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看啊,生了,生了,是一个公子!”安瑶看着可爱的小娃娃,有点邪恶地捏了一下它的两腿之间。
”哇哇哇!”孩子尖锐的哭声响彻云际。
房东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前只是见过别人生孩子,也听说过别人应该怎么接生,但是毕竟没有真正自己操作过,心里面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把脐带剪断,并且看到孩子哭了出来,也就宣告了孩子的出生已经大功告成了。房东下意识地将沾满了血的手在屁股后面擦了一下,也伸出手来捏捏小孩子的脸。
杨倩倩满头大汗,头发散乱,气喘吁吁地在地上,看着众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她已经彻底虚脱了,但是看到这个孩子这么生龙活虎,心里面非常安慰。
那里是荒郊野外,孩子还没有衣服。恐怕站的太久了就会着凉。
安云辰忙脱下自己的西装给孩子穿上,自己穿着 一件衬衫。
杨倩倩冷冷地看着方言,他光秃秃地穿着一件衬衫,要是脱了,就会光膀子了。
安瑶忙解释道:”还是穿安云辰的好,你看看,西装多暖和,款式多帅气啊!”
杨倩倩虚弱地指着旁边的房东,说:”干爹,干爹……”然后就闭上眼睛了。
她只是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房东对大家说不要着急,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的。
可是,她指着房东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方言说:”她的意思是,您接生辛苦了,没有你接生说不定他没有今天的日子,我们要认你做干爹呢!”
房东心里面暗自欢喜,但是嘴上却说:”区区小事,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安瑶心疼地说:”你看看,这手上都咬出一块手表来了,还说区区小事呢?要是大事可不得了了。”
杨倩倩之前穿着的是孕妇装,没有带 衣服出来换,现在生了孩子了,肚子已经平下去了,就显得松垮快的,有点狼狈。
苏珊和安瑶一人拉着杨倩倩的一个手臂,在路上慢慢地走着,说:”坚持一会儿,到了家里面给你洗个热水澡。”
杨倩倩是满身汗涔涔的不舒服,但是她作为吃货,想到最多的还是吃,于是她贪婪地对苏珊说:”我不要洗澡,我要吃烧烤的野鸡……”
房东笑了,说:”好好好,他干爹给你做,给你吃三只呢!”
杨倩倩不好意思地笑了,就算是三只真的做了出来,她也吃不下,但是这个好意,她真的心领了。
走着走着,安云辰突然说,孩子还没有起名字,问方言可有什么建议。方言哪里知道这些,他觉得名字应该要给有名望的老人家来起,最好是很有文化的。
房东年纪够大可是因为生长在农村,并没有什么文化,也就只好推辞了。
安云辰说:”我倒是有一个很好的建议,这个孩子出生的地方,就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地方,我们就叫他小草吧!”
”小草,果然是很好,在草地里面出生孩子,应该叫做小草。”安瑶回答道。”可是,这么 一个可爱的男孩子,将来出到社会尚,还是要 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字更加好。”
安云辰想了一下,就说:”叫做林生,在森林里面出生啊!”
果然是妙语连珠啊!这就好像是《毕业歌》里面说的”我们今天是桃李芬芳,明天是国家的栋梁!”
小草好像听明白了自己的名字,对着安云辰笑了。旁边的人都说,”小草真的好聪明,看来将来真的要成为国家的栋梁了!”
快到家里面的时候,房东给老婆打了电话,说”快出来准备一番啊,沐颜婉找回来了,不仅仅沐颜婉找回来了,还有一个神秘的客人,你快准备准备啊!”
虽然几天来没有打电话”查岗”,房东夫人对他们也是非常紧张的。毕竟是到深山老林里面,晚上是非常危险的。
现在接到了电话了,就知道平安了,心里面也就放松了。
可是,房东的夫人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道”你一定要告诉我,否则我就不给你准备了。”
房东说:”我不能给你一个惊喜吗。就别问了吧。”
夫人还在电话里面不让步。这样房东只好说:”杨倩倩生了一个儿子了,我们准备把他带回来。”
”恭喜恭喜啊,我知道了,你等着回来吧,这回你的惊喜换来我的另外一个惊喜了。”
安瑶听到这么大年纪的房东还喜欢和自己的老婆打情骂俏,看来爱情真的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在爱情中,你可以忘记自己的年龄,忘记自己的身份。每个人都好像是幼儿园里面幸福快乐的小孩子,他们为所欲为,从不因为外面的所谓规律来束缚自己的行为。
她知道,安云辰是幸福的,杨倩倩和方言也是幸福的,将来自己找到了一个相爱的人,也会很幸福的。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幸福会不会遥遥无期。
杨倩倩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还珠格格》里面一群人浪迹天涯的那种场景,突然唱起了电视里面的插曲”今天天气好晴朗……”
那首歌,虽然是汉语唱出来的,但是她心里面总觉得好像是发生在美丽的云南,有萧剑闯荡江湖的 野性,还有尔康大度的识大体,还有小燕子无拘无束地放任自如。
他们一群人,虽然和还珠格格一群的人,人数不一样,身份也不一样,但是他们都有着很好很好的理想,都在自己喜爱的地方生活着。她感觉自己算是最幸福的人。
沐颜婉听到这样熟悉的曲调,她想起了在幼儿园里面的没好时光。虽然自己爸爸妈妈很小就走了,但是社会并没有遗弃她,让她在孤儿院有一个很好的家。
孤儿院里面的工作人员,还有同学们,都是很好的兄弟姐妹。就连生活在平常人家的人,都没有这么多的同伴,这么多的家人。
现在,她是在哪儿呢?她到底跟着这一群人,是什么人呢?她心里面疑惑着,但是却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她觉得这些人好像是值得依靠的人。
她就跟着一起,到了吊脚楼上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