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警问道"你笑什么"
白泉颐立刻板起脸,一脸的严肃道"我笑了吗?没有~~~我哪里有笑了?".虽然白泉颐极力否认,但眼睛之中还透漏着那一丝无法抹去的笑意。
"有病!"法警闷哼一声,也不多说,将白泉颐推入牢房中,这牢房门是用一整块铁板铸成。在门的上部开了一个烟盒大小的了望孔,了望孔的外面由一个插板挡着。在牢房里面无法看到外面,但外面的法警却可以随时拉下挡板,观察
牢房内部的情况。那法警仔细的锁上了牢门,又向内用力的推了推,感觉门已经锁牢靠了,才放心的离去。
白泉颐进屋后,打量起这间牢房来。牢房内的设施很简单,正中是两张床,旁边还有一个便池,另外墙角还杂乱堆着一些洗漱用具一类的物事,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一个男人头朝墙躺在床上,脚下也明晃晃的带着脚镣。
"嘿,你好啊~~~"白泉颐主动打了声招呼,他很久以前就听过这样一句话,"啤酒,白酒,不如黄酒。亲友,朋友,不如狱友"这句话是从哪听来的早就记不住了,不过对这句话的内容到是记忆犹新。所以他对狱友这个称号到是很好奇。
那个男人却在床上动也没动。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并没睡着。
白泉颐虽然平时嘴贫,不过却并不擅长与陌生人应酬,见对方没有搭理他,自己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只得干笑了两声,见对方并没什么动静,自己一时找不出什么搭讪的借口,也就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白泉颐就听牢房外面一阵钥匙响,抬头看去,只见牢房已经被打开,两个法警端着饭盆进来。显然是晚饭的时间到了。
在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听到声响,知道是送晚饭的,也不继续睡觉了,弯腰起身下床。白泉颐这时才看清那个男人。身高足足高了自己一个头,大概有一米九左右,三十多岁的年纪,生猛精壮。鹰勾鼻子,脸上还有一道半尺左右的刀疤。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最让白泉颐感兴趣的是,刀疤男虽然也戴着脚镣,但脚镣四周用布条缠个结实,而且中间还用衣服绑了个结,那一头用手拎着。走路时把镣子悬离了地面,显然比自己省力了许多。
"还真是高人啊,这招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白泉颐暗自感叹。这些天来,白泉颐可吃够了那铁镣的苦。几十斤重的东西在脚下拖着。别说走路了,就是每天上厕所都成了一件麻烦事。
晚饭送来的是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辣椒炒干豆腐。刀疤男看了一眼饭菜。皱了皱眉头,低声对法警道:"明天就要走链儿了吧?"
其中一个法警道:"对,今天是两道菜,而且管够吃。明天到那边也做个饱死鬼不是"
刀疤男听了法警的话,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闷头吃饭。
白泉颐在一旁可听出点门道,他刚开始没听出刀疤男说的"走链儿"是什么意思。等法警说什么到了那边也要做个饱死鬼的话。白泉颐才恍然大悟"原来走链儿就是执行死刑的意思啊?这个以前还真不知道。看来这次牢房没白住,连专业术语都学会了"
见好不容易见刀疤男开了口,白泉颐可不愿放弃这个机会。虽然还找什么借口跟刀疤男说话,但是现在到可以借吃饭的机会跟法警先说说话,以引起刀疤男的注意,于是打定主意的白泉颐对法警道:"听说你们法院对政治犯的待遇都是四菜一汤吧?"
法警被白泉颐突然问了一句,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又见白泉颐压低声音继续道:"其实,我是受美国政府指示要破坏我国稳定昌盛的局面,才胡乱杀人的。因为明天就上刑场了,所以这些话我再不说恐怕就没有机会说了,我想我这情节怎么也应该算个政治犯吧?我要求我能获得与我犯罪身份同等的待遇……"
法警听了白泉颐的话差点把鼻子气歪了,这都什么啊,怪不得今天交接的时候,押解白泉颐的武警反复说他的精神有些不正常。需要严加看管。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却又不好发怒,只好忍着性子道"我们这有没有政治犯的优待我不知道,不过你的案子我知道,压根就是刑事犯。怎么也算不到政治犯的里面。顶多能在前面加些罪大恶极之类的形容词"
白泉颐道"哦,是这样啊。可是我对西红柿和辣椒有点过敏。从小就不吃这个,另外我可是食肉动物,每顿无肉不欢的啊。要不你给我做几样荤菜,再顺便弄点白酒送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