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媒人来向李自成道:这一回实实寻着个真女儿了,模样又好,却财礼要厚。李自成满心欢喜,一心要娶,他父亲是不敢拗他的,娶了回来,成亲之时,李自成弄了进去,韩氏全然不觉,见他在肚皮上一动一动的,知是弄上了,装出许多的苦楚样子,叫疼叫苦不休,李自成以为是真,连忙拔出,韩氏还叫苦不住,李自成道:我已拔出来了,你如何还叫疼。韩氏道:我是真正女儿,你的太大了,我空着还是疼的呢。李自成越加欢喜。过后把阳物问了他几十次,他只说不认得,李自成暗道:这才是个好女儿。因笑对他道:这叫做鸡巴。那韩氏暗忖道:好的我不知见过多少,稀罕你这个鸡巴。忍不住失笑,李自成问道:你笑甚么?他不答应,问之再三,他含笑说道:我长了这样大,今日才知道叫做鸡巴我往常当是男女一样,原来是恁个样儿么。李自成愈加欢喜,十分恩爱。
原来韩氏做妓女时,李过也曾嫖过他,他两人颇有情爱,李过恐叔叔见了占了他的去,不曾与李自成知道,所以李自成不曾见过,自从韩氏嫁了过来,二人一见,都是旧相识,岂不认得,但韩氏是婶母了,李过不敢提起旧情。这韩氏因李自成物既微而本事又不济,有个温温旧帐之意,一日早起,李自成还在睡觉,韩氏张见李过在后院背着脸溺尿,他悄悄走到后面,伸手去将他阳物一捏,李过倒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他,嘻嘻的笑道:你如何做了婶娘,高枝儿上去爬了,还肯想着他么。韩氏搂着他亲了个嘴,一手攥住阳物,说;[没]良心的,我当日同你何等相厚,你要我的阴毛做表记,我还拔了一大把送你,我来了这些日子,你竟不睬我一睬。李过道:我如何敢忘你,巴不得同你亲厚呢,一来不知你心中如何,二来我叔叔性气不好,怕他知道,你既有些好情,我有个妙策,我今日哄叔叔到外边去,灌醉了他,夜间同他睡熟,你可到我外边来,便可成就好事。韩氏喜诺,此时一腔火气本要泄一泄,恐李自成出起来,只蹲下身,将他阳物含住,咂了几咂,各自散了。
这日,果然李过同李自成出去,抵暮烂醉,李过扶了他回来,进房放了他睡下,他家是三间正房,东屋李守忠夫妇住,西屋李自成住,李过在堂屋中打铺,到了夜间韩氏见李自成沈睡,悄悄开了房门出来就教,二人多时未会,且韩氏这些时被李自成弄得不痛不痒,淫情蓄到十分,今日遇到李过,一团郁火全要泄在他身上,一度不已,两次不休,足足捣了大半夜,怕李自成醒来,只得分开。如此者多次,守忠夫夜间也听见了些声息,恐儿子性气凶狠,不敢做声,推聋做哑,任他二人快乐。
那韩氏是做妓女的人,有何厌足,自嫁到李家来,那盖君禄依他前策,假认做表兄,常来探望,李守忠夫妇一来有年纪了,照管不得许多,二来也以为他们真是兄妹,并不防闲,那里知道他们里头有弯儿帐,李自成是游手好闲的人,时常在外,那盖君禄同韩氏得空便叙起旧来,时常做那凤倒鸾颠鸳鸯交颈的事。
一日,他两人正在房中高兴,不意李自成同李过撞了回来,见房门关着,推开进去,一眼看见那盖君禄正在将完未完酥麻的时候,一见了他,越发吓软了,动不得,竟瘫在韩氏肚子上,李自成大怒,腰中拔出短刀,将盖君禄肋上背上几刀戳死,韩氏吓得发昏,生了个急智,连道:杀得好,杀得好,他竟强奸我呢。李自成怒道;既是强奸,你为甚么不叫?韩氏道;我要叫来,恐邻舍家听见,丢了你的面皮。李自成明知是假话,心中本舍不得杀他,又直李过在旁边,也恐李自成杀韩氏,听了这话,一把攥着李自成的手腕,说道;听婶娘的话,与他不相干,不要屈了人,就将刀夺下。李自成借这意儿,也就松手,只将韩氏打了几拳,把阴户狠狠拧了几下,那韩氏拧得乱叫,李过看着心甚害疼,忙劝住了。李守忠听得闹,走了过来,见奸夫杀了,不曾杀媳妇,他当年曾在衙门中站过,知道事体,向李自成道;你单害了奸夫是要偿命的,你既舍不得杀媳妇,你在家中住不得了,孙子在旁见死不救,到官也有大罪,你叔侄快快逃躲出去,我替你们挡官司,遇有恩赦,再图归计。那李自成也顾不得父母了,忙卷行李,要了些盘费,同着李过逃往甘州去了。李守忠同地方上报了官,知县追问他儿子的去向,他说,杀人之后,躲罪在逃,不知何往?知县问道;人杀在你家中,你明明纵子行凶放逃,如何赖得。命将他监禁,要他儿子,韩氏无辞抵赖,打了二十板,发与官媒领卖,仍是那旧鸨儿买回,又吃旧窝边的草去了。那李守忠此时要有几百银子上下打点,也还可以保得没事,因一分家俬被儿子花尽了,力不能为,又因有了年纪,到了狱中,心里既记挂儿孙,众人知他当日在衙门中挣了一股大钱,不知他是空了,只疑他舍不得,又遭了些磨难,心中气忿,不数日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