敢打我?”郑科长不知道自己半边脸已经肿的和猪头一样了,他有些口齿不清的喊道:”你他妈的居然敢打我?”
方源表情冰冷,他反手一个耳光抽在郑科长脸上,这一次手劲更大,郑科长哇的一声,嘴里除了冒血之外,还掉下来两颗牙齿。
周围的工人哄得一下全乱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这边——尼玛这个小伙子哪来的,居然敢打戴白帽子的领导,胆儿太肥了。
方源冷笑道:”继续骂,我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巴掌硬。”
正反两个耳光抽下来,郑科长眼里终于有了恐惧,他看着方源冰冷的眼神,相信自己继续骂的话,对方绝对敢把自己打个半死。
”阿源你疯了,”刘建扑过来使劲拉扯方源的手:”赶紧放开领导啊。”
刘建长期从事体力活,手头上七八十斤的力气还是有的,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身强力壮的刘建拼命拉扯,方源单手提着郑科长还是一动不动——慌乱中,大家都没意识到这份手劲该有多大……
秦晴也急了,她从后面冲过来抓住方源的右手,生怕方源一巴掌把郑科长抽死了。
说来奇怪,刘建这么大力气没效果,秦晴一个弱女子过来,反而让方源脸上一红松开了郑科长——咳咳,那软中带着弹性的身体、带着淡香的体息,确实有着以柔克刚的效果。
方源一松手,郑科长噗通一下坐倒在地上,他摸了摸已经麻木的脸颊,这才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郑科长惊恐的站起来,灰溜溜的朝远处走去——直到走出二十多米,他才回头丢过来一缕恶毒的眼神……
周围的工友,看方源的眼神就像是看神仙一样:这小伙子从哪儿来的,太生猛了,大庭广众之下一巴掌扇得”领导”满地找牙,不说手劲,光是这份胆量,都绝对是逆天了。
不过方源打人打爽了,麻烦也来了,过了一会儿,秦晴接了个电话,然后走过来对方源说道:”小方,你们公司的陈助理叫你到办公室去一趟。”
方源点点头来到办公区,推开办公室门一看,坐在办公室里的不是陈经理,而是他的妹妹实习助理陈静。
陈静其实大学没毕业还在实习期,女孩在自己家族的小建筑公司帮忙,每天忙前忙后的,还要整天面对那些牲口色迷迷的眼光,所以心情实在不太好。
不过今天这件事情,陈静看着被打成猪头的郑科长,嘴上连声说不好意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那个郑科长喜欢骂骂咧咧,还喜欢偷偷朝她身上看,陈静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坐在办公室里,年纪轻轻的陈静端出一副女强人的架子,然后在心里想:只要那个小伙子肯道歉,自己就一定全力帮他!
让陈静无语的是,那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小民工进门之后,虽然样子还算老实,但眼神飞快而又隐蔽的在她有些贫弱的胸口扫过,然后鬼鬼祟祟的做了两个深呼吸,表情中露出一丝陶醉。
陈静又羞又怒:男人,不论老小,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陈静定了定神问道:”郑科长是被你打的?”
方源点点头。
”为什么打人?”
”他骂我。”
陈静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小家伙,这三个字有时候只是作为一种语气词,并不一定表示是骂人的意思。”
方源肯定的说:”他当时就是在骂我。”
陈静生气的指了指自己的脸:”就算人家说了一句这个,也不至于把人家牙齿打掉四个吧?工地上骂骂咧咧是很正常的事情呀。”
方源耸耸肩:”他跟别人怎么说我不管,但只要谁敢骂我妈,我就会让他满地找牙。”
”你……”陈静恼火的走到方源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怎么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呢?”
虽然陈静有点贫胸,但美女就是美女,只要颜值够高,不论是开心还是生气,都是一道极为美丽的风景。
陈静站的这么靠前,方源的眼睛骨碌碌乱转,他嗓子发干,咕咚一下吞了口唾沫。
看着有些意乱情迷的小伙子,陈静无语:本姑凉又不是美味餐点,至于让你馋的流口水吗?
面对冷静中带着一点叛逆的方源,陈静也有点无可奈何:别的民工到了办公室,一个个战战兢兢生怕被赶回家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镇定自如的小民工呢。
陈静郁闷的跺了跺脚:”算了,不理你了,反正以后不准乱打人!”
方源也有点无奈:”其实我也不想打人,但只要有谁敢骂我,我就一定让嘴巴开花,不信你试试?”
陈静很想脱口来一句国骂,但实在有点有失淑女的风范,而且那个小民工身上散发出一股森然的气息,竟然让她有点胆怯。
随即,陈静红着脸骂了句”流氓”。
方源很不解:”我怎么流氓了?”
陈静哼了一声,心想”嘴巴开花”这种混账话,难道还不是耍流氓?
陈静无力的挥挥手,让那个小民工离开办公室,然后她郁闷的坐在桌前,抓着头发尖叫了两声作为发泄——哼,本姑凉竟然会吃瘪,气死我啦。
在工地外围的道路上,一老一小两个男人拿着平板电脑,看着屏幕上悲催的陈静笑得前仰后合,其中年轻的那个,正是陈静的亲哥哥陈实。
陈实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哈哈,小妹这次也吃瘪了。老爹,我一听说郑科长被打了,马上尿遁溜出工地了,嚯嚯嚯,果然,那个小民工让妹妹郁闷到死啊。”
汽车的副驾驶座位上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五十多岁的他揉着笑痛的肥肚子,满脸不良老爹的坏笑:”我早就说了,公主是一种病,必须治,而且要赶紧治。你说咱们家虽然开着公司,但跟那些家伙比起来,简直就是穷光蛋,小静她整天这么傲娇,将来可咋嫁人啊?”
陈实又笑了一阵,然后他若有所思的说道:”老爹,先前那个小民工说他会功夫,我倒也没在意。没想到小家伙手底下还真有两下子,咱们要不要查查他的底细?”
胖乎乎的”老爹”叫陈钟石,是一家小建筑公司的老板,公司里管着三百多号勤勤恳恳、来自全国各地的民工。
陈钟石没什么文化,当年凭着一股血性闯事业,大风大浪和打打杀杀的事情见过不少,对那些会功夫、有危险的人非常警惕。
陈钟石点点头:”当然要查!监理老陈是你堂叔,事情发生以后,他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我了。嘿嘿,那小子单手可以把一个大活人提起来,一巴掌能扇掉别人四颗牙齿,这得什么手劲?”
”双臂一晃,就是三五百斤的力气,”陈钟石悠然说道:”这可是传说中的猛将兄啊。”
陈实掏出记录本做了个备忘,然后又问道:”郑科长那里,我们要不要过去道歉和慰问一下?”
陈钟石冷笑道:”道歉个屁!他一个小小工地上的狗屁科长算什么东西,省二建像他这样的挂名科长’足有三十个。这种给脸不要脸的贱人,你越是去看望他,他越还就越是得瑟。”
陈实笑着点点头:”老爹说的对。”
”对了,那个小家伙也算是咱们的工人了,平时你注意盯着点,别让老郑那个王八蛋去报复他……”
让刘建意外的是,一连三天,架子班一直都风平浪静,不论是自称会功夫的陈经理,还是那个暴躁记仇的郑科长,都没有来找方源的麻烦。
到了第三天傍晚,安全员秦晴来到工棚门口细声细气的问道:”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住在工棚里的架子班成员一阵鸡飞狗跳,夏末初秋,天气还很热,几个大老爷们都是只穿了条短裤,就连新来的方源也不例外。
听到外面有女人的声音,大家慌忙穿上长裤,刘建披了件外衣走出来,见是秦晴,他挤眉弄眼的笑道:”您找方源对吧?”
秦晴点点头,随后看着刘建怪里怪气的笑容,她脸上一红解释道:”我找他有正经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刘建古怪的笑容依旧,他转身喊道:”阿源,快出来,有美女找你啦。”
——秦晴是大型国企的正式职工,三年前她的丈夫因为安全事故去世了,所以单位安排下岗在家的她到安全科工作。秦晴年纪不大,人长得也不错,所以这个小寡妇门前的是非自然也就非常非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