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容易读取的东西。我一边感觉老太婆那零乱的语波,一边仿佛看到细胞分裂的影片正在发生逆转现象。老太婆的皮肤由于涂满油而显得平滑,但还是没有出汗。油流进皱纹底部,反射着休息室里微弱的桔色灯光,形成朦胧发光的线条,就像身体非常细小的萤火虫或者是城镇酒馆具有的现代照明器具一样。那位一级方程式赛车选手我在一本杂志上曾经看到过,其他人没有什么名气,但老太婆大概知道他们的底细。或许匈牙利空中小姐有匈牙利空中小姐特有的语波,无论她真的是匈牙利空中小姐,还是她不是匈牙利空中小姐,她与老太婆所说的故事都没有多少关系。那位刚与英国贸易商离婚的法商加拿大中年金发女人,即使不是这样的身份,而是一位刚与德国钢铁大王结婚的西班牙商古巴人
那对老太婆的历史观也没有丝毫影响。我们继续呻吟着。当老太婆的话题从四个人的真正身份转向四个人的关系时,一个年龄在红发空中小姐和金发中年女人之间的非常瘦削的白种女子,汗水淋漓地走进来,她身上的毛孔散发出印度大麻和其他迷幻药或是春药的味道。那女子穿着碎花芥末色成人游泳衣,肩带松开,呼吸急促,满是汗水的脸上,瞳孔放大,凶猛的淫乱使她一进来就拉开大腿间的游泳衣,开始毫无顾忌的自慰。她压低声音,而且脸埋在两个膝盖间,所以一开始时,大家都以为她哪儿不舒服或是大腿间有强烈的搔痒症。白种女人的年龄很难看得出来,大概她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吧,虽然瘦削,但肩膀和腿部的肌肉却很发达,我想她可能是田径选手,老太婆却用语波说:
“是舞女。”
虽然没有蒸汽室那么热,但这间按摩休息室的温度也不低,因为隔壁蒸汽室的热气能从门的缝隙或墙壁上的孔隙中进入,而且在房间的两个角落里分别有一个喷水池,喷出热水。按摩师总是在水桶里装满热水,稍微放一下让水降降温,然后一边监督有又大又长阴茎少年的动作,一边以绝妙的节奏将一半水波在地板上,另外一半水浇在我身上。那不是热水,却热得令人惊奇,我们就像被约上来的鱼一样,身体抽动般地颤抖着。我觉得那可以是能够容忍的极限温度。瞬间,从皮肤发出的苏醒和紧张的波动向身体内部渗入,当渗入到身体中心,在极短的时间里聚集在脊椎骨周围和心脏复杂的血管之间,然后变化成松驰和镇静的核心,反方向地朝皮肤放射。热被吸入身体内部,在中心部形成镇静的波,这与可卡因的作用有点相似。从蒸汽室过来的热气,以及与可卡因作用有些相同的热水使汗水未曾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