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拿起手机,作势要给丽莎打电话,苏子衿一看这形势,也顾不得装疼了,一个鲤鱼翻身跳起来,连忙按住哥哥的手:”我的亲哥啊,我去还不行吗?您大人有大量,别让丽莎那个女魔头来了”。
哥哥很惊异的问道:”你不是重病垂危吗?不治疗怎么行呢?我看还是给丽莎打电话吧”说着又准备拨打。
跪了有木有,苏子衿仰天长叹:”哥,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保证整场慈善酒会,我绝对不溜号,行吗?”。
放下电话,哥哥露出文雅的笑容:”既然你一再要求,作为哥哥的,怎么好强迫你呢?”。
论扮演角色,苏子衿远远不是哥哥的对手,哥哥能撑起苏氏企业庞大的商业帝国,绝对不是坐在王座上微笑就可以的。
杀伐决断,铁血手腕,哥哥不如华景琰,但若说润物细无声,潜移默化的驾驭人心,华景琰是不如哥哥的。
但苏氏企业终究还是无法与华氏企业并驾齐驱,其关键或许在于这个时代更遵从与杀伐决断的天之骄子。
哥哥优雅的起身,临要出门的时候,转过头来,笑眯眯的说道:”明天晚上八点,明辉酒店,要准时到”。
苏子衿摊在沙发上,捂着自己的小心脏,感觉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既然不得不去酒会,那么作为这场慈善酒会举办者的一员,多少要提前做些功课,免得到了酒会上闹出笑话,反而成了别人的乐子。
用传呼机叫来了管家,苏子衿懒洋洋的说道:”明天晚上参加慈善酒会的宾客名单给我拿一份过来”。
管家口称好的,转身出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重新出现在苏子衿的面前。
”二少爷这就是明天晚上所来宾客的名单”管家把名单册子递给苏子衿,苏子衿懒懒的接过来,啪的一下打在管家的头上,说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二少爷,叫我小少爷”。
管家恭敬谦和的行礼:”好的,二少爷”。
忍住打人的冲动,苏子衿没好气的说:”赶紧滚”,听你说话就来气。
漫不经心的随意翻动名单册子,他大略的看了看,发觉华景琰的名字也在名单册子上,并不感觉到惊讶,华景琰作为S市商业帝国的无冕之王,在被邀请之列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这个唐氏企业继承人唐怡然是个什么鬼?唐氏企业苏子衿是知道的,也算是老牌名流,只是这些年各种手段诡计齐出,让人觉得不齿。
唐怡然?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苏子衿脸上的玩世不恭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和深沉,唐氏企业原来的继承人去哪了?
同一时空,同一时间,华宅内的尤如梦坐在卧室里,凝视着手中的礼服,华景琰说过S市所有的社会名流都会参加明晚的慈善酒会。
这样说来唐怡然肯定也会去的,她突然翻找自己换下的衣物,从里面掏出唐怡然扔给自己的银行卡,除去幼儿园的学费,里面还剩下五万元。
盯着银行卡看了许久,尤如梦又回想起红酒倒在自己头顶上的屈辱和失望,唐怡然明晚的慈善酒会,你会参加吗?如果我们再次见面,彼此又会是什么模样?
而正在被苏子衿和尤如梦念叨的唐怡然,此刻正躺在宽大的床上喝红酒,她穿着一身昂贵的血红色真丝睡袍,神色莫测。
她看着酒杯里摇曳的红酒液,淡漠的问道:”既然是苏氏企业举办的慈善晚会,于情于理,我这个所谓的唐氏企业的继承人都应该到场不是吗?嗯?”
一旁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放着开了塞的红酒的女佣大气都不敢出,她紧紧地闭着嘴,唯恐自己也被打破了脑袋。
她已经是唐怡然换的第三位专属女佣了,前两位据说都是被她打走的。
一口饮下红酒,唐怡然看一眼呆若木鸡、闭口不言的女佣,心里起了一阵厌烦,她随手拿就把酒杯砸到女佣的脸上,厌恶的说:”滚出去,还有从明天起你不用再来上班了”。
杯子砸到脸上生疼,但一听说明天就不用在伺候这个难缠的主人,女佣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喜色,她压抑心中的激动说:”您的意思是让我还回到原来的职位吗?”
”哈”,唐怡然笑了起来,她瞄着女佣的脸,笑的艳丽而危险:”想什么呢?我唐怡然从来不留无用之人,既然你连说句话的能力都没有,我要你干什么?”。
见女佣还愣着,唐怡然心中窜出一团怒火:”还不快给我滚?”
忍着眼里的泪花和心中的愤怒,女佣捡起地上的杯子,狼狈的跑了出去,直到最后一刻,她也没有勇气把酒瓶砸到唐怡然的脸上,让她知道玻璃制品砸到脸上是多么疼痛?
第二天晚上八点,尤如梦换上正红鲜亮的小礼服走出了更衣间,更衣间外华景琰原本正在喝咖啡,看着报纸。
听到尤如梦说换好了,于是抬起头来,一霎那之间愣神了,忍不住开口赞叹,却忘记了口中的咖啡,一吸气之下咖啡倒灌,反倒呛住了自己。
他拼命的咳嗽,眼里都是淡淡的泪花,这是他自从懂事以来,平生第一次这样的狼狈不已。
这反映也太大了吧,难道自己穿上之后显得很丑吗?尤如梦心里纳闷着,她别扭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有些难为情的说:”我还是换下来吧”。
华景琰忍住咽喉的不适感,站起身来,把她拉到穿衣镜的前面,轻柔的说:”你自己来看”。
站在穿衣镜前,尤如梦不敢置信的看着镜子里面的人,那个人是自己吗?那样眼里,那样动人心魄。
华景琰默默无声的看着,眼睛里满满的爱意,心中的占有欲也越来越强,他握住尤如梦的手,对她说:”你是我的”。
”啊?”回过神来的尤如梦茫然的看着华景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拉着一张脸,华景琰掩饰掉眼中的爱意,装出冰冷的模样:”我说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