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电称”俄拟派兵驱倭,我军前往会办“一节,恐多窒碍;应令李鸿章再行妥酌。袁世凯熟悉朝鲜情形,现经李鸿章调回天津;拟请饬令李鸿章转饬该员迅即来京,以便臣等面询一切,以备参考。
以上所拟各节,是否有当?俟明日请旨遵行。并拟就寄李鸿章电信一道呈览,恭候发下,即日先行电知。谨奏。
军机处电寄李瀚章谕旨(六月二十二日)
奉旨:‘广东南澳镇总兵刘永福,着李瀚章传知该员:酌带兵勇迅速前赴台湾,随同邵友濂办理防守事宜。并谕邵友濂知之。此钦。光绪二十年六月二十二日’。
军机处电寄谭钟麟谕旨(六月二十二日)
奉旨:‘倭人要挟无理,恐难就范。台湾重地,亟须豫筹战备,福建水师提督杨岐珍,着谭钟麟传知该员:酌带兵勇迅速渡台,会商邵友濂妥筹布置。并谕邵友濂知之。钦此。光绪二十年六月二十二日’。
御史杨晨奏筹画朝鲜兵事片(六月二十三日)
再,闻高丽叛党复煽,日夷遽遣兵船据其海口,阻我援师;其势甚张,其谋甚狡。或谓高贫且弱,君又受制于人;我虽极力扶持,彼终不能振作:此一难也。日知莫人忌俄蚕食东方,夺其权利;因挟英以恫喝:此二难也。俄欲拓疆,蓄谋已久;必思坐收渔人之利,隐施交构之方:此三难也。然臣以为无难者;何哉?高虽无益于我,实东北之翰屏,如吴人所谓”西陵当尽力以争“者。而且素为藩属,明载约章,各国皆知应为保护。英人以商立国,独擅中华利权;忌俄之益其强,亦必患日之侵其利。宜密谕驻英使臣与英外部结约,许以商利,如添马头、减货税等事,使彼为我并力拒俄;则日之势自孤,而俄之谋亦息:此远交近攻之道也。结约既成,设防必固;然后令北洋兵船由釜山袭彼之壹歧、对马,南洋兵船由台湾捣彼之浦贺、品川,首尾受敌,彼必自救之不暇。如此,则虽失利于英而可取偿于日;不如此,则恐合以谋我,我备多而力分,且防不胜防矣。约如不成,我固无损;纵不能得其力,亦可以离其心。日夷自跨富强,根本未固;臣民分党,政赋烦苛。与俄接壤,貌合神离;日强亦俄所忌,即可以利啖俄:此兵法伐谋之道也。
至于设防,天津各口应责成李鸿章经理,关东各处应统归裕禄调度,长江一带委之刘坤一,宁波有张其光,福建有黄少春、曹志忠,皆尝战阵立功,较有把握。惟吉林交界密防,将军长顺不洽民情;山东创立海军,巡抚福顺素无声望;台湾为日夷垂涎之地,巡抚邵友濂身弱多病:似尚恐有疏虞,亟宜妥筹布置余如。上海为各国马头,定海为英人保护,厦门、澎湖荒岛孤悬,不烦过虑。若此者,缓急轻重情形更变,想可随机而应,圣心自有权衡。
臣愚陋之见,是否有当?伏乞圣鉴!谨奏。
光绪二十年六月二十三日。
军机处电寄谭钟麟谕旨(六月二十四日)
奉旨:‘南澳镇总兵刘永福,着谭钟麟饬令酌带兵勇前往台湾,随同邵友濂办理防务。钦此。光绪二十年六月二十四日’。
发台湾巡抚电(六月二十五日)
密。倭已在朝鲜牙山击我兵船,衅由彼开;如有倭船驶赴台口,可即击之。有。
军机处电寄南北洋大臣等谕旨(六月二十七日)
奉旨:‘邵友濂奏:台岛孤悬,饷械支绌;请分饬协济等语。着南北洋大臣、闽浙总督先事豫筹,设法援应,免致临时贻误。钦此。光绪二十年六月二十七日’。
军机处电寄李鸿章谕旨(六月二十九日到)
奉旨:‘前据李鸿章奏:统率需人,请饬刘铭传迅速北上。昨据电奏,因病未能赴召。现在进剿各军,应否另调大员统率?着李鸿章迅筹具奏。钦此。光绪二十年六月二十九日”。
南洋大臣来电(七月初三日)
顷台抚以电南兵单,请拨江防二、三营交王镇芝生带领赴台,饷由台发云。苏省苟力能分拨,自当兼顾。惟苏军江海兼防,长江关系五省门户,沿海南则苏松、北则淮海,处处均有口门户;机器局,敌尤注意;恐川沙海口仅四十里,均须择要严防:兵分势单。倭事起,各处纷纷请调、请添,苦无以应;盖新招之营必臻娴熟,方能得力,不仅军械、口粮供应为难。现在苏军皆驻要地,实难抽调。除商邵抚另请酌调腹地省分之营外,仅先奉闻。伏乞主持,苏省幸甚!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