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凡低头沉默的想着,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身边大概只有外婆还有程欣然把,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是真的可以去倾诉的,但是那毕竟只是自己的家人朋友,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另一半,自己并不能完全的依靠啊。
天天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并不是很好,一直有各种各样的小病症,自己一个人照顾孩子,就算是有外婆和程欣然在身边,但是温凡也并不好意思去那样麻烦她们,很多事情还是需要自己去做。
很多时候,其实还是自己一个人,刚开始的时候,好像真的很难熬,面对无穷无尽的困难与麻烦,真的会让人崩溃,温凡记得自己经常是抱着孩子,天天在哭,自己也在哭,就是那样的崩溃,像是一个濒临疯癫的精神病一样,没有了任何的办法。
可是哭过之后,崩溃过之后,自己还是需要去面对生活的啊,除了这样做,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咬着牙,一点一点的去坚持着,除了自己,再没有人在身边了,时时刻刻的让自己可以有安全感的人,只有自己啊。
温凡看着孩子,好像看到他轻轻的笑容,自己便可以又再次燃起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这样就可以坚持着去做很多自己以为做不来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去带着孩子看病,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去参加各种早教班,很多很多,自己从不习惯到习惯,终于走过来了。
只有自己知道,那些难以言说的痛苦是怎样的,温凡从来没有向外婆和程欣然说过,这样的孤独与难过,是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自己只有咬牙坚持,没有别的办法,她不想要去得到别人的同情,即使是关心着自己的人。
温凡觉得,自己好像是可以坚持的,那就再加把劲坚持下来,没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路走过来,怕什么呢,只要看到天天在自己身边,一点一点的长大,这样就很好了。
可是,今天看到沈林风这样对自己说,温凡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只是觉得好像心里一直冰封着的地方,好像忽然有些融化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一刻,自己很暖。
到了家,沈林风将天天放好在房间里面,小家伙喝了药之后,一直嗜睡,呼呼的,可能睡醒了就好了吧,沈林风把天天放好之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看到了温凡正在给自己倒着茶。
她知道自己一直喜欢喝茶,从来没有忘记,沈林风笑了笑,走过去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他很快的按掉了,温凡没有发觉,沈林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秦可的,他皱皱眉毛,然后放进了口袋。
温凡看到沈林风过来,笑着说道:”这是刚刚沏好的茶,你喝一杯再走吧。”温凡的声音糯糯的,听起来很舒服,她看着沈林风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温柔,默默的望着他的眉眼,他的一切。
沈林风笑了,点点头,声音故意压低:”我正想喝一杯茶呢,抱小家伙是真的有点累啊,这孩子最近又吃胖了,你天天都做了些什么好吃的,他看起来可真是有些幸福呢。”沈林风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在吃醋一样。
温凡一听,脸上飞过两抹红晕,倒好茶水笑着说道:”也没有什么啊,他最喜欢吃的饭菜,就是那天你来的时候,我做的那些,都是一些平常的饭菜,并没有什么的。”
沈林风饮了一口茶,神清气爽,很舒服,看着温凡,她好像正在认真的思考着刚刚自己的问题,这样认真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爱,他笑了笑,说道:”我觉得自己最近瘦了,可能是吃得饭不太合胃口吧。”
温凡一听,便抬头认真的看着沈林风,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打量,好像是在认真的研究着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瘦了,顿了顿,沈林风又说道:”不过那天在这里吃到的饭菜,好像是真的不错呢。”沈林风说着,看着温凡。
温凡没有说话,她知道沈林风是什么意思,但是却偏偏不想要说出来,虽然知道这些不过是为了哄自己开心的话,可是还是觉得甜甜的,心里很暖很暖,连看着他的眼神,莫名的变得更加柔软。
沈林风望着温凡,又说道:”阿凡,我瘦了怎么办?”沈林风执着的望着温凡,微微欠身,让稍微垂着头的温凡,无法躲避自己,只能直视着自己的眼神,沈林风的眼里带着笑意,轻轻问着。
温凡抿了抿唇,声音很小的说着:”要是瘦了的话,就多吃一点,要是家里的饭不和胃口的话,你可以告诉吴妈,让她改下菜谱,说不定这样就不会觉得没胃口了。”温凡故意很认真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沈林风愣怔了一下,没想到温情在这样去说,她明明知道自己想要她说的是什么,沈林风笑着继续说道:”那不行,我要是只喜欢你吃的怎么办?”沈林风的声音愈发的暧昧。
温凡抬头看他,一不小心便轻易的撞进了沈林风的眼眸之中,她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慌乱,此刻的心早已是小鹿乱撞,难以平息,她有些呼吸急促,往后退着,自己所有狼狈的样子,都被眼前的沈林风尽收眼底。
温凡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冷静的出声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每天给你做饭吗?公司很忙,很抱歉。”温凡用最后的理智,去说出了自己应该说出的话去拒绝沈林风。
不知道为什么,温凡觉得这样好像太快了,可是好像也是可以的,她想不清楚,可是当沈林风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给他每天都做饭,甚至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已经默默的开始了上映着那样的画面。
这样的自己,就是这样的轻易被沈林风吸引住,好像他勾勾手指,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哈巴狗,快快乐乐的跑过去,他说什么,自己都会答应,并且很开心的做着一切,好像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