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出去核实的人就回来了。说这几天市内并未发现类似食物中毒的事件,甚至因为拉肚子而去医院的人都寥寥无几。听到这个回话,李智才放下心来。不过坐在对面的白泉颐听到这个回话可是郁闷非常,嘴里一直嘟囔现在世面上假药太多,打假力度不够等等。
当把笔录的最后一个标点画上去后,李智长出了一口气。总体这次笔录工作可以说做得相当成功。详细的记录了白泉颐所有的犯罪细节。
"签字吧"李智如释重负般把厚厚的一摞笔录和印泥递给了白泉颐。
白泉颐拿过笔录却没看,只是望着李智诡异的笑了笑,露出雪白的两行牙齿:"你说我现在若突然翻脸,死也不在这笔录上按手印。你会不会吐血?或者我狠狠心,把这个笔录吃了,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反正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更坏的结果了"
白泉颐的这句话可把李智吓得不轻,差点离开座位去抢那份笔录。好在白泉颐只是说说。看到李智惊慌的模样只说了声"开玩笑而已~~"就痛痛快快的签了字,又把笔录抛还给李智。
做完笔录的白泉颐并没有回到牢房,因为他还要面对电视台一个叫"重案追踪"节目的专访。这个专访是电视台特意为S市公安局准备的。因为白泉颐的案子。有一段S市的电视台和公安局闹得很不愉快。可是作为媒体,还有很多时候需要借助政府执法的力量。所以这次电视台台长特意准备了一个专访,要对这次公安局成功破获白泉颐的案子进行正面报道。从而缓和一下电视台与公安局之间紧张的关系。而犯罪嫌疑人白泉颐则是这次专访重要的访问对象。
负责采访白泉颐的是一位从事过多年采访工作的女记者,一见到白泉颐就开门见山的提出了心中的问题"你前两次杀人,和对方既没有仇,又不是为了钱,那么你的作案为了什么呢?"
白泉颐并没有回答女记者的提问,他面对电视镜头的时候也并没有露出那种通常重大刑事犯那种毫不在乎的神情。而是像个初次试镜的演员一样,十分的紧张和激动。"能得到上……电视的机会…我感到十分的激动。首…先我要感谢的是S市的电视台给了我这次……机会。其次我要感……谢观众朋友们能这么晚还……"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被白泉颐说得吞吞吐吐
女记者以前也采访过不少的犯罪份子,可以说是经验十足。不过像白泉颐这样的罪犯还是第一次看到。立刻果敢的打断了白泉颐的讲话,冷冷的对白泉颐道:"你觉得这样做可以显示出你的张狂个性么?"
白泉颐尴尬的挠了恼头道:"恩~~~到不是为了显示个性,只是我第一次上镜有点紧张,想说个笑话调节一下气氛而已。其实我也觉得这个笑话实在太老了,一点新意都没有,根本就不好笑。既然你觉得不好听,那就直接回答你的问题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杀人为了什么。也许是枯燥重复的生活过得厌烦了,想换一种其他不同的生活。也许是因为现实压力太大导致精神分裂,感觉自己太普通了,就用了这种特别的手段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或者因为单纯的想练一练胆子也说不一定。反正一高兴,就把人杀了"
"在你的住所里,我们搜查到了你自己亲自制定的职业犯罪远景规划。上面甚至包括制造生化武器等恐怖组织行动。是什么让你走上反人类,反社会的道路呢?"
白泉颐皱了皱眉,道"反人类我承认,不过你给我定义的反社会这条我可坚决的不能承认。因为犯罪和社会根本就是相辅相成的。有了社会才有所谓的犯罪。如果连社会都没有了。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行为叫犯罪了。呃,这个可能是个学术问题,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仔细的探讨一下。"
女记者觉得白泉颐根本就是答非所问胡说八道。语言中却没有半分要悔恨的意思。这样任凭白泉颐离题目万里的说下去,根本起不到打击犯罪警醒民众的目的。于是施出了自己的撒手锏。道"那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父母吗?"
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跟罪犯一提到父母的话题,对方无不悔恨交加。痛哭流涕后悔不应该辜负父母的期望。
白泉颐想了一下,认真的道"应该还算可以吧。按照投资与回报的比率来说。我父母应该已经满足了。在被捕之前我留给了父母50万先进。这已经超过他们养育我所花费金钱的几十倍。虽然他们后来又放弃了这笔资金,但是最少他们曾经得到过。按照马克思的说法,如果利润能超过投资额的百分之三百。就完全有理由冒上断头台的风险了。你总该不会怀疑马克思他老人家说过的话吧?."
女记者觉得眼前这个人完全没有做为人的情感,竟然可以用投资和利润来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怎样进行下面的话题。
反到是白泉颐说了几句话后就不再畏惧镜头。见女记者不说话,便直接抢过话筒,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你这个节目大概是要向全国播出吧?那我借你这个节目的机会反应一个问题吧。前些天我买了包着名的"蟑螂不死我死"的蟑螂药。然后扔到了一家混沌店的锅里。结果眼看着那么多人吃了进去。可是非但一个人都没被毒死,而且连一个吃坏肚子的都没有。我觉得现在假药泛滥之风,已经到了不治理不行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