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五年八月,复御经筵。先是刘定之请:“经筵兼讲太祖御制诸书,斥异端邪教,勿令害政耗财。”上留其疏,至是乃诏行之。(《宪章录》。)
弘治元年三月,吏部侍郎杨守陈请遵祖制,开大小经筵。略言:“大经筵但如旧制。若小经筵,当择端介博雅之臣,以次进讲。凡前朝典籍,祖宗谟训,百官章奏,皆当贮文华后殿,退朝披览。日令内阁一人,讲官二人,居前殿右厢,有疑辄问。一日间,居文华殿之时多,处干清宫之时少,则欲寡心清,临政不惑,而出治之本立矣。”帝遂于月之丙子开经筵。翼日丁丑,命儒臣进讲。(《杨守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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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文华殿日讲毕,赐讲官程敏政等各织金绯衣金带。上皆呼“先生”而不名。(王圻《通考》。)
谕德王华在讲幄最久,孝宗甚眷之。李广贵幸;华讲《大学衍义》至唐李辅国与张后表裹用事,指陈甚切。帝命中官赐食劳焉。(《王守仁传》。)
五年二月,定经筵俱用吉服。(《大政记》。)
十年三月,有诏以下旬御经筵。给事中杨廉言:“故事:经筵一月三举。苟以月终起,以月初罢,则进讲有几?且经筵起而后日讲继之;今迟一日之经筵,即辍一日之日讲也。”报闻。(《儒林杨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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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讲学士王鏊充讲官。中贵李广导帝游西苑。鏊讲:“文王不敢盘于游田,”反覆规切,帝为动容。讲罢,谓广曰:“讲官指若曹耳!”(《王鏊传》。)
十八年二月,上御经筵。学士张元祯请讲《太极图》、《西铭》等书。上观之喜曰:“天生斯人,以开朕也。”元祯长不逾中人,每日讲,上特设低几听之。(《元祯传》。)
正德元年三月丁亥,大学士刘健等言:“自开讲以来,不时传旨暂免者,多以两宫朝谒为词。近又云:择日乘马。臣等愚见,以为乘马等事,似与讲学两不相妨。至于慈宫问安,往来不过顷刻。且两宫以宗社为念,见皇上勤于讲学,亦必喜动颜色。今以顷刻之问安,而废一日之学业,恐非所以慰圣颜,承慈意也。伏乞日勤听讲,除旧例假日外,其余寻常之日,不暂停免。使臣等得以少效涓埃,则圣德日隆,圣治日新矣。”报可。
九月戊寅,上御经筵。先是经筵既开,以暑月停免。至八月,刘健等以为请。时上方大婚,命俟九月。至是,司礼监复传旨,欲免午讲。健等以:“先帝故事,日再进讲。伏乞圣明少留数刻,使臣等照旧每日二次进讲。庶几尽保傅之责,以免旷职之愆。”(已上《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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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三月,上御经筵。詹事杨廷和、学士刘忠直讲。讲毕,因致规谏语。上退,语刘瑾曰:“经筵讲书耳!何添出许多话来?”瑾曰:“二人可令南京去。”于是并迁南侍郎。(《昭代典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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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元年五月,命经筵辍讲。林俊举祖宗勤学故事以谏,不听。(《林俊传》。)
六月丁丑,大学士杨廷和等上言:“近以暑日,传旨经筵日讲俱暂免,又免午奏。臣等职司辅导,实有未安。伏乞宫中无事,不废读书。其《大学》、《尚书》,容臣等接续前日所讲读者,量进起、止。仍不时御文华殿召见臣等,俯赐访问。”上是之。已而编修湛若水亦以为言,俱报闻。(《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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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六月,上谕:讲官日轮一员,将经书《通鉴》撮其有关君德者,直录其义以进。杨一清言:“经书渊微,《通鉴》浩繁、请日讲《大学衍义》。”从之。(《通纪》。)
是月,定讲《大学衍义》仪。每月初三、初八、十三、十八日,用经筵讲官二员进讲,内阁学士一员侍班。讲毕,赐茶酒饭,俱如日讲仪。(《王礼通考》。)
经筵讲官及执事官失仪,旧制:许令出班请罪,得面宥。世宗以经筵乃讲学亲贤之地,一切差误,令侍仪科道退而具奏,免其自请。(《春明梦余录》。)
八年三月,上御经筵。国子祭酒陆深进讲,言:“经筵讲章必送内阁裁定,是其意尽出阁臣,讲官不过口宣之耳。此于大义未安,而感孚之道亦甚相远。请容臣等各陈所见,因以观臣等之深浅。更请自训诂衍绎之外,凡天下政事典章,得依经比义,条列陈奏,以裨圣学。”上以深欺罔,诏降一级,谪延平同知。(《通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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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定无逸殿讲仪。(《五礼通考》。)
十二年五月,召讲官廖道南进讲《论语高宗谅阴节》。吏部尚书汪钅宏求大学士张孚敬改题,以其有“君薨,听于冢宰”句。道南执不肯,孚敬遂具揭帖以进。上批云:“前日徐缙讲《孟敬子章》,撤去二节‘人之将死’不讲。夫死生人道之常,何讳有?如卿等言,则忠谠之论何由得闻?还命道南照旧进讲。”(王圻《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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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六年,定:每日早讲毕,帝进暖阁少憩,阅章奏。阁臣等退西厢房。久之,率讲官再进午讲,讲《通鉴节要》及《贞观政要》。讲毕,帝还宫。凡三、六、九视朝日,暂免讲读。(《礼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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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即位,张居正请定三、六、九日视朝,余日御文华殿讲读。(《三编》。)
万历初,御经筵毕,览《贞观政要》,曰:“唐太宗多有惭德,魏征大节有亏。”命以后讲《礼记》,其《贞观正要》停讲。(《春明梦余录》。)
二年十二月,讲读毕,问张居正:“元夕鳌山烟火,祖制乎?”对曰:“非也。成化间,以奉母后。当时谏者,不独言官,即翰林亦有三四人上疏。糜费无益,所当节损。”上曰:“然。”明年元夕,罢烟火鳌山。(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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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定经筵春讲,以二月十二日起,至五月初二日止;秋讲以八月十二日起,至十月初二日止。(《礼志》。)
六年十二月甲辰,张居正以圣学方新,经筵日讲,远稽古训,不若近事之可征;上溯先王,不若家法之易守。乃属儒臣将太祖、列圣《实录》、《宝训》分类编辑,以经筵日进讲。上嘉纳之。(《春明梦余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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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二月,罢日讲。申时行请免日讲,仍进讲章,以备观览。自后为故事,讲筵遂永罢。(《申时行传》。)
熹宗初御讲筵,内阁戒讲官宜简要,讲毕勿多献。孙承宗曰:“主上幼冲,正宜详明切直,博引曲譬。若讲官听中堂为芟改,中堂又视中官为忌讳,则讲筵为无人矣。”讲官李光元亦言:“讲章不宜芟改。”上书争之。(《春明梦余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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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二年十月,文震孟上《勤政讲学疏》。略言:“经筵日讲,临御有期。学非不讲,然侍臣进讲,铺叙文辞,如蒙师诵说已耳。祖宗之朝,君臣相对,如家人父子,咨访军国重务,闾阎隐微,情形毕照,奸诈无所藏。左右近习,亦无缘蒙蔽。若仅尊严如神,上下拱手。经传典谟,徒习故事。安取此正笏垂绅、展书簪笔者为?”(《震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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