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他的朋友?"这两个守卫警惕性立刻提高了几倍,身体也紧绷了起来,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了这次火车失事的元凶,就是身边趴着的那个男人,而且这两个守卫显然把白泉颐也一同当成了这个人的恐怖组织同伙。
白泉颐连忙摆手道:"不~~不,我不认识这个人,…咳咳"
他挤眉弄眼,让对面的两个人注意自己身后的苏慕儿。示意她才是正主
由于火光昏暗,两个守卫开始时并没有看清苏慕儿的脸,等到白泉颐暗示,才聚拢眼神,看了好半天才认出原来是苏慕儿。
现在的苏慕儿已经成了这里所有人的焦点。大家都知道就是因为她不同意那个男人的求婚,那个男人才把火车弄出轨的。大多数的人都一相情愿的埋怨苏慕儿如果答应了对方,火车也许就不会失事了。而这段时间内苏慕儿也是被所有幸存者问候最多的人,弄得苏慕儿好象就是个红颜祸水一样。
这两个守卫在火车失事的时候并没有受什么伤,再加上现在食物和饮水都很充足,既然还活着,那就没有什么生存的顾虑。只要再等一段时间,国家的救援队自然很快就会把他们救出来的。所以与那些伤者不同的是,这两个守卫并没有因为火车失事而迁怒于苏慕儿。
见白泉颐与那个窝囊废并不是同党,便放松了警惕。指着地上道:"你们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注意不要越过这个圈子"
白泉颐这才注意到原来围着窝囊废的周围还竟然画了个圈子,不禁笑道:"这是效仿古代的画地为牢吧。嘿,不过这圈子里的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们这个东西可约束不了他。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跨出这个圈子,又办出什么事来。"
其中一个守卫道:"放心吧,他受的伤不轻,恐怕现在爬都爬不动了,你看看他那肚子"
白泉颐顺着守卫的所指看去,不由吃了一惊。只见窝囊废佝偻着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而肚子上却有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虽然窝囊废的左手紧捂肚子上的那个血洞,可肠子依然还是露出来了一部分。随着呼吸的起伏,那段肠子犹自不断的蠕动着。
看这伤势,白泉颐也知道如果得不到及时妥善的治疗,肯定人就没救了,不由皱眉道:"他的肚子是怎么弄的?"
苏慕儿迟疑了一下,道:"是火车失事时,我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肚子"
白泉颐看了看苏慕儿高根鞋上那足有七,八公分长的鞋后跟。心中一阵阵的发寒:"什么不小心踩到的,按照她的性格,八成就是她故意踩来泻愤的。恩,对了。记得她说过她的脚崴了,说不准就是当时拿窝囊废泄愤时弄伤的"
不过这些话白泉颐也只是心中想想,嘴上却没敢说出来。蹲下身来拍了拍窝囊废的肩头道:"朋友,你觉得怎么样了"
窝囊废转头看了白泉颐一眼,眼中尽是冷漠之色。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
白泉颐见窝囊废没搭理自己,干笑了两声,又道:"你看,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窝囊废把头扭向一边,对白泉颐的说话仿佛没听见一般,又把目光投向了地面。
苏慕儿看着窝囊废要死不死的样子,怒道:"窝囊废,你装什么孙子,人家跟你说话呢"
可能是由于习惯的原因,窝囊废见苏慕儿说话,自己也开了口,不过语气却显得冰冷异常:"大家不是都知道我是窝囊废了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泉颐来回的搓着手苦笑道:"这个称呼,好象不太好吧"
窝囊废淡淡道:"没什么不好的,我本来就是个窝囊废"
白泉颐只好无奈道:"那么好吧,窝囊废先生,我这样叫您不介意吧"
窝囊废怨恨的看了一眼苏慕儿,咬着牙道:"对,这样称呼我就对了。"
白泉颐道:"其实我这个人吧,就是求知欲望特别强。不如你给我讲讲怎么把火车弄出轨的,我对这个事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明白。你看我们都被困这了,说不好一个都出不去。你也不能让我当个糊涂鬼不是"
窝囊废似乎为了表明自己认可了这个称呼,答道"把火车弄出铁轨也简单的很,只要在铁轨上放几块石块,再找一张水牛皮在水里浸泡过几天。然后把这块用水浸过的水牛皮放在石头上固定好就行了,那被水浸过的水牛皮又韧又滑,加上下面错乱不齐的石块。什么火车行驶到上面也都只有翻车的份了。"
白泉颐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问些选择石块的大小,水牛皮具体要浸泡到什么程度等等细节问题。就差拿出纸笔来记笔记了。那窝囊废到是个当老师的还材料,居然有问必答。还时不时的用目光扫视一下周围,好象再问:"大家都听明白了没有"
而站在旁边的苏慕儿却越听越气,最后忍不住伸出腿来重重的朝着窝囊废的肚子踹了一脚,口中骂道:"他奶奶个腿的,我都纳闷这些损招你是从哪学来的。"
这一脚正踢上窝囊废的伤口上,窝囊废的伤口一阵急促的收缩,那裸露在外面的肠子也是先猛的向内一缩,然后又咕嘟咕嘟的淌出一堆来。旁边的那两个守卫显然狠极了窝囊废,齐刷刷的把脸拗过去,嘴里还哼起歌来。却把白泉颐看得牙齿一阵阵的发酸,暗道这妞的手可是够黑的了。
窝囊废疼得脖子上的青筋跳起老高,汗水一下子就湿透了衣衫,却愣是忍着一声不哼,好半天才缓过来。犹自叹了口气道:"木头,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多读书,读好书。你就是不听。这把火车弄翻的招数,在《铁道游击队》中写过了无数遍的。唉,我觉得有时候那些红色经典是有必要好好读上几遍的"
苏慕儿见窝囊废还在乱七八糟的说不着边的话,气得血往上涌,忍不主又要伸脚去踢,却被白泉颐拉了回来,道:"你看他嘴里出的气比进去的气还多,恐怕眼看就不行了。你若真的把他给踢死了,不是正合了他的意?我看你这里越生气,他那里就越开心。你还是稍安勿躁。我还有几句话问他"
于是又冲着窝囊废道:"有个事我还始终想不明白,火车出事时你明明是在火车上啊,又怎么能控制这一切呢?"