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在少年的膝盖上显得很安心。“怎样才能与少年对话呢?”我看着逐渐倾斜的太阳,在思索着。从卡萨布兰卡到马拉凯西,没有像日本那样的公共汽车站。大约每隔十公里左右就有一个小集市,总有几个人聚集在那里等公共汽车。也有人在加油站等。因为大部分时间是客满,所以司机拒绝停车上人,但也有经过交涉后上车的人。或许可以说是贿赂吧,因为后来上车的人大多付给司机小费。他们之中有些人是在下一个停车站下车,有些人是警察。这个地方的警察权力非常大,以前的日本警察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吧?
车内已经上来了两个警察,他们没有付钱,其中一个警察为坐到座位上,叫一个抱着又大又重箱子的中年妇女让座。在这个国家里,大概警察一直都让人感到畏惧吧,因为脸上披着黑色面纱的中年妇女,还有那个伸开双腿仰坐在座位上吸烟的胖警察都很坦然,所以我也没有丝毫义愤填膺的感觉。但在一个有数百只山羊的集市上,一个警察上了车,他上车后先是环机车内,当他看到坐在从前面数第六排的我时,抖动着胡子笑了,然后命令少年站起来。那是一个有只假眼的丑家伙。从腋下湿德的制服中飘出腐肉的气味,手上有烧伤的痕迹,脸颊就像熟透的桔子裂开一样有许多皱把,还有疮痴。在这个警察强占少年的座位之前,我突然想到了刺激性欲的情景。“少年向警察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因为他本能地想保护我。但少年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似乎是这个世界上弱者的代表,此刻公共汽车正好行驶在有胖尼基古迹的中世纪城市中。少年很快就被用手机与本部联系、腋下有腐肉气味的警察制服了。因为警察拥有很大的权力,并是这个中世纪城市的统治者。他抓住少年的头发,将少年从车上拖下来,我也被刺刀赴了下来。中世纪城市的中央有圣吉巴尔的铜像,广场上并排着锈迹斑斑的青铜大炮。黄昏中,象征世纪末处刑即将开始的古兰经声在金色的天空中升起。我和少年被拖到广场的石头地面上,很自然地先将那些纯白的鸽子杀死,四只鸽子在瞬间身首异处,白色羽毛被血染红,然后被扔到野狗群中。许多人都不知道狗吃鸟类时的奇妙声音,是一种细小骨头破碎的声音,与走进森林时的脚步声很相似,也就是在那些没有阳光照射的枯叶下,潮湿的小树枝被脚踩断的声音。
看着野狗嘴边的红色泡沫,闻着它发出的味道,即使没有打猎习惯的人也会兴奋起来。接下来是砍少年的头,但在砍头之前,为在黄昏和观众面前显示自己引以为荣的大阴茎,腋下有腐肉气味的警察鸡奸少年。虽然肛门被撕裂了,但少年没有哭泣,因为从白鸽被杀的时候起,他心中就充满了仇恨。那个警察看到少年的眼睛还有力量时,没有立即砍掉少年的头,而是按照手指、手腕、胳膊、肩膀、脚腕、膝盖、大腿的顺序,一个一个地切了下来。因为,即使疼痛无法夺走力量,但流血可以停止意志。我被迫一边脱衣服,一边看少年被折磨的过程。当少年变成如同从越南战场归来的乔尼那样时,抵抗的意志终于崩溃了,露出了哀求的眼神。看到这些的腐肉警察让我趴在石头上,用沾着少年粪便的长大阴茎侵犯我。
我的膝盖被石头磨破,流出了血,那血与少年的血、鸽子的血混在一起,难以区分。我的视线模糊,四周只飘浮着一种气味。”我将这些想像制成饭团似的东西,放射到将手放在少年肩膀上的警察身上,其中百分之一的射波也照到少年身上。虽然重复了好几次,但我的语波既然不是制造影像,也不是传递故事,而是在瞬间转换成概念。警察感觉到了血、性交、处刑之间的区别,嘴里流出口水,阴茎前端滴下透明的液体,他对绝对无法实现的快乐毫无防备。我立刻抓住少年的手,像激光那样直射警察脑部的最深处,将“你不过是一块腐烂的臭肉”信息传递给他。在众目跃跃之下,警察一屁股摔倒了,但他没有发怒,只是笑着站起来,然后用恐怖的眼光看着我,放弃了他想做的一切。这是个阳光比体温还要热的国家,因此,恐怖是绝对的,他们并不想知道恐怖的真正面目。大约十分钟以后,那个警察就下车了。鸽子被杀、少年被处刑、我被强奸等画面变成概念的一部分后植入少年的脑中,因而少年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喉咙大概觉得疼痛难忍吧,他从篮子里取出水筒,胸脯激烈起伏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