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了假到东京去找他,这之前跟他说过我会去找他的,结果他却装作不在家。于是我就去了他的公司,他公司的同事告诉了我许多关于他的事情。”
坐在咖啡厅里的大都是日本人。这家饭店是想体现出欧式风格,可却没有将应有的欧洲气氛营造出来。日本客人和这家饭店的格调实在很不相称。有上着高尔夫球装、脚穿运动鞋、腰上扎着霹雳包的男人,也有打扮得像要赴晚宴的女人。服务员。行李员都彬彬有礼。训练有素,但可能是因为客人并不习惯这样的环境,因此所有人的行动都给人不协调的感觉。从铺着大理石板的大厅、豪华的旋转几插了好几百朵百合花的漂亮花瓶、壁毯、墙上挂的名画、地毯、椅子到烟灰缸,全都是真材实料,这些东西比人们更像是真实的存在。真实的东西是有力量的。腰扎着霹雳包在吊灯下走动的男人们看起来似乎很没有安全感,就像是迷失在另一个世界中的一群东方人。但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我也是不适合存在于这样的环境中,还有在我面前不知所云的弓子也是一样。
“他们会不会是在跟你开玩笑?”
“不会,其中有一位把我带到一个像是会客室的房里,他很平静地跟我说,绝对不要再跟那样的男人交往了。”
“他没有问你要不要跟他做男朋友吗?”
“他邀我同他一起吃饭。”
我并不觉得弓子笨,也许她是深度近视,也许他的双亲很晚才生下她,也许她总是碰到比我还不幸的问题吧!或者比起别的孩子来,她常容易迷失方向,还是她自认为这世界上没有比她更美的人了。不管怎样,一定是其中某个原因造成她这样的个性。
“那你怎么知道他故意装作不在家呢?”
“你是说在他住的地方吗?”
“是的。”因为我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音乐的声音。“我说:”那你可以用力敲门呀!“”我好像听到有女人的声音,我很害怕所以没敢那么做。“”那是什么音乐?“”滚石会唱团唱的歌。“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春光碟,还去酒吧喝了好多酒。弓子还是不停地念叨艾滋病的事,她喝的酒比我多好几倍,整张脸都胀红了,连耳朵也变成了粉红色。”今非小姐,以前你一定没想过万一得了艾滋病怎么办这样的问题吧?其实在我认识他之前交往的那个男人也不是个正经人,他是福冈广播电台的节目主持人,也常出国,也去找当地的妓女。所以每次和他发生关系后,我一定要去接受艾滋病检查,虽说我不知道今后会遇见多么好的对象,但总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嘛,今井小姐,你想过这样的问题吗?“她说的问题实际上就是”如果未来遇见的理想对象也是个艾滋病毒携带者的话该怎么办?“我不想回答这种问题,所以保持沉默没有回应。在弓子喋喋不休地说着一大堆无聊的话题时,我的双眼一直盯着她那对粉红色的小耳朵。她戴了一对小小的珍珠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