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不太舒服。“拉茧丝和吉儿说着,让我从轮盘桌上站起来,带我到酒吧去,并让我喝了一些烈性酒。也许是因为亡灵的信号和不愉快的梦,连我的牙齿都咯咯咯嘈地发出声响,颤抖着。不说出来心里不好受,所以我不是用心灵感应,而是用非常拙劣的英语不停地向她们解释亡灵、不愉快的梦,直到她们听明白为止。”那么,亡灵最后对你说了些什么?“拉芳丝问道,我回答说,”停下脚步接受信号的只有你,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因为你是我们家族的成员。“”家族成员?“拉芳丝不停地说着。亡灵对我说话时,我几乎处于被捆绑状态,但却毫无困难地理解”家族成员“这句话的含义。但在恢复正常状态并向拉芳丝解释这件事时,我却觉得”家族成员“这句话非常可笑。实际上,当我听到拉芳丝用日语说”家族成员“时,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家族?是野牛家族吗?“拉芳丝再次问我,她似乎看过关于野牛家族的书或者电影什么的。”野牛家族?“我嘟囔着大声笑起来。那幽灵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在回别墅的出租车里,我还是一想起这件事就要笑,但左腿上起的鸡皮疙瘩却迟迟没有消失。
当天夜里,左腿上的鸡皮疙瘩似乎冻结了一样,恐怖从那儿向全身蔓延,那蔓延的感觉就像一大群蚂蚁从身体的某个部位陆续爬满全身一样,我无法控制自己,先是从拉芳丝那儿要了三片精神安定剂,咬碎后用1943年产的阿尔莫尼克白兰地冲了下去。说起来有点可笑,这种精神安定剂是拉芳丝经常当作春药使用的。所以,当我服了通常药量的三倍后,从身体的洞穴中开始流出分泌物,春情蠢动。
以前曾读过一本书,说是有一种叫做哈努曼·兰格尔的斗篷狒狒,当狒狒群中产生新的头领时,新头领就将前任头领和母狒狒所生的小狒狒全部杀死。看到子女惨死的母狒狒会因此发情,而和新头领交情。现在我就像那母狒狒一样。亡灵的话对我的冲击更使情欲增加了数倍,连从小就十分好色的拉芳丝都对我束手无策,我自己也无法应付。虽然知道自己在发情,但自己想做什么,需要别人做什么,我却完全不清楚。服下的安定剂,其药效在两个小时后达到极限,我几乎全身痉挛,完全失去自我。与其说是发情的女人,不如说是因为分娩带来的阵痛而拼命挣扎的女人更合适些。
拉芳丝为远远避开小林,只让吉儿到她的房间去。当时我已经失去记忆,但我好像曾激烈地需要小林。我脱掉所有的衣服,一边抓挠着身体,一边抱住小林,但自己也不知道是想亲吻,还是想拥抱,抑或是想性交。我身体中所有的性意识随着血液的流动而到处流动,从握手到亲吻,从吞鸦片到性虐待,甚至出现死囚犯的恍惚。在这成千上万种姿势中,究竟采用哪一种方式好呢?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我被带到拉芳丝房间的床上后,情况就更加严重了。所谓情况严重,并不是手脚乱打乱踢,或者是想破坏东西,或者是又哭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