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氏此时如狗偷热油吃,又爱又怕,道:“我身子还稀软,头还迷呼呼的,怎么样?”贾文物道:“不怕的,你没听见人说酒投酒么?”说着,跨上身来就弄。干讫一度,富氏虽觉难支,也还受了。少刻又动起来,富氏觉当不得了,将阳物捂住,道:“我心里颤呵呵的,头一阵阵发迷。你再弄我实在要死了。我情愿求饶罢。”贾文物道:“我再弄两下子也就罢了。”富氏道:“一下也来不得,不要说两下。”贾文物道:“当日我弄不得的时候,你不是打就是骂,如今我要弄弄,我就是这个样子,这是人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是你了。”富氏见他说起旧话,自己也有些过不去,便道:“当日金桂洗澡,你弄了他一下,是我一时不是,打了你两下子。如今叫他来同你温温旧,算我替你赔礼罢,夫妻间不要题旧话,那就情薄了。”贾文物道:“你这会儿好心说好话,过后懊悔起来,叫丫头吃亏何苦?况我当日穿裤子混戳了几下,门边儿还不曾挨着呢,也没有甚么情温褥。还是我同你弄弄稳实些。”又要抽拽,富氏拽住他阳物不肯放,道:“这是我好意,你何用疑心?等我叫他来。”贾文物恐有后变,是拿话稳他,便道:“虽承你的情,后来不可变脸。二者假如我正弄得高兴,你又叫起我来,如何使得?”富氏道:“这是我自己情愿的,再后悔起来,可还成个人?你只管放心。”贾文物听了此话,心中暗喜,富氏叫道:“金桂过来。”
那丫头这两日见主人主母忽然和气到这等地位,猜不出是什缘故,正在狐疑。晚间见他二人吃酒说笑,撵他们出去。虽出去了,都远远在门外黑处偷看。见姑娘出位递酒,虽不曾听见说甚么,妙。那种光景看得好不肉麻。别的丫头虽都二十多岁,服侍了十多年,连姑爷的这件宝货,张也不曾张见,倒也罢了。惟有这金桂,当年被他混戳了几下,虽未曾尝着,何尝不想?因怕姑娘,不敢及此。今见姑爷姑娘这些举动,竟像另托生了一番来的,大非昔比,想偷去张张,看是怎样。此时正在窗外偷看,灯光照着,看得明明白白,那个光景好不动火。听得叫他,不知何故,倒忙走到西屋,假装睡着。听得又叫方走了来。富氏道:“把你的铺盖抱了来,在我床面前上夜。”那丫头去卷了抱来,铺好睡下。富氏推贾文物道:“你去罢。”贾文物也就下床来,钻到他被中,要扯他裤子。丫头听见主母叫下来,虽知是说明了的,没有个公然笑纳之理,假意道:“还不去,我吆喝奶奶呢。”富氏道:“是我的主意,你叫甚么?”倒爬起来探出身子,拉过枕头靠着看他二人举动。丫头听见主母的话,手也不推一推,凭着主人公替脱裤子就脱,叫他揸开腿就揸,他是久慕的了,那里还推辞?贾文物知他是女儿,用上许多唾,然后对了门路。丫头年纪虽大,阴门还是整的,主人公之物又大而且粗,一时不能入去。贾文物兴发如狂,也顾不得他了,狠命往里一送。力太猛了,竟撬进去多半,把个丫头疼得要死,叫道:“嗳呀。”
这两个字与他主母字同而音各别。他主母是心中快乐,喉中微微有嗳呀嗳呀的字意,他这是疼得受不得,猛然叫一声嗳呀,二字响亮而无余韵。贾文物见他受创,轻轻慢慢的抽拽,看他那样子苦到不可言处,皱着眉,龇着嘴,抽一抽,他把嘴咧一咧。贾文物又怜又爱,抽了一会,略略相交,只略重些,他又愁眉苦脸起来。贾文物不得快畅,便道:“罢,让你歇歇再弄。”此一段与宦萼弄娇花一对,其意相似,其行事毫不相似拔出,跳上床来。跳字妙,见得非假斯文了搂着富氏道:“丫头不济。还是我们来。这件事自己做着不觉,看着别人做,那心窝内真要死要活。”富氏看了一会,身子虽怕动,心里却十分难忍,先说过的,又不好叫他,见他上来耍弄,正中下怀,就乘势卧倒,任他冲突了一阵,却也就浑身瘫软,心满意足,酥酥要睡。说道:“你让我睡睡罢。你再同丫头弄去。”贾文物又下来,金桂悄悄的道:“疼得很,明日晚上罢。”贾文物搂着亲了个嘴,也悄悄向他道:“我当日为你,腰都几乎打折了,你今日就受些疼,也不为过。”这一回不像先了,丫头强不过,只得听他。虽然还有些疼,比先似乎可忍。后来也觉有些趣味。弄了多时,贾文物抬身看看富氏,见他沉沉睡熟,便放心同金桂搂抱着睡。到有四更方醒,又弄耸了一番。金桂也微微得些乐处,方轻轻上床,同富氏共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