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中经常隐藏着好几个人,看,就站在小森林的黑暗之中,在我接触全息摄影中的阴茎时,就有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人带着同样的眼神到处逃窜,我可以看到被幽禁。被拷打的人。手被切断、用牙齿弹吉他、沾满毒品的黑人。撕碎读过数百遍的妹妹来信,使它随风飘扬,走在沙漠中的诗人、在白色城市白色房子白色房间中的白色桌子上,画出一条白线,全身白色的美丽女人,他们都是朋友吗?
“你刚才说的是同伴吧?”
“同伴未必是朋友,因为即使是向导也不能进行这样的会话。”
“那么你为什么能和我进行这样的会话呢?”
“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向导,而你是拥有最新肉体的向导。”
“你和活着的向导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不是的,像吉他手、诗人、女演员,因为社会性功能,所以到死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向导。”
“因为我没有才能。”
“从向导的作用来看,才能之类的东西,就同蛆蚓的粪便一样,完全没有价值。”
作用?我是有作用的呀,我想知道的是,是拯救世界?还是将世界引向灭亡?我想知道,但又觉得害怕,心在扑通扑通地跳。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不能那样说。”
“你不和我做爱,又不告诉我的作用是什么”,我说着,心中觉得自己是在面对一个擅长使人焦躁不安的中年男子,同时用双手去抚摸全息摄影中的阴茎。但我一碰到它就知道它又发生变化了,它逐渐变得柔软起来,“你不会兴奋吗?”我问道,但是幽灵没有回答,或许他不想对这种单刀直入的问题做回答。
“当然,才能这个东西只是保证你在现实世界中的社会性,和向导的性质完全无关。向导发觉自己是个向导后,就会专心从事这一职业。然而,大家是因为无法战胜恐怖才选择了才能。但你并没有那样做,所以至今仍保持着纯真的东西,我也因此采与你接触。请不要在乎才能之类的东西,也不要想着拯救他人或拿起画笔之类的事,不要有对死亡的恐惧心理,因为死亡对向导来说还是死亡。”
“不能做朋友吗?”我问道。全息摄影中的阴茎逐渐变成稀泥状,如同溺死前的蛇一样蠕动着,然后又变成光泡在黑暗的森林中飘扬,在这些光泡即将消失前,幽灵回答说,“我和你不能成为朋友。”
“你去哪里啦?我们都很担心‘,乔斯顿并没有这样说。我回到桌子旁边时,吉儿和拉芳丝正在准备用餐。在此之前好像有雷尼尔大公的演讲和干杯仪式。桌子上的气氛非常恶劣,乔斯顿因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而焦躁不安,吉儿和拉芳丝可能吵过架,谁也不开口讲话,当我自言自语地说自己没有朋友时,难过得想哭出来,但最后幽灵说不能和我做朋友时,我却不可思议地有了勇气。或许是全息摄影中的阴茎太美丽了吧!我茫然地以一秒一次的缓慢节奏将鹿肉送到嘴巴里,将它们嚼碎,连一眼也没有着乔斯顿。吉儿和拉芳丝他们。随着时间的流逝,恶劣的气氛越来越浓厚,乔斯顿终于无法忍耐地说,”我先坐出租车回去,轿车留下来给你们。“说完后离席而去,但其后我们三人仍然没有说话。”乔斯顿很生气“,在轿车里拉芳丝对我说,”你、在。那树荫下、作什么?“”会见幽灵啊。“我本来隐身在森林的黑暗中,但半个身子似乎成为一个剪影,使得所有参加晚会的人都能看得到我。当雷尼尔大公演讲时更显得刺眼,吉儿和拉芳丝分别来过两次,叫我回到座位上,但我好像完全没有反应,只是瞳孔放大,身体僵硬。对于我的失态,大家将责备的眼光转向我的男伴乔斯顿,会场被一种异样的气氛所笼罩。”为什么我要来参加这个晚会,还不是那个日本女人要求带她来的,既然如此,为什么我非要接受这种耻辱不可呢?“乔斯顿对着吉儿大发脾气,吉儿和拉芳丝虽然想为我辩护,但我回来后,她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没有任何辩解、以空洞眼神进餐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