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阿呆来,比他那姑娘老苗婆更蠢。真呆得出奇,一些人事也不懂。蹇氏见他呆头呆脑,耍他道:“你拿一块炭替我洗白了来。”他当真拿一块去洗。从早至晚,洗得粉碎。拿了些碎末来,向蹇氏道:“我洗了一日,都洗破了,也不得白呢。”蹇氏忍不住大笑。一日吃鸡,剩了些给他吃。蹇氏道:“你吃这鸡这样的好东西,仔细掉了耳朵。你拴着再吃。”他果然拿根线拴着才吃。吃完了,摸了摸,向蹇氏道:“奶奶,我的耳朵没有掉。”蹇氏笑向马士英说知,以为取笑。不意马士英听了暗暗欢喜。你道为何?马士英在外县处馆,一年只端阳、中秋、年下回来数日。这蹇氏生得貌既妖烧,性又淫荡。马士英常不在家,恐她少年嫩妇,做出些偷期的事来。见这阿呆呆至于此,尚有何虑?便叫他在堂屋中睡。不但不防他偷这嫂主母,且恐蹇氏偷人,叫他做个隘屄使者之职。这蹇氏性极好淫,马士英不但孽具鄙猥,且本事甚是不济。他出去处馆,三分是为糊口之计,倒有七分是躲避差徭。故马士英喜阿呆之呆,可无后患。
且说蹇氏向日马士英未出去教馆之先,虽夜夜在家,也不能满她之欲。自从他出去之后,创了个新奇异想。云贵有一种土产的黄萝卜,粗细虽与胡萝卜相等,却长将一尺。他每日买两根粗大的,刮得光光滑滑,留为夜间取乐之具。每到得趣的时候,呼曰“黄心肝”。黔中天气暑热,这萝卜四时不断,她守着这姓黄的假夫,倒也不生他想。一日,六月炎天,她夜间与那老黄消遣了一会,未免自己费力,汗出如浆。叹道:“宽内心肝无权则可,若论守常之道,如何及得那肉宝贝?”偶念及此,欲火炎蒸。忽然口渴,要些凉水压一压。
她住在东边房内,那老仆妇在西厨下睡。叫了几声,不见答应。夜静更深,浅房窄屋,又不便大声喊叫。只得起来,披了一件长衫,拿着灯到西屋去取水。刚出房门,不想那阿呆赤条条睡在一条春凳上,正腰中一个阳物竟有六七寸长,又粗又大,横拖在腿上。塞氏一眼瞥见,由不得浑身一麻,轻轻走到跟前,拿灯照着,细细赏鉴。越看越爱,此时口不渴,心里反劈劈的往上撞起来,脸上如火烧的一般。暗忖道,不想这个呆人竟有如此奇物。我若偷上了他,不但有许多乐境,且夫主决不动疑,岂不大妙?才要伸手去推他,忽然心中一愧,道:“虽如此说,到底不好意思,忍忍罢。”也不取水,仍走回房。刚要上床,那心中像有根绳子拴在堂屋里一般放不下,又拿着灯走出来,又照着细看了看,才要伸手去捏捏,又忙缩住,道:“不好,恐或有人知道怎么处?”方才转身,忍不得又回头看了看,此时欲火如焚,也顾不得了。便走到跟前,一把将他阳物攥住。
那阿呆猛然惊醒,灯光下见是主母,吓得几乎要哭,说道:“我再不敢了,奶奶饶我罢。”蹇氏笑着悄声道:“不许做声,跟我去,有话问你。”他爬起来,蹇氏攥着阳物不放,似牵牲口一般,到了房中。将灯放在桌上,到床沿上坐下,笑着问他道:“这东西叫做什么?”他道:“叫做鸡巴。奶奶饶我罢,我再不敢了。”蹇氏又笑问道:“你这样大了,可看见过穴没有?”他道:“我不知道什么叫穴,鸡我倒认得。”蹇氏道:“你可会过肉穴?”他道:“那一回奶奶赏我鸡肉,叫我拴着耳朵吃来,我会吃吧。”蹇氏见他总不懂局,心中火发,把衫子脱了,光着身子,跷开腿,指着阴户问他道:“你看这是什么?”他看了看,道:“这是相公的嘴。”蹇氏笑得了不得,问道:“怎么是相公的嘴?”他道:“相公的嘴上有胡子,这个也有胡子。可不是相公的嘴?”蹇氏一面笑着道:“你上床来。”他道:“奶奶饶我罢,我不敢了。”蹇氏拉他上卧床,自己仰卧着,两腿大跷,指着阴户道:“拿你那鸡巴放在这嘴里去。”他道:“奶奶饶我罢,我不敢了。”蹇氏淫心大动,急了一身汗,想了想,爬起来,将他按倒,替他把膫子一阵搓弄,他嘴中虽说奶奶饶我罢,奶奶饶我罢,那膫子竟挺硬起来。蹇氏大喜,便跨到他身上,将阴户对准,一连几坐到根,不住起坐。阿呆口中不住的道:“快活快活。”蹇氏蹲坐了一会,丢讫一度。自己乏了,下来叫阿呆上他肚子来弄。阿呆道:“奶奶饶我罢,再不敢了。”蹇氏料道与他说也无用,拉他到身上,拿着他的阳物塞入牝中,他一眼见枕傍蹇氏用的那根萝卜,一把拿过来,道:“奶奶,赏我吃了罢。”便放在口中吃。一面吃着一面道:“好吃,好吃。”蹇氏笑着道:“赏你吃了,你要依我。”遂两手掬着他,一上一下的抽。抽了一会,他竟自己一出一进的扯拽起来。蹇氏喜得非常,不意阿呆阳物既大且甚长久,足足不歇气,抽了有一个更次,蹇氏丢了几度,真出意想之外。许久他才完事,就伏在蹇氏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