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赤裸。只穿着丝质短裤和黑皮鞋、握着三十公分左右的大阴茎在人群中走来走去的老绅士;和洛琳·柏考尔长得非常相似的女人坐着劳斯莱斯到来,盛装打扮躺在水床上,在十多个男人小便的淋浴后,用又细又长的指甲玩弄肥大的阴茎自慰,向周围的人说声”谢谢,我爱你“之类的话,然后回家。总而言之,在爱滋病流行以前的美好时代,是那种东岸性变态者聚集的俱乐部。那里有圆型的吧台、跳舞和游戏的地板、有水床的狂欢室、异常宽阔并有几只浴盆的洗手间、还有五、六间用丙烯板隔开的、两张塌场米大小的房间。
那里有各种毒品,进行各种虐待或被虐待游戏,但在某个晚上,客人们兴奋异常地聚集到一个房间。每个人都停下自己的游戏和自慰,集中到一个小房间里,有的拉长脖子,有的骑到别人脖子上,有的找来垫脚物,都想观看小房间中进行的事。在两张塌场米大小的房间里,留着五十年代平头和马尾巴发型的情侣,正在害羞地亲吻着。这在”地狱之火“的许多故事中,因最具性爱本质而出名。那对牧歌般的情侣曾接受过滚石杂志的专访,他们坦承在”地狱之火“的吻是初吻,这更招来人们的议论。我就是受到这个故事的启发。比起一群陌生男子小便自慰的洛琳·柏考尔,少年少女动人心弦的初吻更接近性的本质。那木是禁欲主义所主张的兴奋,而且因为所有的欲望都具有社会性。
我对奥玛·夏瑞夫和猫眼美少女的各种部位输入虐待、被虐待以及感官小说中的刺激画面,让他们的脑袋从混饨不清转移到准备接吻。他们全身的分泌腺开始发出连头顶上的月亮都会惊慌的气味,那可以刺激物种的遗传本能和对死亡的诱惑,也可以应付社会性欲望。但不管怎样认为,鬼魂只有社会性的东西。无论是达尔文的进化论,还是反对达尔文的学说,从未听说过鬼魂也有遗传物种的本能。我将变成概念舞女的手册化成语波传递到拉芳丝的脑子里,那不是东方意义上的日本舞蹈和巴厘岛舞蹈,而是与比利时以北的黑魔术舞蹈有关,只用手指和眼神来表演。肉欲受到挑逗而湿德的法国女人拉芳丝。
只用眼神、肩膀和指尖的微小动作,就表现出等待奥玛·下瑞夫和猫眼美少女亲吻的姿态。与其说那是表演,不如说那更像是指挥,就像大指挥家路基诺·维斯康堤所说的那样,任何表演都比不上指挥,尤其是对鬼魂更具效果。定音鼓像是火山喷发、或者像铜管乐器的爆发。或者像等待伊斯特岛石像射精一样,持续地、低低的滚动着,吉他手、拉芳丝。奥玛·夏瑞夫和猫服美少女都在等待我的信号,我则等待着面对马拉加的直布罗陀海峡突然刮起一阵旋风。
不久,海上吹来的暖风变成从沙漠覆盖的内陆吹来的冷风,像是热带草原树木上的鸟巢那样的松塔,开始发出沙拉沙拉的声响,也像精神分裂症发作起前的预兆声。海面上的月光被撕成碎片,只有人的皮肤才能感觉到的微风吹了起来,那风就像从沙特阿拉伯利雅德希尔顿饭店中唯一的空调发出的一样。我将最后的意志波送往周围方圆百米的地方,于是吉他手就像初学弦乐器的少年一样反复弹奏着和弦,拉芳丝则快速地抖动她红色的指甲,指甲油几乎都要剥落下来,挑逗性地将手指送往嘴边,显露出等待恋人亲吻下半身的狂乱。事实上,拉芳丝也说,一些分泌物已经渗过内裤的边缘,流到大腿上。就在这个时候,奥玛·夏瑞夫和猫眼美少女的嘴唇相互碰触,过度的兴奋和欲情使美少女的牙齿路嘈格略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