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杞忧生措词,尤为失检。杀人者,牡丹社凶番;与他番无干,与台民更不相涉。乃一则曰征台、再则曰征台,是其心中、意中,早已在台而不在番;遂不觉情现乎词。抑知东朝弃其数千年诗书礼乐之风,一旦事事改从西法,自夸强盛,妄图非分;吾恐诱以效法者,将乘其敝而一蹴毙之!古人云:“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又云:“螳螂方捕蝉,黄雀已伺其后”。正此日东人之谓也;曷不返自思耶!其谬十。
有此十谬,不辩不明。现在东人仍在琅峤,且占至枋寮汛地;徘徊瞻顾,其意何居?试诘之杞忧生,其将何词以对(编者按:后段原续刊于二十九日报)!
七月二十八日(西历九月初八日——即礼拜二)
“字林”述东使抵津
“字林”友人于七月二十一日由津寄书曰:今早九点钟时,驶到一东洋炮船,内有东洋大钦差哦古坡及赞相官、扈从官多人并水师提督名“意多”者。盖东使驾铁甲船抵沽后,经昨日报闻,城内各官得耗,尽皆纷扰。查东洋一事,此处各人大以为谈柄;而前数日尤甚。是以一见炮船大桅高挂扬东君旗号,故聚集迎观者众多。使臣既登岸,即送入美国领事官署内;盖被领事相请,适馆授餐焉。其扈从各员繁多异常,闻尚难于安顿。未知钦使在京驻驾几日,但风闻须逗遛三、四日云。现李爵相尚未通问,或明、后日始将面晤;吾知胥差、皂隶皆往反奔命矣。又一日,当又见东使命各从员排成大队,前后簇拥,迳往督宪行台也。于是乎,行拜揖俯首叩头之礼。礼既毕,各述闲话数句,或献茶、或奉酒,肴果各类陈设几筵。而言词将渐流及台事也。
东洋兵轮由台到沪
礼拜六晚,自琅峤到一东洋载兵之船名“太概撒可马鲁”者;盖由台湾赍文赴投于驻沪之东洋领事也。又传琅峤并无别样消息云。
东使哦古坡到大沽
东洋钦使哦古坡所驾铁甲船名“莫神干”及扈从炮艇于七月二十日驶抵太挺,出沽北河口;镇守炮台各员弁见两船各插东洋白地上画红日之旗,无不皇遽,不测其驶来何意。传闻下令将各炮以弹药,授与兵士;传令务须急速准备,以应飞击截堵之用。孰知东洋兵船毫不露出凶意,寂然驶近;然则各军士如是踊跃,不亦见其保卫扞蔽之热心耶!今闻该铁甲船已回至燕台,东使惟留炮船一艘,以供驰赴津门并乘驾回南云;大抵因大沽口湾船不稳当云。
颁令各口设防
传得中国国家经已颁令各防官宪,务(?)须现在多办兵械及筹款为他防之举。若毕(?)属实,以知本国与东人议局有将谐之望矣。
七月二十九日(西历九月初九日——即礼拜三)
东船开驶近闻
前日见东洋新来载兵船“大概撒可马鲁”者甫解炼出口,即有中国炮船名“永保”者亦燃火动轮,潜尾其后,不知何故;殆欲窥其动静及其去向耶!传闻东洋此船航海最捷,为载兵各轮舶之冠;故派令驶往天津,俟哦古坡东使反旆,即令驾回长崎也。
又相传:前者“海宁”轮船自天津开回、未至大沽之半途,有人招止。盖因有东洋员弁欲附乘该舶驾往大沽口外彼时所直湾之铁甲船名“莫神干”,以迎候哦古坡云。
讹字改正
日昨报录“颁令各口设防”,内有“无须现在多办兵械”句,其“无”字误作“务”字;“若果属实”句,其“果”字误作“毕”字。因一时失检,兹故改正。
七月三十日(西历九月初十日——即礼拜四)
译“士林报”述天津友人来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