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我也以同样的模样走出更衣室。我问穿白衣的女人,女浴室在哪里,但她们露出不知所云的表情,然后指指一扇又重又厚的木门说,“打开那扇们过去吧”。我进去后,发现那是一间微暗的房间,中间有一座像是四条深水鱼的喷水池,地板、天花板、墙壁都是完全湿润的镶嵌图案大理石。可是里面一点也不热。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后,房间的一部分突然裂开了,从那裂开处走进一个汗水淋漓的女人,她全身赤裸,气喘吁吁。走进来后,立即在地板上摆成一个大字,微暗中看不清楚,但是里面好像还有一个门。躺在地上的女人只在头上缠条毛巾,除此之外,身上什么也没有。腋毛没有剃。
下边的毛因为非常稀少,从敞开的大腿间可以看到粉红色壁格由于汗水而滑溜发光。虽然明白这不是一个充满色情的场所,但是,我仍然忍不住想起拉芳丝的女同性恋技巧。我希望有人舔我,直到我那里也变得和静静躺在湿儒大理石上的女人一样。钻进里面的小门,又热又重的蒸汽立刻覆盖全身,瞬间变得呼吸困难。由于蒸汽浴室里不断喷出蒸汽,所以眼睛在尚未习惯之前,什么也看不见。在沿着墙壁的椅子上,裸露身体的男男女女个个抱着头,有的蹲着,有的趴着,有的盘腿坐着,如影子般地重叠着。我寻找可以坐下的地方,这时角落里有一只细小的手向我挥动。和其他男女比起来,与其说是人的身体,不如说更像冬天的枯枝和夏天晒的鱼干,那就是那个在庭院里遇到的老太婆。老太婆的大腿敞开着,没有流太多的汗水,一个人蜷坐在房间中成L形的角落里。我也将浴巾从身上拿下来,其他人的浴巾不是铺在椅子上,就是放在地板上,全是湿淋淋的。我想,一会儿去更衣室时大概什么都不能穿吧,这时老太婆以颤抖的女高音嘟囔着,“黑色,漂亮”,原来她在注视着我那个地方的毛发。
我终于明白了摩洛哥的蒸汽浴整个过程需要二十分钟。主要活动是在蒸汽室,还有一间刚才我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不知干什么的休息室。另外在蒸汽室的隔壁有两间按摩室。按摩室并不像日本的桑那浴那样,并排着好几张有白色床单的床,而是有大理石地板和喷水池,每个房间里有一名成年的按摩师和一名少年助手。少年有十五。六岁,脸庞和身材长得很漂亮,有点像过去意大利那种奇异电影中的人物。少年几乎是全课的,只是在腰部缠了一块布,从侧面可以看见长得异常的阴茎。大概是因为在蒸汽室里没有流多少汗,老太婆看起来就像一条毛毛虫。不仅是脸,手、脚和腹部都像是毛毛虫的结节。更让我惊奇的是,老太婆竟然不用语言就可以同我会话。
“你也是女演员吗?”那是非常清楚的语波。遗憾的是,它在传递时的力量非常弱。最令人感兴趣的是,老太婆完全没有发觉自己正在发出语波与我交谈。她以为是用英语与我交谈的。
“你有灵气,你是女演员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有灵气呢?看你的声音和喉咙,知道你不是歌手,看你的脸和膝盖,就知道你不是芭蕾舞演员。”
“大概是因为一直在旅行吧!”
“一直在旅行?是吗?”
“是的。”
“到过哪里?”
“各地。”
“北非或者是南美,或者是阿拉斯加,你到过哪些地方?”
“不是那样的旅行。”
“我不明白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