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办台湾防务、降二级留任台湾巡抚、一等男臣刘铭传跪奏:为声明部议总兵刘朝祜所统各营并单请奖缘由,谨将武职人员分晰开单,覆吁恳天恩仍照前单给奖,以励戎行而免向隅;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臣前经会同署提督臣孙开华将基、沪获胜立功将士并历次战守及援军转运出力员弁分营开单,汇案奏请奖励在案。兹准兵部咨开:核议基、沪保案,分别准驳》一折于四月十八日具奏,奉旨:《杨忠着赏给固勇巴图鲁名号、吴东贤着赏给豪勇巴图鲁名号、刘万锺着赏给敢勇巴图鲁名号,余依议。单三件并发。钦此》。钦遵咨行遵照。折内声明:至该抚单开记多总兵刘朝祜统带《铭》字中军三营亲兵炮队,既各局所委员不得与临敌营员劳绩笼统列保,应令该抚查照何员系营员、何员系局所委员,分晰具奏到日,再行核办等因。臣复查前开刘朝祜所统营局员弁保案,其营员固系前敌出力,即局所委员亦皆朝夕随臣左右前敌办事之员。当时因系同一在营出力人员,祗论劳绩之异当,未及详晰声叙;且值防务紧急之际,局员、营弁往往有战守互调、劳逸更休,若欲一一剖分,转多窒碍:是以并开一单。今奉部臣饬查,自应分晰开单,以免笼统。惟是台湾地处孤危,内地人员视为畏途,人人裹足。其本在台地及已经随同渡台者,见台事日亟,尚且纷纷告假,规避私行;所有甘心留台效力之员,其效命行间者固已无庸赘述,即在各局委员亦皆置死生于度外,起卧于炮雨枪林之内、奔走于悬崖峻岭之间,仅留余生以有今日。其出力异常之处,久在圣明洞鉴之中。除遵照部咨分晰开单恭呈御览外,合无仰恳天恩,敕部将刘朝祜所统营局出力各员,仍照前次奏请原单给奖,以励戎行而免向隅,出自逾格鸿慈。
所有分单声覆部驳刘朝祜所统营局武职各员保案缘由,谨缮折具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光绪十二年九月初五日,军机大臣奉旨:兵部议奏。单并发。钦此。
谨将记名总兵刘朝祜所统《铭》字中军三营暨亲兵炮队各局所委员分晰开单,恭呈御览。计开:
铭字中军三营武职人员
管带前营记名总兵、辑勇巴图鲁尤福聚,请以提督记名请旨简放。以上一员,身先士卒,屡立战功。
洋教习凯来博,请赏加都司衔。该员临敌调队,奋勇争先。
军机大臣奉旨:览。钦此。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二零九四(三六六二页)。
法军侵台档(九)
光绪十三年(一八八七)
法国公使苏阿尔函知法国水师前往台湾修理法兵坟墓
法国公使苏阿尔函知法国水师前往台湾修理法兵坟墓
十二月二十一日(一八八八、二、二),法国公使苏(阿尔)函称:
现接本国驻华洋面水师提督文称:拟于光绪十四年二月初旬派兵船一艘前往台湾各口,并在基隆本国弁兵之坟墓亟应修理等语。查该处本国坟墓,前经与贵国商订,由地方官代为保护,勿致损坏在案。本大臣相应函请王大臣转知台湾大吏,饬属法国兵船到后,或由管驾官请地方即行照料相助一切为荷。
专此,顺颂日祉。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二一八三(三七八零页)。
法军侵台档(十)
光绪十五年(一八八九)
台湾巡抚刘铭传函覆革职洋员戴叶生图领薪水等始末
台湾巡抚刘铭传函覆革职洋员戴叶生图领薪水等始末
四月初八日(五、七),台湾巡抚刘铭传函称:
顷奉二月十九日台字第七号密示,以美国田使转据瑞典那威国驻上海总领事函送该国人谭以森洋禀,饬查禀内各节声复等因,并附抄禀一纸;谨以阅悉。查该洋人谭以森,原译戴叶生;于光绪十一年十一月间充当《威利》轮船管驾。旋因屡在上海逗留,管驾不力;于十二年八月间撤委。已阅两年,忽具禀尚有薪粮未领。十四年六月,又据开单禀由瑞国上海总领事柏固申请具领。当经饬据善后局查明戴叶生应领薪粮,均由前粮台按月给领清款。其代购物件,亦系专案奉拨清还,并无未清款目;详细照复柏总领事查照。嗣复接柏总领事两次申呈,戴叶生始请给资来台算帐,又请给一轮船管驾之任;送经铭传驳复在案。伏查法船封港之日,戴叶生既充管驾,应受指使;虽冒险着有微劳,业经上海道禀请筹给宝星以示酬奖。嗣因管驾轮船逗留不力撤差,系属咎有应得。乃敢妄开款项,任意撞骗;迨经查明驳斥,复敢捏称赏项未领,擅向钧处干求!若以曾经效力便可借口要挟,中国所用洋人在在多有,此风何可渐长!柏总领事已得台湾照复一切情形,并经上海道饬派翻译诘询;辄据一面之词,禀由公使冒陈贵署,未免欠于斟酌。可否请由田使转行申饬,以杜效尤之处,出自钧裁。缘准前因,理合查明全案缘由并将柏总领事来往照会暨上海道翻译诘询柏总领事节略,录呈鉴察,以备答复。
专肃,敬请钧安。
照录清折
谨将瑞国柏总领事来往照会,抄呈察鉴。计开:
光绪十四年六月初五日接柏领事照会
为照会事。据戴管驾叶生前在贵爵抚《威利》轮船管驾任内计揭欠伊银五千一百八十八元五角四点抄单请给缘由,当经本总领事细为察阅,并无不合。今彼已守候多时,应请照给,以免再延。查法人封港之时,彼躬冒险阻,济运官兵、军火、饷糈,不无着有微劳;谅在贵爵抚洞鉴之中。回溯前因,当必即如数付给也。须至照会者。
光绪十四年六月初七日照复柏领事
为照复事。本年六月初五日,准贵领事文开:据戴管驾叶生前在贵爵抚《威利》轮船管驾任内计揭欠伊银五千一百八十八元五角四点抄单请给缘由,当经本总领事细为察阅,并无不合。彼今已守候多时,应请照给,以免再延。查法人封港之时,彼躬冒险阻,济运官兵、军火、饷糈,不无着有微劳;谅在贵爵抚洞鉴之中。回溯前因,当必即如数付给也等因前来。查戴叶生前在《威利》轮船充当管驾,其薪水杂用,自到台湾,月清月款,毫无纠葛。如有未领款目,当撤差时该管驾何不实时面算?乃隔数年,忽然妄开各款,无端索骗。至于法人封港时该管驾着有微劳,已经上海龚道禀请奏给宝星;且系应办之事。嗣因该管驾带船不力,逗留上海,非无故撤差;贵领事何得以其一面无稽之言,遽请照发欠款,未免欠于斟酌。如戴叶生以为开单有据,即请饬令来台面算可也。相应照复贵领事,烦为查照。须至照会者。
一照会瑞典国、那威国驻札上海总领事官柏。
光绪十四年八月十二日接柏领事申文
为申复请鉴核事。日前奉到六月初七日钧札照会,一切均已领悉;当即饬知该管驾戴叶生,嗣而该管驾又恳敞署代申。惟贵照会所云《该管驾当日撤差,何不实时面算》?今据该管驾云:曾于一千八百八十六年经已两次到台趋辕,未蒙赏见。第一次系将清单由开支薪水处呈电、第二次即是年十二月分又求将该帐清结,均未卜得邀恩鉴否?再所论该管驾带船不力一节,敝署细查其事,大谬矣!兹欲求其水落石出,非戴叶生遵谕到台赴辕叩见,伏望爵中丞大人允准赏见,庶可面陈一切;并祈加恩赏给戴叶生往来水脚。可否?仰乞钧裁!须至申者。
光绪十四年八月十六日照复柏领事
为照复事。光绪十四年八月十二日,准贵领事文关:前奉照会,当即饬知戴叶生,嗣而该管驾又恳敝署代申。惟贵照会所云《该管驾当日撤差,何不实时面算》?今据该管驾云:《曾于一千八百八十六年经已两次到台赴辕,未蒙赏见。第一次系将清单由开支薪水处呈电、第二次即是年十二月分又求将该帐清结,均未卜得邀恩鉴否?再所论该管驾带船不力一节,敝署细查其事,大谬矣!兹欲求其水落石出,非戴叶生遵谕到台赴辕叩见,伏望允准赏见,庶可面陈一切;并祈加恩给戴叶生往来水脚。可否?仰乞钧裁等因前来。查此案前准贵领事照会,即经明晰照复。现又据台湾善后局申复,以前管带《威利》轮船洋人戴叶生应领薪粮等项均经按月给领清款,其代购物件亦已清还,此外并无未清款目等由在案。今戴叶生欲来台面算,原无不可;但此事乃系该管驾无中生有、起意撞骗,往来水脚应令自备,台湾不能发给。相应照复贵领事,烦为查照施行。须至照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