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目的地的时候,孙助手接到了电话:”孙先生,那帮人找不到了,我们收拾完之后就没留意,结果……不好意思啊。”孙助手沉默着听完,挂下了电话。
沈林风的目光深邃,望着窗外,久久没有说话,孙助手 声音很低的说完了感刚刚电话的内容,等待着沈林风的回应,沈林风没有开口,眼里的风云变化莫测,看不出想要说些什么。
过了很久,沈林风说道:”去温凡家。”沈林风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是他们不过是随处流窜,所以才会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完全没有联想到刚刚和秦可的那通电话,什么都没有想到。
忽然想到去温凡家,好像就是一瞬间的想法,下意识这样说,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心里是这样想的,沈林风望着车窗外,眼睛眯起来,想着等会见到温凡,要怎么说,要怎么面对。
孙助手皱眉看着手机,想不明白,平时那群小混混几乎就是随叫随到的,今天,怎么刚一放松,就找不到了呢,凭借自己手下人的能力,想要找谁,几乎就是分分钟一个电话的事,结果今天能这样碰壁,也是总裁今天没有发火,要是生气了,自己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了一会,孙助手觉得总裁都没有多想,大概自己想那么多应该是多此一举吧,也许是巧合吧,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到了温凡的家楼下,沈林风看了看这栋楼,全身都感觉很无力很无力,好像连抬脚的力气也没有了,沈林风想象着等会见到温凡时的场景,要怎么说呢,好像怎么说都没有办法挽回了吧。
孙助手站在车边,看着总裁站在车边,迟迟没有上楼,他想了想,又低头给手下人发了一条信息:”务必找到小混混,让他们原原本本说出事情真相,不管花多少代价,要事实。”
沈林风上楼的时候,看着电梯的数字一点一点的变化,好像自己的整个呼吸也跟着渐渐的没有力气了,什么都做不了,离温凡越近,自己就会越来越恐慌,谈不上是哪里的恐慌,沈林风只觉得喘不过气。
这些事情都还没有遮开真正的面纱,自己就这样对待温凡,实在是自己的不对,沈林风愣怔的走出来电梯,看到了温凡的家门,他站在门前,微微垂着头。
像是在忏悔一样,他静默的站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没有想着去敲门,去喊她,只是站在这里,安静的站着,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情,对于温凡来说,一定是伤害很大吧,沈林风没有想太多,就那样告诉了温凡,把一颗重磅的炸弹就这样放在她的面前,不管她有没有允许,就这样让她直面着爆炸,沈林风想想自己,真是有些残忍 了。
要道歉,却怎么道歉,沈林风想不清楚,只是觉得一阵晕眩,给温凡的短信,程欣然那样回复着,沈林风几乎觉得自己好像是没有办法去面对温凡了,却在另一方面,自己又控制不住的想要见温凡。
她在哪里,她在干什么,沈林风都迫切的想要知道,好像知道了,自己就不会这样煎熬一样,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稍微放心一些,他惧怕着,因为自己的伤害,让温凡再次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不断的打着电话,好像是一种执念,自己这样持久的做下去,自己就会没稍微有些安慰的去告诉自己,没关系, 已经在给温凡道歉 了,没事的,会好的,温凡会原谅自己的,这样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更不知道站在这里站了多久,可是忽然有一个瞬间,沈林风好像看到了门被打开了,是程欣然那边的门,出来了一个女人,是温凡,他看的很清楚。
可是在同时发生的那一瞬间,自己的手机也响了,沈林风下意识的去接通,因为在潜意识里面,这个时候的铃声响起,一定是温凡打来的电话啊,他这样执着的认为着。
那一瞬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沈林风看到了温凡走出来,眼睛红红的,面容有些憔悴,可是自己又接通了那个电话,他坚信着,电话也是温凡来了,温凡就这样一瞬间,钻进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脑海和心里,沈林风看着她,热烈而急切。
他忘记了去思考,看到的温凡是没有拿着手机的,而自己电话里面,传到耳朵的声音,是一个陌生的女性声音,在楼道里面,这样的电话声音显得格外的突兀,沈林风看着温凡,没有说话,电话里的声音在楼道里面,声音很小,却很清晰的传了出来。
”你好,请问是沈林风先生吗?我是米诺斯酒店的前台,在您订下的房间里面,秦小姐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有割腕倾向,现在正在联系医院,请您尽快来一趟吧。”那边的女声音冷静到可怕,好像在这些话都不是真实的。
看到温凡的那一瞬间,沈林风在脑海里划过了很多很多的话,可是到了最后,被电话里面的声音给无情的惊醒了,而眼前的温凡也看着他,眼神从空洞变得犀利,像是竖起了全身的刺,冷冷的看着沈林风。
沈林风拿着手机,手悬在半空,他喃喃道:”温凡,温凡这件事我……”沈林风有些恍惚,多想要这只是一场梦境,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该有多好,沈林风看着温凡,甚至想要把自己的心给温凡看了,让她明白自己到底是在想着什么。
温凡只是抖了抖嘴角,像是在嘲笑着沈林风笨拙的一举一动,在沈林风刚刚说出话的时候,便淡淡的打断了:”我知道了,你去吧,不用来了,也不要打电话了,我希望秦小姐安好。”温凡说完便关上了门,好像从未来过。
沈林风怔怔的看着温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手机里面的那个女声还在继续:”喂?喂?听得到吗?沈先生?”她的声音像是一个不喑世事的孩子一样,在执着的打扰着自己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