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言:‘二臣清执无党,又非“逆案”;宜以升为吏部尚书带阁衔,捷为吏部侍郎’。皆阮大铖意也。
升未任右都御史徐石麒为吏部尚书、工部左侍郎何应瑞为本部尚书、户部右侍郎张有誉为左侍郎。
起登莱巡抚徐人龙兵部右侍郎,王心一仍原官刑部右侍。
后人龙以不谨察。
升御史王燮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山东。
后燮降北为御史。
诏于七月初二日恭迎圣母。
戎政兵部尚书张国维请增防三辅。命覆行。
疏言:‘为国之道,必居重方能驭轻。从能为江左策者,无不曰守河而后可以守淮,守淮而后可以守江,控荆、襄而后可以固建业。惟今日事势,渐觉不同。盖患在外者,当以藩篱为先;而虚在内者,更当以根本为急。我高皇建都江南,凤、泗、滁、和等处虽不名“辅”,而实有藩屏意。今皇上已封四镇,握重兵守江北矣;独不曰江南不可狃乎?请除旧设水陆额兵外,另于南城外设战兵三万——少亦一万五千,统以能将,殚力训练;仿汉设京城之制,为朝廷中辅。其沿江下也,请于京口设战兵三万——少亦一万五千,统以能将,殚力训练,为苏、松、常、镇之外藩,淮南之屏蔽,以为朝廷东辅。其溯流而上也,请于芜湖设战兵三万——少亦一万五千,统以能将,殚力训练,为徽、宁、太之外藩,淮西之屏蔽,以为朝廷西辅。中辅,譬腹心也;左、右辅,譬两翼也。无事分守,有事互援。目前则三路屯兵,始为内地虎豹之势;异日则三路进剿,即以为中原恢复〔之〕图。如是而后,天子尊严、中兴之功可次第举矣’。先是,吏科都李沾亦言:‘国家仿藩镇之意分诸镇,宜令督、镇碁置星列,以壮藩篱;而天子内总六师,以重根本”。意与国维疏同。然竟不行者,畏四镇猜也。
壬午,削旧辅温体仁谥,追谥旧辅文震孟等。
礼臣顾锡畴请谥震孟“文肃”、原任礼部侍郎罗喻义“文介”、原任少詹姚希孟“文毅”、原任南京兵部尚书死节吕维祺“忠节”;又言:‘温体仁蒙先帝委任最专且久,负先帝最大且深;乃滥叨大典,窃谥“文忠”。乞将体仁原谥或更、或削,使天下知幽芳所在,虽久远而必扬;凶德所归,纵掩护而必斥’。疏奏,震孟等俱依拟,体仁谥削。
升原任礼部何楷为户部右侍郎。
楷为言官,因纠杨嗣昌,谪。至是,以服阕,部中陪推,躐迁部堂;阁臣铎荐之也。
升徽宁道副使程世昌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应、安等处。
再加升旧辅臣谢升少师兼太子太师、卢世〈榷,氵代木〉工部右侍郎,升福建按察使王应华光禄寺卿,及兵部尚书黎玉田并充大行皇帝、皇后山陵使。
升、世〈榷,氵代木〉、玉田俱在北,应华素谙堪舆;故有是命。
下监生陆浚源于理。
浚源故兄澄源,崇祯时为兵部主事;屡疏攻门户,京察为民。至是,浚源疏言:‘国家祸本之酷,不在流贼而在百官,不在今日而在四十年前;借国本为题,沽名出色,踵发不休。恭诵监国谕赦内一款:罪废各官,除“逆案”、计典、赃私,不得轻议。然皇上知有“逆案”,未知“逆案”之罗织也;知有计典、赃私,未知计典、赃私之砌陷也。“逆案”一书,先帝专为逆珰祠颂诸臣而发;在事各官弃去本题,一味罗织,砌入“三案”多人。夫“三案”者何?挺击、红丸、移〔宫〕也。“三案”在神祖末年光庙大渐时,魏忠贤尚未用事,有何关涉!诸臣始借“三案”为做官张本,继借“逆案”为陷人坑阱。乞皇上俯赐宸览,知“逆案”之罗织,即知计典之砌陷;知挺击之罔诬,即知红丸、移宫之颠噬’。内又参钱谦益、许誉卿招摇把持,为奸贪尤。疏奏,为通政使刘士桢所参,遂下狱究拟。寻以阮大铖暗解,得释。
甲申,以邱磊为山东总兵。
磊久客山东,纵兵扰民,所至城闭民逃。然麾下多辽人,颇劲;故用之。
升太仆少卿郭维经大理寺少卿、御史宗敦一大理寺右寺丞。
赠举人张履旋御史。
履旋,吏部尚书慎言子也。贼伪官至县搜捕甚急,履旋义不受辱,投崖死。
赠原任吏部主事程良筹光禄寺少卿,举人刘申锡知州、生员杨之金教授;祠名“义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