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礼臣顾锡畴题请也。远年补荫,人争觊觎矣。
定守护凤陵戍兵五千人。
追谥继妃李氏“孝义端仁、肃明贞洁皇后”。
授进士陈震生等中行职,班三诏。
震生、汪铉、卢象观、张翂之、王鸣珂、欧养素六人,皆应授邑令。至是,借差,改京职;与大理寺丞詹兆恒同班诏四方。
命严汰札付武职;非兵部、督、抚总兵等官,不得擅畀。
原任户科熊汝霖疏请唤群迷、昭臣分。俞之。
疏言:‘当事诸臣争夸定策,罔计复仇;处堂未已,且为斗穴。噫!此乾坤何等时,不刻刻筹兵筹饷、议战议守:如何防江?如何守淮?如何控制荆、襄?如何定齐、豫?如何使诸镇贾勇北伐,毋恋恋淮南?如何使督、抚一意西征,毋悬悬江左而一味招摇构嚷、露齿张拳?始武与文争,继文与文斗。清夜自想,究有何因?是盗已入室而奴且哄庭,主人翁俛首听之;天下事其有济哉’!疏奏,俞之。
癸巳,镇江于永绶等兵乱。
督辅可法部将四人刘肇基、陈可立、张应梦、于永绶,皆以功迁镇帅,加宫衔;而永绶尤桀黠。相与统骑兵百余、舟二百余,从可法北征,暂住京口。会浙抚所调都司黄之奎亦部水陆三、四千戍其地;之奎安静,独镇兵横。偶一骑买民瓜,半予价;民詈之,刀砍民;兵怒,缚买瓜者投江中,遂大隙。六月二十六日,浙续发防江兵至,守备李大开率之;怒镇兵冲道,砍其马,杀二、三人。马负剑驰本营,镇帅知有变,率兵与大开相击;他浙营坐视莫援,大开矢洞胁死。镇兵乘机焚掠,死者约四百人,罄虏财物。抚臣祁彪佳闻乱,从苏郡整部伍,疾至。永绶等兵闻风,亟遁。彪佳兵追之,所收货资、衣甲甚众。奏闻,命四将由六合趋可法军前听核治而已。未几,移驻仪真镇,民始安。
革北还御史江承诏职为民。
以应按贺登选代题,故先削职籍。
升四川巡按刘之渤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本省;以御史米寿图巡按。
吏科左熊汝霖言:‘蜀事已为书腐陈士奇坏尽,今不宜用一弱不胜衣之之渤’。不听。士奇为提学,则谈兵;及为巡抚,则又谈文。故汝霖及之。
户部以兵增饷缺,请敕会议量入为出;又请开援纳事例。俱从之。
甲午,命从逆诸臣以六等定罪。
从科臣马嘉植请也。嘉植言:‘今日可忧者,乞师召兵,自昔为患。及今不备,万一饮马长淮、侈功邀赏,将来亦何辞乎’?又请从逆诸臣仿唐六等定罪。从之。
命各镇举用大帅,俱听督辅史可法题请。
召对北使陈洪范、马绍愉等,议恤原任兵部尚书陈新甲。寻以科疏,已之。
时左懋第以忧不入,独阁部、九卿、科道与洪范及绍愉俱对。上言及款北,绍愉言:‘先帝时,曾命臣使北;若款成,必无今日’。上问“何以不成”?绍愉言:‘使者再往,则款矣。主款者陈新甲,以言官劾弃市,故辍’。上曰:‘如此,新甲应恤’。诸臣无应者,独词臣陈盟朗应曰“可”。上因命即恤,并察处劾新甲者。时诸臣恐殿上相争,蹈勋臣前辙;遂退。既而工科都李清等言:‘新甲受任中枢,楚、豫丧失者为襄阳、河南、汝宁、南阳、归德等六郡;即恭皇帝饮恨上宾,祸亦由此。且又误听张若麒言,出关催战;举五镇八万之精锐,尽丧海滨。今者皇畿沦陷,其病原此。不以为罪,将举而功之乎?当日刑部初拟,犹缓以秋刑;先帝竟改票另拟,加之立决。盖恶其以浪战误国,又恶其以泄款辱国;而非以主款死也。乞将新甲罪状再颁天言,仍昭原拟’。又给事中袁彭年、陈子龙复特疏争之。遂已。
改吏部员外倪嘉庆为户科给事中,察核直省钱粮。
大学士高弘图荐其有心计故也。
丙申,左都御史刘宗周言文武将相未尽调和、宫府表里多出权宜,又以纪纲法度、风俗人心为言。俱嘉纳之。
命速议开国、靖难及正德、天启惨死诸臣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