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影像影像影像影像影像影像影像不可思议的是,影像竟然无法与印度象混同。影像不能解体。因为意义没有消失,所以我有些焦躁,但我立即试着去寻找原因。风景和影像有什么不同呢?这两者的距离应该比日本广播协会与印度象还要远。集中,我的集中力使调查室的玻璃产生了缝隙。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集中力才出现这一状况,也许是谁从小巷里投了一块石头。不是传递,而是集中,结果伊斯兰男子轻轻摇摇头,站起来去查看玻璃上的缝隙。矮小的日本男人对我的集中力感到害怕,脸色发青。
在我增加集中力时他大叫起来。在报纸上经常看到一些愚蠢的运动员说集中精力就会清除杂念,其实那是错误的。因为我只有杂念,而且在增加杂念的基础上提高密度。这时有三名警察进入房间,我利用集中的间隔趁机威胁矮小男人,“如果不放了我,我就杀了你”。于是矮小男人慌慌张张地先是用日语,然后用法语说,“如果不放了这个女人,可能会有严重的后果。”被他慌张的模样感染的三名摩洛哥警察,用令人听不懂的快速口吻问道,“重要人物?重要人类?重要人物?”脸色仍然发青的日本人。
用喉咙就像撕破似的声调回答说,“是,是,是,是,是,是。”三名警察走出房间,矮小男人也脚步不稳地跟了出去。我开始集中在卡萨布兰卡城里散在的杂念,将它们像核变一样融合起来,然后“巴喀巴喀”地吹向有缝隙的窗户玻璃,其中的一片碰到了伊斯兰男子。他的手指在满是灰尘的玻璃上留下痕迹,皮肤并被玻璃割破。伊斯兰男子向我显示他的手指,指纹清晰可见,但由于处在逆光的位置,因而只能看到上面浮着黑色的血。“我明白了”,我大声喊叫起来,“沙漠不是过程,不是结果也不是开始,蒙的卡落幽灵所说的事情在此时是最真实的”。幽灵曾经说过,“仅存在着温度”。正是如此,我将幽灵告诉我的这件事传递给伊斯兰男子。他开始微笑起来,是那种十年或二十年才有一次的微笑,而且他一边舔着手指头上的血,一边用如同黄昏时分的古兰经那样金属般的声音回答说,“到马拉凯西去……”
拉芳丝没有得到释放。如果我命令陷入恐怖状态的矮小日本男人,拉茧丝要获得释放也是轻而易举的,但是我想独自一人。当然这不是因为我变得多愁善感,而是我想思考些问题。不仅是拉芳丝,只要任何人在我身旁,我就难以进行思考。我决定不坐出租车,而是乘坐充满伊斯兰教徒体具的公共汽车。一旦做出这个决定。
就有什么东西立刻从身体中逃走了。仔细想起来,自从离开日本后还没有坐过公共汽车这种交通工具,总是被保护在出租车或带司机的轿车中。拉芳丝大概从未搭乘过公共汽车之类的交通工具吧……出了警察局直接走向汽车站,因睡眠不足和强烈的阳光,脚步有些软弱无力。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头发热得像在桑那浴中一样,因为有风不断吹来,所以汗水在刹那间就干了。汗腺渗出的汗水在达到T恤衫之前就已经风干,这种速度所形成的感觉非常舒服。我的故乡是在高山背面的盆地里,冬天的风非常寒冷,却很少下雪。但学校后面的小湖总是在树叶落地的同时封冻,封冻的时间非常短暂,甚至没有人看到过湖水表面渐渐结冰的情景。父亲曾告诉我,首先是从湖边结冰,然后慢慢向湖中心扩展,但我从来没有见过。或许是因为湖太小了,结冰时,一夜之间就被冰覆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