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的时候,沈林风总是喜欢和自己跳舞,秦可那时候,虽然不会跳舞,可是沈林风却说没有关系,学习学习便是,秦可还没有在娱乐圈大火的时候,便总是有大把的时间,只因为沈林风说了那样的一句话,她便一直放在心上。
秦可知道沈林风对自己感兴趣,不过是一时对自己的那副皮囊暂时有些喜欢,她一直都知道,像沈林风那样的人,高高在上,怎么会能够是自己能够够得上的,不过是自己暂时性的幸运罢了,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她一直惶恐着,一直迷茫着。
而他喜欢跳舞,秦可知道了,便记住了,再也不会忘记,只要算是有点时间,便一定要去找老师去学习跳舞,她不想让沈林风知道,只想要沈林风知道,她会跳舞,她是完美的,她值得他喜欢,就这样简单,她想的只是这样简单。
不知道脚踝究竟扭伤了多少次,可是幸运的是,自己终于学会了跳舞,终于把那些自己一直最卑微的地方,成为了最耀眼的地方,老师直到说了自己已经到达了可以去参加晚会的程度的时候,她才会稍微开心了一些。
而那一晚,她便去找了沈林风,一支舞曲,一个夜晚,那时秦可心里一直都无法回去的最美好的一晚,那一晚,秦可看到了沈林风的眼里,不只是冷漠了,多了一点点的温热,虽然很少很少,快要散去的热度,但这样的变化却依然让她小心的雀跃着,难以抑制的快乐。
而今天呢,秦可抬眼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似乎还不错,她笑了笑,刚好没有时间,刚好沈林风对自己不那么厌恶,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时间,自己再也没有这样适合的时间了,怎么舍得放弃呢?
可能这辈子,沈林风都不会再喜欢自己了,喜欢任何人一个时间段,在这个时间里面,两个人是会相互喜欢着的,可是一旦过了那个时间,就算一方再怎么去追逐另一方,都没有任何作用,过了这么久,经历了再这么多的失望,秦可早已是看清了所有,她知道,却想要装作不知道。
现在自己所拥有着的一切,都是沈林风给的,自己的身后是空荡荡的,即使是有一个张导演在那样的等待着自己,秦可发现,自己却始终无法把整个的自己交给他,她的心里,始终只有那么一个人,就是沈林风,谁都无法改变,就连自己,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一个现实。
秦可看着沈林风,她忽的趴在了沈林风的耳朵边上,看着他正快要合上的眼睛,似乎是醉了吧,今天怎么这样不经喝呢,秦可明明记得,沈林风以前是酒量很好的一个人,跟着他经历了那么多的宴会和晚会,不管是哪一次,不管对方让他喝多少酒,秦可从来没有见过沈林风醉成这个样子。
这样的醉意是唤不醒的,是他自己想要醉了便醉了的样子,是心里醉了,她不想要醒来,所以才会这样,秦可笑笑,真是厌恶呢,每一个沈林风的动作,每一个沈林风的眼神,几乎都是关于温凡的,到底什么时候的他,才是属于自己的呢?
秦可轻轻吐出几个字:”沈林风,你要跳舞吗?我们一起跳舞,你说好不好呢?”秦可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快要听不清了,像是一滴水落在叶子上,忽然之间迸发出的那一声跳动,悸动了心却忘了回味。
沈林风动动眼睛,努力的想要睁开,他听到了那样的一个声音,忽然便觉得有了一点点力气,他茫然的睁开眼睛,看着秦可的脸庞,好像一瞬间又认不出来了,他想了想,然后慢吞吞的说着:”你说什么,跳舞么?”
秦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衣角,像是在撒娇一般,眉眼弯弯,笑着说道:”是啊,我想要跳舞,不知道你……想不想和我一起跳舞呢?”秦可说话的语气很慢,似乎是专门为了顾及他混沌的感受,慢慢的吐出每一个字,吐气如兰,更让人浮想联翩。
跳舞这两个字,在沈林风的脑海里迟钝的传了进来,在那一瞬间,知道了跳舞的意思的那一瞬间,沈林风便像是知道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下便炸开了,没有任何的预兆。
”不不,我不跳舞,温凡,我不要跳舞,我从没有和你跳过舞,我不配和你跳舞,我不可以的。”沈林风垂着头,又用力的摇着头,像是很排斥一般,用力的阻止着,防止这一切的发生,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促狭的小孩子。
秦可愣了愣,嘴角微微动了动,像是在上扬,又像是在下沉,看不出来,只是能够看得出来,她的眼里的那一抹光芒,一瞬间便消失了。
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做到了这样,才想要去问他跳不跳舞,即使沈林风是一个醉意满满的人,可是秦可依然带着些许的紧张和胆怯,在他面前,似乎自己的一切想法都会原形毕露。
秦可听到了这样的话,好像很多话,一瞬间就都没明白了,为什么要是这样呢,沈林风为什么要每时每刻,都在拿着针用力去去扎自己的心呢,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留下一点点的宽慰呢,难道自己就是铁做的,而温凡却是水做的么?
秦可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大概是因为,你和秦可在一起跳过舞,所以不想要再去触碰温凡的手,因为我们不一样,因为我哪里都不如她,是这样吗?”
沈林风看着秦可的样子,看不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看到她似乎不太快乐。他很着急,便说道:”温凡你是想要跳舞的是吧,我来吧,反正这里没有什么人,别人也不会误会的,你要是想停的话,就随时都可以听,这个可以吧。”
秦可看着沈林风讨好的脸庞,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只是忽然觉得,自己怎么会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孤独,沈林风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说过,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卑微,快要低到尘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