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痛杀业。深思善人。
补注:此当与孟子公孙丑问曰。夫子当路于齐。管仲晏子之功。可复许乎章合观。孔子曰。善人为邦百年。可以胜残去杀。而孟子言。以齐王犹反手也。盖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人民痛苦愈深。则望治之心愈切。唐魏征尝举此义。以对太宗之问。其后贞观之治。甫四年。而夜户不闭。道不拾遗。盖唐初于经战之地。皆令建佛寺。其时高僧林立。宣扬佛法。赞助王化。故收效尤速也。今世乱益急人民归佛者亦日多。若得政府躬行倡导。明令弘扬之力。则解倒悬而出水火。去残杀而修仁慈。非难事矣。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可见五浊甚难化度。
补注:佛谓此娑婆世界为五浊恶世。五浊者。劫浊。见浊。烦恼浊。众生浊。命浊也。劫浊。谓浊法聚会之时。见浊。谓邪见增盛。昏迷汨没。烦恼浊。谓贪嗔痴慢疑五者。烦动恼乱其心。众生浊。谓所感粗弊身心。并皆陋劣。命浊。谓因果并劣。寿命短促。不满百岁。具此五浊。故昏迷苟且。不易化度也。转浊为净。莫如净土念佛法门。行易而功高。化普而效速。诚宝中之王也。
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不正身之人。难道不要正人耶。故以此提醒之。
冉有退朝。子曰。何晏也。对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
卓吾曰。一字不肯假借。如此。
定公问一言而可以兴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曰。一言而丧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如其善而莫之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
四个几字一样看。皆是容易之意。传曰。几者。动之微。知几其神。可以参看。
叶公问政。子曰。近者说。远者来。
子夏为莒父宰。问政。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观心者。亦当以此为箴。
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才有第二念起。便不直。此即菩萨不说四众过戒也。
补注:梵网经菩萨十重戒第六说四众过戒。四众者。出家比丘比丘尼。在家优婆塞优婆夷。所谓同法四众也。莲池大师云。既云同法。若遇有过。应当三谏殷勤。密令悔改。内全僧体。外护俗闻。而乃恣口发扬。贻羞佛化。岂大士之心耶。同法尚尔。况父子乎。
樊迟问仁。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
也只是克己复礼。而变文说之。
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曰。敢问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曰。今之从政者。如何。子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若人知有自己。便做不得无耻之行。此句。便是士之根本。三节。只是前必具后。后不具前耳。子贡从来不识自己。所以但好做个瑚琏。虽与斗筲贵贱不同。同一器皿而已。卓吾云。孝弟。都从有耻得来。必信必果。也只为不肯无耻。今之从政者。只是一个无耻。
补注:自念我与诸佛。同具佛性。同为凡夫。而今诸佛成道以来。已经无量尘沙劫数。度脱无量众生。而我犹是耽染六尘。轮转生死。永无出离。此是天下可惭可愧可羞可耻之甚者也。具此耻心。方能勉行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