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耀命师兄坐着耀前的帕萨特来到了宗教局的事务所。耀前觉得这么一弄,一切的委屈就能迎刃而解。没想到,竟然耀命并不是和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听话。他添油加醋地和工作人员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东西。然后工作人员对他说:”我们会落实情况的。”
耀前回到芙蓉山寺,继续等待救星的光临。可是,等来的并不是救星,而是一张处分通知单。
通知单说,耀前,身为芙蓉山寺主持,带头违反寺庙的规定,擅自外出,并且出入娱乐场所,欺诈群众财产,证据确凿,开除其宗教职务和行政职务,并且待岗观察。
耀前说:”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会这样子?”
可是,发文的工作人员说:”你的车子就是证据。”
耀命自然就名正言顺地当上了芙蓉山寺的主持。因为其他的修行人员暂时没有人选,他可以一个人在这里无法无天。
当然,安云辰也依法行政拘留。但是在安瑶的疏通之下,被允许取保候审。当然是不用审理的,但是安云辰觉得非常不高兴。
安瑶到办公室对安云辰说:”云辰啊,你这么大人了,也不会动动脑子。动不动就这样,把人家的寺庙都给砸了,你以为你是鲁智深啊?”
安云辰扔下手里面的香烟,对着安瑶吼:”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呢?要是你不去相信那个耀前师兄的歪理邪说,我至于吗?”
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安瑶好像也隐约明白,所谓的耀前师兄不过是一个坑货。而且一次坑得比一次厉害。每次有问题找他,都用这样那样的葫芦话来敷衍自己。
捉了也好。反正自己没有很大的损失,只是辛苦了弟弟,虽然没有进去拘留,但是被警察下坏了胆子了。
安云辰对安瑶说:”我看他的名字就不是很好。要钱要命,这不是抢劫的人说的话吗?你也愿意给他们钱,好在你没有让他们要了命去吧?”
安瑶见安云辰喋喋不休的说自己,只能赔笑道:”怪我咯,但是你也不要像一个怨妇一样吧!”
安瑶看到家里面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心里面也是不好受的。再说现在,耀前也被捉了起来,自己的”国师”已经自身难保了。她很找个地方安静安静,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比如寺庙,之前就是她最信赖的,可是,现在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发现原来寺庙也并不太平。
安瑶只好继续一个人到山上走。她希望能静一静,不要想太多尘世的问题。
她想到了之前的芙蓉寺。就在芙蓉山寺的同一座山,但是里面只有耀香和耀甜两位师兄的地方。
安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离家出走出了爸爸的家,就要的妈妈的家里面。但是,爸爸家里面好,还是妈妈家里面好呢?她就永远哦度不知道了。
耀香师兄正在门前扫地,见到安瑶垂头丧气地过来,就起身相迎。问道:”你好啊,安施主,这么有兴致过来我们这里坐坐啊?”
安瑶垂头丧气地说:”哎,我被你们的大主持给骗了,你不知道啊?”
耀香师兄当然知道耀前出事了,但是她不知道他骗的就是她,虽然对于这些风言风语早有耳闻,但是作为出家人,她觉得她是不能捕风捉影的。
安瑶苦笑道:”呵呵,有人说过他是坑货,可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坑。”
耀香师兄说:”阿弥陀佛,你情我愿的,说不上坑不坑,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安瑶看着寺庙里面简陋的陈设,惋惜地叹道:”哎,可惜了。我弟弟竟然把人家山门给砸了。”
耀香问安瑶:”如果是你,你敢砸吗?”
安瑶摇摇头。这么恐怖的事情,谁敢做呢?
耀香微笑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生气到无所畏惧的情景。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能让人无所畏惧,一种是为了物质,一种为了自己的感情。你知道你弟弟的事情,我只是点到为止。”
安瑶想起苏珊生病时候,大家一起照顾的点点滴滴,还有那次自己做了噩梦,她竟然不顾更深露重,跑到家里面来安慰自己。
她和安云辰在一起的时候,安云辰是那样器宇轩昂,可是一旦离开了安云辰,安云辰又是那样失魂落魄。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藤缠树死。不管怎么都会死。
相比起耀前的圆滑世故,耀香显得稳重成熟。安瑶忍不住问道:”你们都是耀字辈的,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
耀香自然想不到她会这样问,但是既然问了,就只能如实回答了。她说:”我们的字辈和你们兄弟姐妹的排行不一样吧,很多所谓的同一个辈分的,并非师从于同一个老师,而是老师的老师,老师的老师的老师。他们之前是一个班的,后来分开了,带着同样的名字,然后就用一样的字辈儿了。”
安瑶只能无助地摇摇头。
耀香师兄似乎看出了安瑶心中的无奈,就问:”你是不是对你弟弟有什么放不下的心事?说出来不妨让我听听呢。”
安瑶说:”我的弟弟,就是跟你说过的那个,之前有人算命说,他现在的女朋友,是一个丧门星,是一个运气不好的人,是一个命很硬的人。所以我就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那是耀前跟你说的?”耀香问。
”是啊,他告诉我,这样下去,就好像我弟弟被吸血鬼吸干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头之日了。”安瑶摇摇头,心里面痛苦地说。
”耀前见过你弟弟没有,见过你弟弟的女朋友没有?”耀香问。
安瑶想想她当初蒙头苍蝇似的就认定了耀前,并且还要认他作为国师。连自己的弟弟都没有介绍过,只有那天打架,才是第一次见面。至于沐颜婉,就更加连门儿都没有了。
耀香师兄笑了,她说:”你想想,我们平凡人,就算是见到了人,都不能断定什么,更何况他见都没有见过呢?不觉得太过荒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