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个女人睡觉了吗?”
“是的。”
“别的还干了什么?”
“不光是性交,还一起滑雪、骑摩托车兜风、散步,总之有很多方式。”
“现在怎么样?”
“有洞的牙在左侧,所以今天是用右边咀嚼的。”
“那为什么?”
“因为今天的现实比梦更美呀!”
男人说着,一口咬碎了班鹤的头。
在挂着我的版画的房间里,我们睡在了一起。男人正用牙洞和舌头进行一次旅游。我的下身和他的牙洞缠在一块儿。男人突然停止了动作,就像冻住了似的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姿势。只有脸上的表情在变化。他心荡神驰般地歪着嘴露出牙齿笑起来。我把手伸进他的两腿中间,用力握住那个变得坚硬的东西。这下男人的身体开始发抖,恐惧使他的脸部抽搐起来。
“到哪里了?”
“我不认识的城市。”
“是外国吗?”
“是的,好像是美国中西部的城市。是叫堪贝尔德的地方,那里的人多极了。”
“刚才你的表情变得很恐惧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记得了。”
“好像很可怕似的。”
“嗯,总的来说不是什么太好的梦。”
“我想听听,一个也好。如果里面不塞东西,你的梦就不会发生了吧?”
“不对。”用舌头去碰什么也没有的空洞也会做梦吗?“”当然。“”是公园!“男人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城市中的空无一人的公园。但是我感觉这里好像离我的家乡很近。“黄昏十分,我正坐在地上。我的影子在我的身后伸长。这是一个小公园。我不知道自己在找谁,也不知道想回到哪里。我决不想一个人行动。沙滩上埋着被破坏了的人影。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冷音。是秋千摇摆的声音呢,还是谁在唱歌,或者是鸟鸣,我不知道。虽然是黄昏,但决不会变成黑夜。在那个梦里,我一定会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