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种咖啡店不是很多,父亲对我的事情知道多少呢?他确实知道我辞去工作和精神异常这两件事,但他知道找站在新宿的小巷里等客人的事情吗?他知道我与有妇之夫交往的事情吗?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些什么。母亲离家出走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说。我们在电影或电视上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画面,也就是在枪毙犯人时,要为他戴上遮眼布,并向他还有什么话要讲。如果父亲是这个犯人,又会说些什么呢?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一切都变得很无聊,真没办法,只好煮些好喝的咖啡,让大家愉快地品尝,你不觉得这很好吗?”
“爸爸,你的专业是地理啊!”
“那是战争结束后取得的资格书,当时只能看懂地图。”
“你知道IBIZA吗?”
“是西班牙的岛屿吧?”
“是的,你还知道些什么?”
“是个小岛嘛!那是有钱人休假的地方,象马枷鲁克之类的人。那边的气候很好,所以欧洲有钱人都到那儿去。你要去那儿吗?”
“能伸展一下手脚也是不错的。”
“在那边,可不要被卖掉啊!”
父亲说着笑了起来,但我没有笑。
“先生”与我分别办理登机手续。万里无云的晴天,阳光从宽大的窗户里泻进来,飞机银光闪闪。我把“先生”给我的三十万元和自己剩余的二十万存款换成美元现金,在休息室里喝着咖啡看报。我拼命寻找在东京湾发现一具装在照相器材用玻璃钢制箱子里的腐烂女尸的报道,但今天没有这样的消息。在住院以前,我曾在首都卫星城的饭店里见到秘密俱乐部的女人和两个男人,个高的那个男人舞跳得很好。在我的心中,许多事情都没有结果,所有的事情都是暧昧的,模糊不清的,就连奇维果园对面的那座天文台,也没有象刻在身上一样留在记忆中。
“我们要在巴黎住两个晚上,你去过巴黎吗?”
在飞机里,“先生”走到我的座位旁说道。我摇摇头,我只知道香港、美国西海岸和关岛。
“那是一个忧郁的城市。”
“先生”抚摸着我的大腿说道。
我是第一次坐头等舱,去香港。美国西海岸、关岛旅行是随旅行团一块去的,所以坐的都是经济能。想起来,直到最近我还不知道飞机的座位是有区别的。
“喝些什么?”
“可乐。”
“不喝酒吗?”
“喝醉了会有些恐惧。”
“不会吧!那么,就喝玛丽牌白兰地好了。多加些辣椒油或者黑胡椒,在飞机上如果有些头晕,刺激一下喉咙会觉得很舒服。”
说完后,“先生”回到自己的座位。“请给我一杯玛丽牌白兰地”,我说道。皮肤较为粗糙的空中小姐笑着点点头,从这一瞬间起,我才真正进入旅行中。头等舱的饭菜和经济舱的不一样,而且也不是把所有的食物都放在一个盘子里。有菜单,自己可以任意选择小推车上的食品。我点了鱼子酱、比目鱼寿司和蒸鲍鱼作为小菜。大概所有的人都能在很短的时间里适应任何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